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人是要讓你們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主人——”謝千夜淡淡說道。
“可是我卻對燕隆並無興趣,只是希望蘇家能在燕國立足。”蘇墨淺笑。
“我聽師纓說過,你的興趣只是想要去天界,所以臨走時要給蘇家一個久遠的保障對不對?”謝千夜手心裡輕輕握着茶盞,氤氳的霧氣讓他的面容更顯朦朧。
“是的,紫詹兄說的不錯。”蘇墨微微頷首。
“所以你必須先行剷除這個燕隆。”謝千夜立刻用神識傳音。
“我明白,這個人定是蘇家的絆腳石。”蘇墨也一樣用神識傳音。
“不錯,他是絆腳石之一。”謝千夜不可置否。
“也是你的絆腳石之一。”蘇墨忽然輕笑了一聲。
“蘇墨,你很聰明。”謝千夜又深深看她一眼。
“多謝,旁人都說我漂亮,只有你誇我聰明。”蘇墨眨了眨眼睛。
謝千夜卻是不言,只是淡淡地瞥了蘇墨一眼,他知道聰明的女人喜歡旁人誇她漂亮,而漂亮的女人喜歡旁人誇她聰明。
只是他身爲天空城的太子爺,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可以信口開河的人。
他的話向來很少,而且從不多說一句廢話。
哪怕他誇獎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不能太過隨意。
想他自從成爲了謝千夜之後,就再也沒有在旁人面前隨意過了,只除了雙雙。
雖然他有着更強大的武力值,也有着不凡的身世與地位,更有着一批誓死效忠的兵力,然而天空城的太子爺這個身份卻是一把雙刃劍,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裡,甚至於天空城上百個御使虎視眈眈,隨時都準備彈劾他,他必須高高在上,不能做出過激的舉動,畢竟,那些反對他的人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他,他務必要做到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只有真正聰明強大的男人才可以在三年內讓對方尋不到任何把柄。
但謝千夜他做到了,因爲他足夠聰明,也足夠讓對方頭疼。
而如今散修這一塊是他最憎惡的,反對他的勢力居然與散修聯手勾結。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那些反對派千算計,萬算計,都沒有想到謝千夜居然就是曾經的歐陽紫詹。
他是那個最瞭解散修的人物,因爲他本身就是一個可怕的散修。
散修們向來狡兔三窟,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絕不可能出兵大範圍的圍剿。
當年,無雙城就曾經是一個不成功的例子。
崑崙山也是隻有在對方侵犯的時候,纔會在海域與對方相爭。
想他玉面小黑龍歐陽紫詹如今居然畏首畏腳,不能像以往那樣帶着奇兵出擊,而是要小心翼翼地防備着那些虎視眈眈的反對者,偏偏師纓不出面幫他,另一個友人魔界聖女卻已經身死他方。而他昔日的老部下更是不可能尋到。
他身旁忠心耿耿的人物都在天空城內,但這些人無法委以重任。
身爲一個強大的男人,身旁如果沒有太多可用之才,那是非常悲哀的事情。
所以,他需要一個能暗中替他在人界做事情的人,而這個人選就是蘇墨。
蘇墨很聰明,當然明白了謝千夜的用意。
蘇墨擡起了美眸,指尖託着下頷悠悠的說道:“既然可以讓謝老大與蘇家都得到好處,也算是個雙贏之法,我何樂而不爲?燕隆此人的作風習氣與散修們似乎大有關係?如果讓當地的百姓們知道本地官員居然與散修勾結的話,只怕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時候,她微微擡起的那面容略施粉黛,竟如同白蓮一般令人驚豔。
謝千夜近距離看着她的面容,不禁想起了夢境中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他轉過眸子道:“不過燕國軍人們的性子都很烈,喜歡喝酒,與散修一樣,所以這個不是最重要的證據。”
蘇墨輕嘆,“那看來我們要從長計議了。”
謝千夜道:“的確如此,而且燕隆此人的根基很深。”
蘇墨眨了眨眼睛,“此人固然在燕國的根基很深,但如果失去民心,那麼又會如何?”
說着,蘇墨忽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面容更顯嫵媚。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該如何就會如何。”謝千夜淡淡回答。
此刻,周圍的侍者們聽到了燕老爺的招呼,立刻依次到酒窖內拿出了十幾個酒罈子,開胃涼菜還未上,美酒先行,燕隆親自拿了一罈七斤的馬蹄烈酒,當衆一掌就拍開了外面的酒封,頓時濃香四溢。
“諸位,這酒打開就要立刻喝,否則會散了酒氣,拿酒碗過來。”燕隆目光如電,聲音宏亮。
侍者匆匆的拿來酒碗,蘇玉壺斜睨了一眼,知道燕隆這次是要給監察使一個下馬威。
畢竟這裡是燕隆的地盤,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蘇家大房若要在本地佔有一席之地,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時候蘇玉壺脣邊冷笑着,她這時候有種說不出的複雜,甚至心中想到了很多,十幾年的經歷都想了一遍,她甚至想起當年二房不如大房的情形。想起大房衆人對蘇墨的看重,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她不由緊緊咬了咬牙關,再慢慢呼出一口濁氣,心中才舒暢起來。
遙記得自己在幼年時,母親曾經給她買來一件本地最漂亮的新衣,還請人教會她各種書畫,人人都誇讚她是一個美人,她本以爲自己是蘇家美麗的公主,卻得知蘇墨在大房得到了更多的好處,不但有新羅國裁剪的新衣,還有外地的首飾。
後來,她的父親給她買了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在鎮子上騎馬狂奔,揚着鞭子好不得意。
怎知大房的人立刻給蘇墨買了一匹血統更純的馬匹。
甚至蘇家連未婚夫也給她選了一個最好的,而她什麼都比不上蘇墨。
蘇玉壺頓時非常不甘心,很不甘心。
是夜,她立刻拿着剪刀把蘇墨的衣服給剪了,還在馬房下了一些有毒的草料,毒死了那匹馬,果然第二日看到了滿臉失落的蘇墨,那時候只要看到蘇墨沮喪的樣子,自己就很開心。
後來她學會經商,和父親一起出入各種場合,參加了墨門,還不擇手段的奪走了蘇墨的未婚夫,終於讓蘇墨敗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孰料到蘇墨後來居然成爲了墨門內門弟子,又嫁給了五王爺聞人奕。
而她心中埋藏的妒忌種子越來越深,漸漸生根發芽。
嫉妒心就像最可怕的毒藥,每日都腐蝕着她的心靈。
幸而,二房的人一直在不懈努力着,而她也是往高處走着。
她放棄了沐無痕,選擇嫁給了燕隆。
其中原因有很多,其一就是燕隆是人中豪傑。
如今沐無痕那廝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就算去了隱門,也不過是一個隱門尋常的弟子。如何比得上在各方面實力都很突出的燕隆呢?
嫁給了燕隆後,她終於成爲了人人羨慕的女人,終於讓蘇家二房有了依仗。
思及此,蘇玉壺立刻冷笑一聲,覺着自己有燕隆撐腰,一定會在蘇家揚眉吐氣,甚至讓整個鎮子的人都仰望着自己,讓蘇墨徹底的自慚形穢,畢竟,一個女人十八歲後過得如何,就要看她究竟嫁給了怎樣的男人。
在這方面蘇玉壺覺着自己遠遠勝過蘇墨很多,蘇墨雖然嫁給了聞人奕,卻很快就和離了,同時自己也嫁給了一個皇族,雖然是妾侍,但侍妾也是受到寵愛的,燕隆老爺對她一直很好,而她回來後完全可以把蘇家大房拿捏到手中,固然蘇家大房還有一些生意,陌哥也只是一個沒有基礎的監察使而已,相信滅了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此刻,蘇玉壺已經看出燕隆對蘇家大房的不滿。
她知道燕隆肯定要給對方一些顏色看看。
這次宴席也是一場鴻門宴,燕隆會讓對方知難而退。
如果陌哥他們還是那麼不識趣,只怕燕隆不會讓他們走出這個院子。
先禮後兵,一直是燕隆對付敵人的手腕。
於是,她心高氣傲的昂首道:“老爺,這個酒碗怎樣?”
燕隆擺手道:“再換大的,這個碗也太小了,這麼小的碗老爺怎麼喝酒?老爺當年領軍的時候都是用酒罈子喝的。”
侍者忙又尋來一個海碗,蘇玉壺站在燕隆身側,“老爺,這次如何?”
這回燕隆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算是滿意了。
他拿起酒罈子給衆人都把酒水滿上,美酒全部倒出來後,空氣中的酒味更重。
燕隆讓侍者把美酒分給陌哥,端着酒淡淡道:“監察使,閣下剛剛任職不久,燕某身爲本地老人應該給新人擺酒宴接風,既然燕某這次來晚了,我就自罰三碗。”這時候燕隆一副長輩的姿態,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是老人,說陌哥是新人,頗有些倚老賣老的意思,但見他端起酒碗,一口氣直接就幹了,然後把碗口朝向衆人,亮出空空的碗底。
燕隆面不改色,依法炮製,接着喝光面前剩下的兩碗酒。
飲酒之後,燕隆的眸子精光四射,格外的精神。
“老爺真是好酒量!”蘇玉壺拍着巴掌,巧笑嫣然。
“燕大爺寶刀未老,真是不遜色當年啊!”衆人已隨聲附和。
“要不諸位也一起嚐嚐?”燕隆指着海碗傲然一笑。
“我們不行,我們不行。”衆人擺手,光是聞到味道都已經受不了了。
“通通喝下去,不然就是不給我燕隆面子。”燕隆忽然大吼一聲,衆人嚇得瑟瑟發抖。
“喝,喝。”周圍的官員紛紛端起碗來,有人雙手發抖,差點把碗摔落在地上,有人喝的灑落了滿身。
不過,幸好這次他們只是一些陪襯,燕隆老爺並沒有要把他們怎樣的意思。
只有一個老者咳嗽了兩聲,不慎把酒吐了出來。
“來人啊!把這個老東西帶出去,如此不給燕某面子的人,打他三十大板。”燕隆眯起眸子。
“不……不,饒命啊!”老頭連忙擺手。
“不可,我燕隆說過的事情,你若拒絕,就是該死。”燕隆一臉的冷漠。
“我不是故意的,我願意舔乾淨。”老者痛哭流涕的說道。
“等等,老爺,這個老人曾經在我小時候給我買過糖,但凡對我好的人我都記得,對我不好的人我也記得,不如先饒了他。”蘇玉壺瞧了一眼蘇家人,忽然笑眯眯的出言求情。
“好,那就饒你一次,舔吧!”
“是!是!”老者立刻低下頭來,在桌子上舔了起來,果然把灑落的酒水都舔的乾乾淨淨,甚至連地面山都舔個乾淨。
這是在殺雞儆猴啊!
其他人擦了擦冷汗,燕隆大人這次可是生氣了。
有人看了一眼蘇玉壺,暗忖幸好當年沒有得罪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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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使大人,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已經喝了,下面該你了。”燕隆看了一眼陌哥,冷笑一聲,這世道年輕官員中出類拔萃的不少,但是唯獨骨子裡沒有那種魄力,那個陌哥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早已派人查明對方的底細,對於陌哥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憑一個病秧子也想分走他手中的權利?真是無稽之談!
周圍衆人也同情的看着陌哥,這個蘇家少年剛剛恢復身子,就成爲了監察使。
按理說老蘇家有人當官,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但這次他居然要和燕隆老爺爭權利,真是不自量力。
這碗酒喝下去只怕就趴下了,不喝下去就是不給面子。
如果誰不給燕隆面子,那麼燕隆也不會給他面子。
曾經有貴族仗着自己上面有人,居然和燕隆叫板,後來都被人挑斷了手腳,丟入海中餵魚去了。
燕隆雖然是一個皇族官員,但是手腕和散修一樣狠厲。
陌哥看着面前的海碗,他笑了笑,端起酒碗道:“真的要喝?”
燕隆凝起了眸子,目光帶着危險的氣息,“陌哥,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聞言,院內的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衆人通通都屏住了呼吸。
看來,燕隆很快就要對陌哥出手了,這個柔弱少年哪裡是燕隆的對手?
蘇玉壺冷笑一聲,望着還有些呆怔的陌哥,心道:“真蠢!”
這時蘇墨拂一拂裙上繫着的華貴絲帶,凝了凝眉,這次謝千夜把陌哥的職務放到了自己的前面,讓陌哥成爲蘇家最大的官員,本來是自己要經歷的事情,卻偏偏讓陌哥承受,她心中當然有些擔憂的感覺,畢竟陌哥什麼都沒有經歷過。
於是,她優雅的起身,站直身子,神情淡然地道:“燕大人,且慢,陌哥身子不好,不能喝酒。”
這時候燕隆的目光落在蘇墨的身上,沉吟了半晌。
他的一雙虎目在蘇墨潔白的玉頸上,窈窕的身姿上,還有修長的腿上來回的打着轉兒。
燕隆的女人很多,他什麼樣的女人都見識過,但是如此這般妖媚,卻骨子裡又有氣質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墨的氣質如今更是今非昔比,有種上位者的氣息,更有鳳儀天下的姿態,面對燕隆的氣勢居然不懼怕,燕隆瞧見她後目光一直,認爲這種女人才是他心目中想要得到的女人,覺着能配得上他的女人非她莫屬,蘇玉壺比起這個女人,實在是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想歸想,但他很快就收回目光,因爲一個成熟的男人最懂得剋制自己的情緒。
越是了得的男人,越是讓人無法琢磨他的心思。
但是他的心思卻沒有謝千夜的眼眸,謝千夜冷冷一笑。
只可憐那蘇玉壺竟然不知道,自家夫君這麼快就已經對別的女人有了興趣。
而且這可悲的女人居然還洋洋自得着,看不起眼前她憎惡的蘇墨。
燕隆這時忽然語氣一變,客氣道:“這位姑娘是何人?”
陌哥也起身,這種時候他怎麼好躲在女人的後面,他淡淡道:“她是我的妹妹,蘇墨。”
燕隆立刻大笑,“蘇墨,好名字,原來是一家人啊!”
他變臉變的太快,周圍的人都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
蘇墨脣邊淡淡的笑着,心中暗自鄙夷不已,誰會和這種人一家人。
蘇玉壺也冷冷地看着她,她纔不願意和蘇墨做一家人。
燕隆目光看着蘇墨,伸出手撫了撫腆起的肚子,態度居然好了很多,渾身的殺氣居然也收斂了不少,這一刻居然像是一個富態的貴族老爺。
在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個蘇墨願意嫁給他,他會考慮讓陌哥繼續做一個監察使,到時候自己左有蘇玉壺,右有蘇墨,人前擁有一對蘇家姐妹花,坐享齊人之福,還有一個大舅子替他掌管這一帶,這燕國海岸的鎮子依然還是他的不是?而且還解決了人手不足的問題。
男人有時候三妻四妾,也是爲了多籠絡一些人才。
燕隆立刻虎目圓睜,不懷好意地道:“不知道妹妹嫁人了沒有?”
陌哥眼光一閃,卻道:“我的妹妹早已經嫁人了,她如今還是護軍使,四品官員。”
語落,周圍衆人頓時驚訝不已,沒想到蘇家的女兒也做官了。
如今,蘇家又出現了一個護軍使。
陌哥一個三品,蘇墨一個四品,蘇家怎麼遇到了這麼好的事情?
他們雖然也有做官的,怎麼沒有這麼容易?
蘇玉壺的臉色不由都變了,一個陌哥成爲監察使已經讓她很不爽,蘇墨居然也變成了一位四品官員,看來老天爺這是要與她做對不是?爲何總是讓她落在蘇墨的下風?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燕隆沉默了半晌,雖然凝眉,但他對於這個女人的興趣更大了。
護軍使,三品官員,刀馬旦,還嫁人了,有意思有意思!
他不在意一個女人是不是成婚了?越是不容易得到的女人燕隆越是喜歡,尤其是橫刀奪愛什麼的,而且這個蘇家似乎也隱藏了一些秘密,他忽然冷笑了一聲,大聲地說道:“護軍使?原來是一個四品的職務,可是我心中有一些疑問,如今鎮子周圍連一個多餘的兵都沒有,如何有一位護軍使呢?”
此刻,蘇墨黛眉一凝,對方果然一語說中了她的弱點。
忽然,她幽幽一笑,這一瞬間真如雨後幽蓮綻放,骨子裡有種說不出的妖嬈嫵媚。
她悠悠然的說道:“此地不是有個縣衙,那裡的兵力難道不歸我管轄?”
燕隆看向縣太爺道:“縣老爺,你那裡可有兵力?”
縣丞冷汗涔涔,立刻擺手,“都是一些衙役,老弱病殘而已。”
燕隆又看向了外面守城的守備長道:“閣下那裡可有兵?”
守備長嚇壞了,連忙道:“沒有,絕對沒有,都是一些看城門的粗人。”
燕隆接着問了幾個人,都紛紛否認自己有兵,就是真有,也不可能給旁人。
燕隆這時候輕笑,看向蘇墨道:“蘇墨妹妹還真是不知道行情啊!這個護軍使當的實在不怎麼體面,還不如我家蘇玉壺。”
蘇玉壺這時候頓時冷笑起來,是啊!蘇墨一個兵都沒有,還敢自稱爲護軍使,實在是好笑,最後還是老爺給自己面子,居然說蘇墨還不如自己,她真是感覺體面極了!
然而,她殊不知燕隆其他方面的想法,否則她會吐血三升。
燕隆接着冷笑道:“蘇墨妹妹,如今此地只有我燕隆擁有精兵三千,都是從外面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準備和散修打仗拼命的,這個就不是你護軍使的人了。”
蘇墨冷淡的笑了笑,“這是當然,燕隆閣下帶來的人,就是您的人。”
燕隆昂首道:“蘇墨妹妹,還有你們蘇家這次一連兩個人都封官,偏偏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究竟是何人的意思呢?”
這是他目前最疑惑的事情,燕國此地究竟什麼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與他奪權。
聽着他一口一個妹妹,蘇墨凝眉,覺着倒胃口。
她目光凜冽,悠然地拿出了懷中令牌,對着他亮出來道:“這上面的都是正經的官印,七國通用,至於其他的事宜閣下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燕隆輕笑一聲,知道對方一定有刻意隱瞞他的地方,當然也有讓人摸不清楚她後臺的意思,虛虛實實,假假真真,但狐假虎威的事情他看得很多,這個女人不過是借虎皮扯大旗而已。
------題外話------
昨天父親手術,排隊到最後一個做了,從12點等到19點,回來就已經22點了,不過手術很順利。
今日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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