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月琴,沒想到你果然是陽奉陰違的人。”說話間,曹若燕已經進來了,並且關上了門。看見曹若燕,魯月琴和何雲秀兩個人吃了一驚,呆呆地看着她,說不出一句話。曹若燕得意地笑了笑,走到她們面前,說道,“魯月琴,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宸妃娘娘的位置,你根本就不願意去做。可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好像非常樂意、求之不得啊。”
“曹若燕,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我是……”魯月琴正要說話,喉嚨一癢,一陣猛咳,竟然說不出話來。
曹若燕一看這樣,暗自得意,繼續說道:“怎麼了,說不出來吧。你說我曹若燕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其實你也一樣,表面上不願意,其實心裡面求之不得。你是不是還想成爲皇后啊,告訴你,你沒那個機會,皇后之位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其他人沒有資格。”
“曹若燕,你覺得你自己真的可以成爲皇后,母儀天下嗎?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何雲秀站起來,反問道,走到曹若燕面前,繼續說道,“皇上早就說過了,在這個皇宮裡,除了淑妃娘娘,沒有人可以擔此重任,曹若燕,你是個聰明人,千萬不要做自不量力的蠢事,否則的話,害人害己。”
“淑妃娘娘有資格嗎,如果有資格,那天在皇上面前爲什麼還要說出那樣的話,我簡直是不敢相信,真是受寵若驚了。”曹若燕故意說道。
“曹若燕,在我們面前你還要說出這樣的話,羞不羞恥?”何雲秀反問道,“如果你沒有逼迫淑妃娘娘,她爲什麼會那樣說;而且皇上也沒有答應啊。曹若燕,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是不是非常失望,見不得人了。”雖然知道曹若燕可能是早有準備,但何雲秀還是忍不住諷刺一番。
沒想到何雲秀居然在有諷刺自己,曹若燕非常生氣,但這個時候也不能發作,如果吵起來,對自己也不利,冷笑幾聲,說道:“是啊,這件事沒有成功,我非常遺憾,也非常失望。我曾經以爲淑妃娘娘說的話,皇上都會相信,都會同意,沒想到不過如此,實在是讓人悲哀。”
“皇上寵愛淑妃娘娘,你也看見了,如果是其他事情,皇上肯定不會拒絕,但這件事,曹若燕,我希望你可以有一點自知之明,皇后之位,你可以做嗎,有資格嗎?”何雲秀問道,想了想,這樣的問題已經問過了,重複一遍沒有意思,於是又問道,“如果你是皇上,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同意。”曹若燕想也沒想,就這樣回答道,“當然,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皇上喜歡淑妃娘娘,當然會先入爲主。因爲皇上還沒有看清楚淑妃娘娘的本來面目,還不知道淑妃娘娘對自己做了什麼,還不知道淑妃娘娘和關風的關係,所以纔會這樣。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恐怕……”
“你真的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何雲秀問道,並沒有吃驚,她知道早晚有一天曹若燕會這樣的,只不過……“你覺得皇上會相信嗎?”
“怎麼不會?”曹若燕反問道,不以爲然,“我既然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了,就一定可以說到做到,我已經有了一個辦法,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們看到,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成功。”曹若燕非常得意,看着她們兩個人,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她們今天晚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如果通風報信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成功?剛纔看見何雲秀的樣子,曹若燕氣不過,本來就要脫口而出,想想,忍住了,還是沒有說出來。
“曹若燕,我警告你一句,千萬不要亂來,這件事說出去了,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的。”魯月琴警告地說道,心裡非常緊張。
“魯月琴,用不着危言聳聽,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可有的人沉不住氣,把這件事告訴了你,我也沒辦法。”曹若燕說着,看了一眼何雲秀。何雲秀接觸到曹若燕的目光,沒有理會,把頭扭到一邊。曹若燕笑了笑,接着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可這是事實,你們不能不承認,不能不相信。我覺得李淑敏已經在你們面前承認了,你還有什麼不相信。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必須讓皇上知道,要不然就是不忠。這樣的罵名,我可承擔不起。”曹若燕說着,搖了搖頭。
“按你的說法,你說迫不得已,不得不告訴皇上,也是爲了皇上好,對不對?”何雲秀這樣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就你一個人對皇上忠心耿耿,而我們只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利益、欺騙皇上,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曹若燕,這樣的話說出來,除了你自己,還有誰會相信?”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對嗎,真真切切,有什麼不妥喲,皇上爲什麼不相信?”曹若燕不甘心地反問道,看到何雲秀不屑一顧的表情,又說道,“我承認,我不僅僅是爲了皇上,也是爲了我自己,我的目標,皇后之位,有什麼不對的。皇宮裡的女人爲了得到皇上的寵愛,每個人都是不擇手段,我這樣做,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曹若燕說着說着,不由地激動起來了,擡高了聲音。
“曹若燕,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皇宮裡的鬥爭從來就是非常殘酷的。爲了得到皇上的寵愛,有的人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但是,她們和你不一樣。”何雲秀回過頭,看着曹若燕,指着她說道,“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無可救藥,你這樣的女人,我沒有見過。”
“那就對了,因爲我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上我,包括你,何雲秀。”曹若燕也學着她的樣子,指了指何雲秀,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
我是勢在必得,沒有一個人可以攔住我,沒有一個人可以打敗我,李淑敏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兩個人也不是。聽我一句話,乖乖地呆在這裡,什麼也不要做,也許我可以看着往日的情分上,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的話……當然,用不了多長時間,也許就是這麼幾天,事情就會徹徹底底地結束了。”雖然還是不想這麼快就把事情告訴他們,可曹若燕已經忍不住了,禁不住脫口而出。
“曹若燕,你是什麼意思,你打算怎麼樣?”魯月琴緊張地問道,看到曹若燕的樣子,就知道曹若燕信心十足,說不定要幹什麼,魯月琴非常着急。何雲秀和她一樣,也感覺到了什麼,本來想開口詢問,卻又不願意讓曹若燕看出自己非常緊張,所以就沒有問,沒想到魯月琴開了口。
“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你們嗎?”曹若燕笑了笑,看着魯月琴,反問道,又看了看何雲秀,心裡清楚,雖然何雲秀沒有開口,可她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沒來得及問。曹若燕是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她們的,於是反問道,“如果你是我,會把事情說出來嗎?你們倆和李淑敏的關係那麼好,如果你們知道了,過不了多久,李淑敏也就知道了,我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曹若燕,淑妃娘娘是個好人,你不能這樣對待她,她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能設身處地地爲她想一想。”魯月琴憤怒地質問道,“淑妃娘娘是個母親,說來說去,也是爲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你的母親,遇到這樣的事,你會怎麼做,還會這樣麼?”
“我沒有母親,我母親早就死了,被人害死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她去報仇,我有什麼錯。”曹若燕激動地說道,面色猙獰。雖然曹若燕對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好臉色,但看到曹若燕這樣,還是第一次,兩個人沒有見過,所以就愣在那裡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曹若燕看到何雲秀和魯月琴的表情,也意識到自己剛纔非常激動了,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理解什麼母親的心情,我就知道,李淑敏是我的對手,在這個皇宮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如果我想要得到皇后之位,就必須這樣做,如果你是我,可能也會如此。”
“爲了得到皇后之位,就要把別人趕盡殺絕嗎?”何雲秀平靜地問道,聽了曹若燕的話,突然有點同情了,也許曹若燕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但她的所作所爲,實在是令人髮指,何雲秀看不慣,“淑妃娘娘已經說了,她不在乎什麼皇后之位,願意主動讓賢,你爲什麼還要苦苦相逼、不留餘地?”
“主動讓賢?她成功了嗎,沒有成功,既然沒有成功,那就對不起了,我曹若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曹若燕無所謂地說道,看了兩個人一眼,接着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人一個機會,如果你們願意和我在一起,一起對付李淑敏,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如果我不願意呢?”何雲秀知道曹若燕的話還沒有說完,但還是故意打斷,看着曹若燕,反問道,“你是不是也準備把我殺了,你有那個本事嗎?”
“沒有。”曹若燕搖了搖頭,說道,“何貴人武功高手,女中豪傑,單打獨鬥,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不過如果我要是成爲了皇后,對付你們也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你不要不相信。別忘了,付瑞海和歐陽元現在是我的人,我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曹若燕故意這樣挑撥離間。
沒想到何雲秀不爲所動:“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已經是一手遮天了?”何雲秀說着,笑了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歐陽元和我早就沒有關係了,自從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殺了關葉,還要對關風動手,我就已經和他一刀兩斷了,所以他想怎麼樣是他的事,和我沒有關係,用不着你挑撥離間。至於付瑞海,我早就知道他是你的人,所以也沒想什麼樣,但我覺得付公子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你這樣做,他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也不可能幫忙。曹若燕,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和付瑞海是什麼關係,你那麼在乎付瑞海,如果這樣做了,付瑞海不答應,你們倆……”
“何雲秀,你剛纔說我是挑撥離間,你現在這樣說不也是挑撥離間嗎?”曹若燕氣憤地打斷了何雲秀的話,做賊心虛,曹若燕非常害怕,害怕真有這麼一天。看到何雲秀輕輕地笑了,笑的非常得意,曹若燕很是緊張,指着她,說道,“付瑞海是我的人,絕對不可能背叛我,別看他現在幫助你們,要不是我的默認,他是不會成功的。再說了,付瑞海現在已經讓我非常失望了,如果他繼續這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得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付瑞海我就是這樣。但如果有一天他得寸進尺,我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曹若燕,你瘋了。”何雲秀看着曹若燕,沒想到居然曹若燕會說出這樣的話,搖了搖頭,感嘆道。
曹若燕也搖了搖頭:“我沒有瘋,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知道我要怎麼樣。不像你們,爲了別人,飛蛾撲火,明知道不可能,還要這個樣子,簡直是不自量力。不要以爲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保住你們,付瑞海和歐陽元已經離開皇宮了,兩天之內不可能回來的。”
“這件事是你安排的?”看着曹若燕,何雲秀不可思議地問道,怪不得這幾天沒有見到兩個人,原來如此,“你讓他們幹什麼去了?”何雲秀警惕地問道。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了,不就成功不了了,不是嗎?
”曹若燕看到何雲秀緊張的樣子,非常得意,反問道。後來又恍然大悟地說道,“我忘了,何貴人在皇宮裡,外面的事根本就管不着,既然這樣,我可以告訴你。我去讓歐陽元殺一個人,一個你非常熟悉的人,也是歐陽元一直想殺的人,你可以猜猜看,那個人是誰?”曹若燕說完,笑看着何雲秀。
“陳雪音皇甫夜?”何雲秀說出來在兩個名字,這是第一反應,除了這兩個人,應該不會有別人吧。沒想到剛一說完,卻看見曹若燕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陳雪音皇甫夜就在我手裡,如果讓他們死了,我早就成功了,沒必要歐陽元幫忙。你再想一想,這個人是誰,我可以提醒一句,這個人和陳雪音皇甫夜關係密切,非同一般。”
“道長。”何雲秀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是了,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除了他,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歐陽元如此爲難。
“何雲秀,你果然非常聰明,居然想到了,說讓我覺得沒那麼快,但我還是非常佩服你。”曹若燕說完,輕輕一揖。沒想到何雲秀扭過頭,沒有理會,曹若燕非常憤怒,卻無可奈何,頓了頓,說道,“你也知道歐陽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爭強好勝,這個人從他手裡三番四次逃了,歐陽元自然是不服氣,所以這一次我把事情說出來以後,歐陽元根本就沒有拒絕。”
“我知道他是不會拒絕的。”何雲秀非常無奈地說道,“你說得對,歐陽元不服氣,所以打定主意,不殺了這個人,誓不罷休,就因爲這件事,我和他反目成仇,你也是知道的。道不同不相爲謀,何必在一起?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歐陽元不是道長的對手,所以這一次必敗無疑。”
“那可不一定,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岳雲非。兩個人對付一個人,不管怎麼說,還是有把握的。”曹若燕自信滿滿地說道,“岳雲非足智多謀,他肯定知道如果單打獨鬥,未必是那個人的對手,說不定會用一些非常手段。”曹若燕提醒地說道。
“那個人是付瑞海的義父,如果你殺了他,你就得罪了付瑞海。付瑞海是不會原諒你的。”何雲秀憤怒地說道。
“你說錯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親的意思。那個人知道我父親太多事情,我父親容不得他,所以要殺人滅口,付瑞海是知道的,和我沒什麼關係。”曹若燕搖了搖頭,說道。
“曹若燕,不要自作聰明瞭,付瑞海不是笨蛋,他那麼瞭解你,難道就看不來?”何雲秀反問道,“再說了,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告訴他的。而且現在付瑞海非常相信我,我說的話,他不可能不相信。這種事情,仔細一想,自然會明白的。你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付瑞海會怎麼辦?”
“何雲秀,不要自作多情了,你覺得我還有機會讓你見到付瑞海嗎,還有機會把話說出來麼?”曹若燕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因爲我馬上就要實行我的計劃了。知道我爲什麼讓付瑞海和歐陽元這個時候離開皇宮?”
“調虎離山?”何雲秀試探地說道。
“非常正確,就是這個目的。”曹若燕點點頭,說道,“這件事對於在兩個人來說,都不可能坐視不管的,所以必須讓他們離開。等他們回來了,事情已經成功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沒有人可以改變了。你就是和付瑞海說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曹若燕,你想的果然周到。”
“好了,今天我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告訴你們這些,我馬上就要採取行動了,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如果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大驚小怪,也不要參與其中,聰明的話,好好地呆在這裡,什麼也不要做,你明白了嗎?看在歐陽元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馬,但如果你執迷不悟,還要和我對着幹,那就對不起了。我說過的話,一定會說到做到,絕不會手下留情,希望你們好自爲之。”指了指兩個人,曹若燕笑着走到門口,準備一走了之。沒想到剛打開門,就聽見有人喊了一聲--
“等等。”
曹若燕愣了一下,停下腳步。如果這一聲是何雲秀喊出來的,曹若燕一點不覺得奇怪,奇怪的是,喊住自己的居然是魯月琴。回過頭髮現魯月琴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了:“還有什麼事嗎?”曹若燕的態度非常冷漠,顯而易見,根本就沒有把魯月琴放在眼裡。
魯月琴管不了這麼多,開門見山地問道:“曹若燕,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否則的話,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說着,緊緊地拉住曹若燕的衣服。
“你攔得住我嗎?”曹若燕反問道,不以爲然,看了魯月琴一眼,輕輕一推,魯月琴沒有防備,向後倒了過去,幸虧何雲秀扶住了她。曹若燕看了她們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就這個樣子,還想對我怎麼樣,簡直是癡人說夢。”
“曹若燕,宸妃娘娘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還有沒有人性?”何雲秀氣憤的質問道,“你好好想想,如果沒有她,你能不能入宮?”
“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以爲沒有了她,我就入不了宮嗎?怎麼可能,我曹若燕是什麼人,想做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我利用魯月琴,是因爲我看得起她;再說了,如果她沒有和你哥哥有關係,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利用她,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原因,和我沒什麼關係。”
“曹若燕,你血口噴人,不可理喻。”魯月琴憤憤地罵道。曹若燕喜歡舊事重提,每次都會這樣說,魯月琴心裡非常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