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空中晃來晃去地煩躁,門口突然流進一束黑影,罩住了她,莫許許扭頭的功夫,已有人朝她走過來,皮鞋擦過地板的沉穩聲音。
頭頂的輸液袋被拿了下來,在那隻染着病態蒼白的修長手指間。
莫許許望着來人,一動也不能動。
他帶來了初冬的寒氣,黑色呢子大衣包裹下修長挺拔的身形,雙.腿比一般男人更長,線條筆直,隨意敞開的大衣門襟下是些微打皺的白襯衫,領口釦子鬆散,鎖骨的凹凸更深刻了些,似乎瘦了很多。
深邃,暗冷,風塵僕僕的模樣。
光束流進,來人逆光而立,冷峻而病態的五官像蒙了一層薄灰,表情,看不清。
莫許許目光牢牢定在他冒着青澀鬍渣的堅毅下頜,再也不肯往上。
時間彷彿凝滯。
感覺到他的目光,清晰地在她的腹部,像針刺,扎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莫許許低垂着腦袋,面上死如水,心裡亂如麻。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腳步聲。
韓城望着長身玉立的男人,短暫一滯,大步過去,手攥住他襯衣領口,在他猝不及防時猛地扯着他整個人就往牆壁上扔!
沈之珩從得知消息坐上飛機到現在,滴水未進,他不跟韓城拼力氣。
韓城揮起拳頭就要往那張英俊冷漠的五官上砸,距離一釐米時,拳頭被結實的臂膀擋住。
沈之珩沒有過多表情:“要打也是她打,凌先生,輪不到你。”
韓城看着這個年紀比自己大,做的事兒卻實在不怎樣的男人,冷笑。
“自己的女人,該是被捧在手心裡疼的,你讓她痛讓她哭,揍你一頓,太輕!”
沈之珩聞言,冷硬的五官微微一擰,看一眼病牀上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的小小身子,胳膊放下來。
韓城一拳頭重重揮過去。
沈之珩嘴角滲了血。
ωωω⊕ttκǎ n⊕¢〇
門外圍了一大圈眼冒紅心的小護士,兩個英俊冷硬且頎長不相上下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幹架,這場景太吸引人。
莫許許是真的憋不住了。
兩條腿伸出去,剛要下牀去解決燃眉之急,牆邊的兩個男人同時出聲:“別下牀!”
莫許許杵在那裡,膀胱要爆炸。
沈之珩擦掉嘴邊血漬:“多謝凌先生對我妻子的搭救以及這兩日的照顧,接下來,就不麻煩韓先生了。”
驅趕和宣示主權意味,明顯。
……
略憋仄的衛生間裡。
莫許許被放下,身體有些搖晃,男人大手穩住她的小腰,隔着衣衫,掌紋和那份力度,清晰傳到腰間肌膚。
莫許許反感的動了動。
沈之珩手僵了僵,不過一瞬,來氣似的摟得更緊。
她一手被夾板固定,一手手背扎針,脫.褲子困難,男人的手伸過來,一把扯下了她的病服褲。
望着掛在膝蓋處暴露在光下的小內內,莫許許尷尬。
沈之珩見她不動,大手按住她細瘦的肩,往下壓,小屁股順利坐到馬桶上。
兩個人不言不語,像陌生人的氛圍,她呼吸錯亂,他氣息沉穩,彼此交疊。
見他舉着輸液袋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莫許許咬牙,使勁忍着不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