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冷琛沒興致地砸下筷子,鐵着臉,面無表情地拿出煙,停了一下,然後捏碎,他聲音很淡很低很模糊,“我吃飽了。”說完他離開了餐桌。
今夏正在給小天餵飯,她摸摸他的小腦袋,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害怕,可嘴角溢出來的笑意卻愈加明顯。
她的性子和文清歌的截然不同,她絕不會當着傅冷琛的面撕破臉,明目張膽地把文清歌趕出去,那隻會讓他反感,可是現在就不同兩人,她既大方得體又成功趕走了文清歌。
這一招叫借刀殺人。只不過傅冷琛成了那把刀,這樣卻更能一招致命,把文清歌傷個徹底。
今夏知道,傅冷琛那麼聰明的人不會看不出她的小算盤,他會不說並且還有故意上自己的當,氣走文清歌,應該是心裡的天平偏向了她吧。今夏有點小開心。
他應該是氣急了纔會這麼做,文清歌太高估她在傅冷琛心裡的地位了,纔會慘敗無比。女人可以驕傲,但絕不能仗勢。
文清歌覺得自己又笨了一回。幹嘛要出門,既然都委曲求全了爲什麼不委屈到底?
她心氣太高了,所以咽不下那口氣,真沒想到顧今夏那賤人會以退爲進,扮可憐博同情!現在怎麼辦,外套沒穿,她身上只有薄薄的意見襯衣和一條裙子,絲襪很薄,風一刮就跟沒有穿似的。北方的冬天,寒風簡直能割破皮膚,傷進骨子裡!她穿着棉拖,縮着身子站着。
別墅院裡是一塊空曠的地,冬天一到,草木凋零,這一片有沒有高山擋風,文清歌只能緊緊地蜷縮着身體任風肆虐。可恨的是還沒拿手機,而她哥又是個半吊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接她。要死了要死了!自掘墳墓!饒是心裡把顧今夏千刀萬剮了無數遍,她還是不覺的解氣!
再說別墅裡,空調開放,溫暖如春。傅冷琛呆在樓上書房。今夏把小天抱到沙發裡讓他自己玩,然後幫着柳媽收拾。
“少奶奶,您老厲害了!”柳媽對她豎拇指。
今夏裝傻,“您說什麼?”
“你那招過癮!少爺總總是向着你的,這不是把那寡婦趕走了麼!”
“一口一個寡婦的多難聽。”
“叫她寡婦都丟了全天下寡婦的臉!丫就犯賤!”
今夏趕緊穩住她,柳媽和顧舒晚不同,她是真正關心自己,“您消消氣兒,氣壞了身體可是我的過。”
“傻丫頭,胡說什麼呢。”
二樓書房,傅冷琛接到線人的電話,眉頭緊皺,五年前韋胤擔任駐越南軍事顧問團團長公安軍副長,在越南離奇死亡,官方死因是爲救小女孩吃了敵人槍子身亡。
可傅冷琛和他是鐵哥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韋胤的本事他還能不知道?
他們一起在特種作戰隊呆過,特種部隊常常被派遣救人的任務,沒有經驗也有身手,怎麼會說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