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身邊的文清歌,他們還真像連體嬰。他修長的指節像藤蔓盤踞在文清歌的手腕上,手背上的青筋凸了出來,指節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其實很想說,傅冷琛,我等你一個人就夠了。你若是非要戴上一個女人,又何必一定要是文清歌呢?
他真不該在這個時候傷她的。今夏佯裝看窗外轉身,趕緊擦掉眼淚,回頭緊緊握住小天的手,那一團已經冷掉的水漬凍得小天一抖一抖的。
“麻麻……”他剛張嘴,今夏就捂住了他的嘴,“剛纔說了那麼多話不累嗎?寶貝歇一歇,媽媽陪着你。
肖黎川瞥了傅冷琛旁邊憔悴紊亂的女人一眼,眉開眼笑地走過去,“傅先生你動作真慢,幸好我……”
話還沒說完,肖黎川已經被傅冷琛怒意沖天的拳頭給打倒在地。
“傅冷琛!”今夏趕緊跑過去扶起肖黎川,“你這又是發的什麼瘋!你不想來就別來,我沒求着你來!你給我滾!”
今夏本來就氣他遲遲不出現,可他身邊竟然又帶着文清歌!出現了什麼話也不說,就知道衝着一股蠻勁揍人,不分青紅皁白,沒有道理可講!
真是個十足大蠻子!
傅冷琛頭髮凌亂,面容也疲累不堪,那一拳下去之後,這一天心裡積聚的火都發泄出來了。就是對不住肖黎川。他尷尬地動了動乾燥的薄脣,蹲下身子想要幫忙扶起肖黎川,今夏嫌惡地一把推開他,“拿開你的破手!”
傅冷琛僵住了,見她孱弱的身子承受不住肖黎川的重量,一直在搖晃,看她和他肌膚相觸,他就沒由來的生氣。
但他知道今天的事兒是自己錯大發了。先是沒見人不說,好不容易來了身邊又帶着清歌,今夏不生氣纔怪呢。
肖黎川捂住滲血的嘴角,還是一臉笑意,往傅冷琛的方向看了看,趕緊打圓場,“顧醫生,既然你丈夫來了,那打雜的活就交給他去做吧,我還有點事先走。
在經過文清歌身邊的時候,肖黎川停頓了一下,衣襬上的鈕釦和文清歌的大衣上的鉚釘勾住了,兩個人都低頭,腦袋一撞。
文清歌擡眼,這纔看清了他,剛纔逆着光,這下子一覽無餘,挺溫柔的男人,看面相就知道。
肖黎川疏離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文清歌覺得他的聲音也格外好聽,好像在哪裡聽過,她沒做多想,也禮貌地點點頭,“沒事,應該道歉的是我。”
再擡頭,他的目光已經轉移到顧今夏身上去了,文清歌面色一凝,心想顧今夏果然就是個勾人的狐狸精,什麼男人的目光都能勾住。
肖黎川出了病房,靠着牆壁,手往口袋裡摸,很久纔想起來,煙並不裝在白大褂裡,他無奈的笑笑,一緊張就想抽菸的毛病還是沒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