顧念話音才落,拾荒老者就笑了起來,當即擡起了手裡的開荒棍就想朝着顧念的腦袋打來。顧念反應快,當下矮了矮身子,堪堪躲過之後,身後伸出了一隻胳膊。一把抓住了開荒棍,順便把顧念護在了身後。
顧念擡起頭,之間閆子安已經和老者纏鬥在了一起。顧念見狀,連忙開口:“留活口!”
話音才落,閆子安已經捏住了拾荒老者的下巴,輕輕一用力,他的下巴應聲脫臼,那聲音聽得顧念都覺得疼。
老者被制服後,閆子安就把老者拉進了後院。顧念上前兩步,一把扯掉了老者的頭巾,扒開了他的脖子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五荒神教的教徽。
“周子嶽派你來的?”顧念眯了眯眼睛問道。
可老者只是死死的盯着顧念,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盯着她。
顧念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你是五荒神教的,從我準備清心居開始你們就盯上我了,今天好不容易讓我逮着一個活的,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說完,她直起身子,指着地窖的門,衝着閆子安道:“把他捆好了放進木桶裡然後丟進地窖,等今天忙完了再找他玩兒。”
聽了她的話,閆子安點了點頭,麻利的就把老頭捆了個結結實實,又找來了一個大木桶,把他放進去後,扛在肩膀上,送到了地窖裡。
做完這一切後,顧念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閆子安的肩膀:“不錯不錯,現在越來越能幹了。”
誰知道閆子安卻一晃肩膀,把顧念的手給晃了下來。
見狀,不念不由得有些疑惑:“怎麼了?”
“你就不能有點危險意識嗎?”閆子安似乎是忍無可忍了:“你明知道現在有人想要抓你,你怎麼能隨便就見一個陌生人?就算他看起來很可憐,你能不能等我在的時候再開門?”
聽着閆子安劈頭蓋臉的責罵,顧念本來還想指責他沒大沒小,但是當她看到閆子安眼底的着急和不安的時候,不由得心軟了下來:“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記住了,你趕緊去幹活兒吧,我可要歇一會兒了。”
聽了她的話,閆子安本來還想說幾句的,但是看到顧念一臉的“你煩不煩”,他也就閉嘴了。
越相處,閆子安越覺得顧念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毛病。爛好人,愛心軟,還總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善良主導了思想。
這麼想着,閆子安把髒碗都泡進了水裡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姐姐是怎麼平平安安的活到這麼大的。
顧念說是要休息,但是還是在暗中觀察閆子安的反應。當她看到閆子安一臉唉聲嘆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坐在一堆髒盤子邊上的時候,莫名覺得這個少年的反差萌太可愛了,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南漠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當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完了完了,主子真的要綠了!
一天的營業結束,沒有再發生別的狀況。就連錢老闆也是,吃完了就走了。
打烊後,顧念帶着閆子安和南漠下到了地窖,看到已經流了一下午口水的老者,端起了一杯水,灌進了他的嘴裡之後,踩着椅子,顧念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周子嶽讓你來的?”
聽了這話,剛剛醒過來的老者有些欲哭無淚的搖了搖頭:“啊嗚啊嗚啊嗚……”
“這說的啥玩意兒?”顧念忍不住吐槽了起來。檢查過他的牙齒裡沒有毒囊後,顧念讓閆子安把老者的下巴裝了回去。
伴隨着一陣咔咔作響,老者的下巴被接了回去。下巴被接回去的第一件事,老者就落下了兩行眼淚。
顧念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我這都還沒動手呢,你怎麼就哭上了?
“誰讓你來的!”爲了制止老者繼續哭泣,顧念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聽了顧念的話,老者擡頭看看顧念,又看了看閆子安,這才緩緩開口道:“是我們家皇太子妃讓我來的。皇太子妃說,太子最近總是想方設法的在打探你的下落,所以讓我一有你的消息立刻就找到你,把你殺了。然後再傳消息回去,告訴皇太子,你已經死了,這樣皇太子就能安心做他該做的事情了。”
聽了這話,顧念不由得有些想笑:“你們五荒神教不是最忠誠於你們的荒神嗎?怎麼轉頭就出賣了自己的主子?”
“我崇拜的是荒神,可不是他們周皇室!”說完,老者嘆了口氣:“只可惜,好不容易騙到了暗號也跟你對上了,結果卻功虧一簣。”
聽了這話,顧念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閃過一陣風,閆子安已經伸手捏住了老者的下巴。
“別別別……我就是隨口一說……對不起對不起……”老者顯然是個貪生怕死的人,這會兒被閆子安嚇到的他,顧念覺得,他都恨不得給閆子安跪下。
“這樣,”顧念說着,踩着木桶,道:“你想活命嗎?”
“想想想!”老者連連點頭。
“那你把這個吃了,我就放了你。”說着,顧念攤開手,手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着兩個小巧的藥丸子了。
“這個……是什麼?”老者有些茫然。
“當然是毒藥了。”說着,顧念笑了起來:“如估計你不聽我的話,那你就會從肚子裡讀法,最後五臟六腑都化作一灘水流出去。”
“但是如果你聽話的話,我可以定期給你解藥。三年五載的,這個毒就被解了。”
說着,顧念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怎麼樣,死還是活?”
“我……我……”老者顯然十分猶豫。
顧念也不勉強,收起了手上的小丸子,起身就走了。誠如她所說的,不會保守秘密的人,就應該化作一灘水纔是。
走出了地窖,顧念看着基本已經黑透了的天,拍了拍手,手裡的兩個小丸子應聲落地。
“這?”閆子安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不是毒藥嗎?
猜到了閆子安的疑惑的顧念忍不住笑了起來:“別怕,這只是我沒洗手,隨手搓的泥,用來騙下面那個傻子的。”
南漠:“……”
閆子安:自己這個姐姐的畫風怎麼跟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