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事情怎麼發展了?”黎念澤一見到林秀鸞回了來,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自那來彙報情況的小太監一說了事情的始末,林秀鸞便急不可耐地跑了出去,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黎念澤心裡焦急,在房間內四下徘徊着,好容易等到林秀鸞優哉遊哉地晃了回來,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眉頭緊鎖,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中了哪一門子的邪。
“如何了?如何了?”黎念澤一連問了好幾遍,只是她卻依舊眼神空洞,黎念澤一時又急又慌,就差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一掌打醒她來。
“喂!”無奈,黎念澤只能在她耳邊大聲嚷嚷着,想要嚇她一嚇,此招果然奏效,林秀鸞終於回過了神來,卻是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了?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黎念澤一時間有氣也撒不得,只能無奈地說道,“我說,未央與沈疏二人如何了?”
“哦!”林秀鸞點了點頭,繼續目光呆滯地說道,“未央即日處斬!沈疏發配邊疆!”
“什麼?”黎念澤一聽這個消息,立即就更加的不淡定了,使勁地搖晃着林秀鸞的肩膀,“你不是說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嗎?爲什麼還是這樣的結果?你要未央怎麼辦?!公主啊,你可要相出法子來啊!”
林秀鸞被黎念澤這般搖晃着,抖了三抖卻還在思考着沈疏臉上古怪的笑容,這才說道,“我怎麼覺得,好像這件事情,是沈疏故意設計的一般。”
“你說啥?”黎念澤一下子停止了手上的晃動。驚愕地問道,“什麼意思?”
林秀鸞看了黎念澤 一眼,這纔將在昭陽殿裡所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卻說得黎念澤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只一頭霧水地看着自己。
等到黎念澤回到了自家中,卻覺得自己比上平時不知道安靜了多少。他疑惑不已地進了大廳裡,卻見廳內冷冷清清,一個丫鬟夥計也不曾見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黎念澤左顧右盼,一連叫了幾個人的名字也不見得有誰有所答應。
他只能僵硬地坐在了椅子上,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舅舅、舅母已經同我娘回了老宅裡去了。”黎未央的聲音卻在此時幽幽地傳來,笑着看着黎念澤。
“未央。你回來了!”黎念澤看着站在暗處裡的未央,一時間又驚又喜。一下子抱住了未央,就差哭出聲來。
“黎念澤,你個不中用的!不久幾日沒見,不用哭成這樣吧!”未央被黎念澤勒得喘不過起來,乾咳了兩聲也掙脫不了他得禁錮,害得她不得不大聲嚷道。“你是要把我肋死啊!”
“哦!哦!”黎念澤撓了撓腦袋,有些抱歉地說道,“好吧。是我太激動了!”說着就要將未央拉到亮堂一點的地方說話。
然而,未央卻仍舊立在原地,只是靜靜地凝望着黎念澤。
“你怎麼了?怎麼不過來?”黎念澤驚異地望着未央,握着她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些,聲音卻有些顫抖。
“我不行,小舅舅。”然而,未央卻依然笑着搖了搖頭,一身白裙在微風裡輕輕地搖曳着,只是慘白的一張臉卻是有些悲慼,“我只能呆在暗處!”
“未央啊!你該不會!”黎念澤的聲音滿是哭腔,那眼淚刷地一下子就下了來,當真是淚如泉涌了,“都怪我平時沒有好好照顧你,沒有盡到長輩的責任!未央啊,你怎麼就能死了呢!”
“唉!”未央長嘆一聲,“你放心,皇上也沒有太難爲我,我是被秘密處死的,死的過程也不大痛苦,這件事情,你也沒有錯得!”
“未央啊!”然而,黎念澤此時卻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了,哭得是上氣不接下去,更是翻起了白眼,“要真是如此,我還不如陪着你去死呢!”說着就要撞上了牆角的柱子去。
“別別別!”未央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得似乎有些過頭了,這才急忙拉住了黎念澤,“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兒呢,我黎未央福大命大,那裡是那容易就死了的!”
“切!”黎念澤一把甩開了未央的手,“我還以爲你會玩得再過一些!”
“怎麼?”未央一聽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勁,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我扮鬼扮得這樣像,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找到這一身衣服,才塗了那麼厚厚的一層脂粉麼?說,你怎麼發現的!”
“我的姑奶奶!”黎念澤舉起了一直抓着未央的手,“麻煩您下次惡作劇的時候先把手往涼水裡泡一泡嘍,我就沒有見過哪隻鬼的手還是熱乎着的!”
原來如此!未央深感這次的失策,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才說道,“你知道我在那西廠待得有多少無聊不?整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一點兒娛樂活動都沒有!你看我身上,都要發黴嘍!”
“額!”黎念澤看着未央,一下子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這樣評價那個傳聞中慘無人道的西廠的生活,不過一想到正事,黎念澤還是不禁問道,“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皇上不是說……”
“皇上說什麼?即日處斬?”未央眨了眨眼睛,這才說道,“我同咱們當今皇上的關係那麼好,他哪裡捨得如此對我的?”
“快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黎念澤一聽,便知道此事必有蹊蹺,一下子便好奇起來,趕緊追問道。
原來,此事還要從未央那日說起。
“好你個黎未央,你……”許是皇上說着話的時候太過激動,竟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嚇得榮貴妃立即魂不附體,緊張地說道,“皇上如何了?可不要嚇臣妾!”
“愛妃莫要擔心,只是偶感風寒而已!”皇帝拍了拍榮貴妃的手,柔聲安慰着她,“愛妃可否幫朕去那藥過來?”
“皇上,這……”榮貴妃起初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她得職責就是監視着皇帝的一舉一動,只是皇帝發話了,她又不敢不從,只能照辦。
等到昭陽殿裡只剩下未央與皇上的時候,皇帝這才換了一副神情,那模樣忽然有些滄桑起來,“未央,這件事朕知道必定有人嫁禍與你,只是朕如今被賊人威脅,恐怕要委屈你一陣子了!”
“皇上這說的是哪裡話!”未央心裡雖然是萬分的不情願,吐槽着你個天王老子還有被人要挾的時候?只不過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得,只能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皇上您老人家就放一萬個心吧,未央說點委屈又有什麼關係!沒事!沒事!”還故意裝得一臉的大度。
“這就好。”那皇帝這才鬆了一口氣,“你能考慮到朕的立場,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這是特殊時期,朕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讓你在那西廠待上幾日,不過你放心,朕自然會招人保護你的,你不要擔心自己的安全!”
那皇上說完了這句話,立即又板起了臉來了,“你個黎未央,你到底招不招?”
黎未央應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招!我招!都是草民的錯!草民起了歹心,罪該萬死!”
兩人正演着這一齣戲呢,榮貴妃便走了進來,一見如此景象,心中愈發得意,在接下來,便有了未央被關進西廠裡德哪一齣。
“可是這與沈疏爲你攔罪又有什麼關係?”黎念澤依舊不解。
“這……”
只不過說到這兒,未央也是萬分的不解,未央雖然知道慕安是皇上派來保護自己的人,只是卻不知道他竟然是朝廷的暗衛,那暗衛是何許人也,也是那一晚從沈疏的口中他才知曉,只有皇上的親信才知道有暗衛的存在,這件事情那個是高級機密,就是太子爺不曾知曉的,他雖然不知道沈疏是如何得到的這個消息,只不過那是的她卻無暇顧及這個,反倒是沈疏那一句“你的那些罪,都由我頂着”,倒嚇得未央有些喘不過氣來。
未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疏,“沈疏,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我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然而,沈疏卻不給未央一絲反駁的餘地,只是仍舊堅定地說道,“我知道,只是我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我自己。”說着沈疏就沉聲吩咐了未央一般,讓她先安頓好黎家上下的衆人,又讓她出了西廠之後好好地待在黎府裡,不要出門半步,其他的什麼事情,卻是一個不提,只是撂下了這些話便快速地離去了,只留下未央一頭霧水,看着慕安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慕安卻同未央一般不解,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只不過心裡卻在兀自想着,“知道我的身份的人寥寥無幾,這個沈疏,究竟是怎麼的一番來歷?
當然慕安想了什麼,未央自是不知道的,她也同黎念澤隱去了慕安是暗衛一事。
只不過黎念澤聽完了未央所說的話,卻是暗自苦惱了起來,“是不是過不了多久長安城上下都知道你……被卡擦了,那你日後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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