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覺得,她要是說反悔了,不就是等於純粹的耍人玩兒嗎?
雖然,的確是那樣。
話說,她招夫這件事兒,真是誰都沒得着好,古蒙等人是鼻青臉腫的了,可是她屁股也腫了。
可是,這話能說嗎?
當然不能!
雪花一臉苦逼的樣子。
韓嘯冷冷的哼了一聲,黑着臉將雪花放到地上,然後向古蒙等人走了幾步,冷聲道:“一起上吧!”
“韓嘯,你這是什麼意思?”古蒙當然猜到了韓嘯的意思,但還是問道。
“爺的女人,只能有爺一個男人!”
韓嘯目光冷凝的看着古蒙,聲音冷冽如同淬了冰渣子。
“韓嘯,你一個人怎麼能伺候得了郡主?大不了讓你當大夫。”
雪花聽了古蒙的話,嘴角抽了抽。
“大夫”這兩個字,她曾經從古汗的嘴裡聽到過,想不到今天竟然用在了自家男人身上。
韓嘯臉色鐵青,也不答話,直接對着古蒙揮出了一掌。
古蒙在韓嘯手中吃過虧了,這次當然有了防備,所以迅速的閃身向一側避去。
韓嘯的伸手在大燕都少有敵手,古蒙等人就更不是對手了,雖然最後幾個人真的一起上了,但結果仍是毫無懸念。
其實,這也是當初雪花敢用比武的方式招夫的初衷,因爲不管最後誰勝了,但是隻要韓嘯一出手,絕對能把那人打趴下。
正當雪花徹底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古蒙和另外三個人突然後退幾步,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然後口中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空氣中霎時瀰漫起了大量的黑霧,同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隱隱的還有虎嘯狼嚎的聲音,越來越近。
雪花一驚,或許,這纔是古蒙成爲一宗之主的真正的實力。
“住手!不得動用法術!”隨着一聲大喝,南王一身錦袍玉帶的大步走了過來。
南王話音一落,古蒙和另外幾個人立刻停止了繼續招換毒蛇猛豸,空氣中的黑霧也逐漸消散了。
“王,韓嘯違反承諾,不讓郡主納夫!”古蒙氣呼呼的對南王大聲道。
“本將軍從來沒有承諾過,讓我的女人納夫!”
韓嘯冷寒的聲音,彷彿能讓空氣結冰。
確實,這件事是雪花承諾的,並非韓嘯。
於是,南王的目光看向了當事人——雪花。
雪花這時候不得不說話了。
“南王,我說的比武招夫比的是武力,不是法術之類的東西,剛纔我家爺已經贏了,所以……我還是就這一個夫君好了。”雪花硬着頭皮道。
雖然她也知道這樣說很牽強,可是這樣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丫的,她以後再也不腦抽了,這純粹是害人害己呀!
“一個怎麼夠?”古蒙大叫。
雪花滿頭黑線,嘴角抽了抽,“夠了,夠了。”
一個她就應付不來了,好不好?
古蒙還要說什麼,南王一擡手阻止了他,韓嘯更是一個眼刀過去,差點把古蒙凌遲。
南王意味深長的看了雪花一眼,“既然郡主如此說,那此事就到此爲止,本王預祝郡主和靈女今日能順利取得天靈草。”
原來,雪花和荷花等人已經商量好了,今天讓天靈蛇帶着去尋找天靈草。
聽了南王的話,雪花連忙道:“多謝南王。”
雪花沒有明說是謝南王就她招夫一事兒解圍,還是謝他的預祝之言。
總而言之,兼而有之。
南王對着雪花微微頷首,韓嘯則是一彎腰,把雪花打橫抱了起來。
雪花嚇了一跳,不明所以。
這裡這麼多人,她又不是不會走路,幹嘛用人抱着?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她還是很臉紅的。
“雪雪,你怎麼了?幹嘛讓表哥抱着?”趙子沐領着荷花走了過來,見狀連忙問道。
是呀,她怎麼了?韓嘯幹嘛要抱着她?
雪花疑惑的看向韓嘯。
韓嘯斂眉看了雪花一眼,隨即冷聲對趙子沐道:“她腿軟、腰痠!”
“腿軟、腰痠?”趙子沐一怔。
雪花也沒明白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腿軟、腰痠了?
韓嘯說完,凌厲的目光,帶着深意看向了古蒙。
古蒙臉色一變,氣哼哼的道:“韓嘯,郡主嬌弱,就算你能力強,交配時也應該注意分寸,莫要累到郡主。”
臥槽!原來是這個意思!
雪花立刻小臉通紅,狠狠的瞪了某個腹黑的男人一眼,然後把腦袋扎人家懷裡,再也不露出來了。
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而且,她以後再也不能說某人硬不起來了。
她都被人家做得腿軟、腰痠,走不了路了,還能說某人硬不起來嗎?
看來,不用她解釋,某人自己就輕而易舉的洗白了。
韓嘯渾身帶着睥睨之氣,冷掃了古蒙一眼,狂妄的寒聲道:“她有我一個男人,足矣!”
原來,這纔是韓嘯一直要說的話。
雪花滿頭黑線,她家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嗯,幼稚了?
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平幾個人則是嘴角抽搐,兩眼望天。
“你……”古蒙瞪眼,卻無話可說。
他一直說韓嘯一個人伺候不了雪花,一直說雪花一個男人不夠,現在韓嘯用行動告訴他了,雪花有他一個男人,足矣!
雪花算是明白了,自家男人不僅腹黑,還小肚雞腸。
不過,她雖然面紅耳赤,不好意思見人,心裡卻樂開了花。
韓嘯在這方面要是很大度,雪花就要哭了。
趙子沐砸了咂嘴,明白自己剛纔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話說,這還真不能怪趙子沐,他雖然嘴上不着調,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小處男,身份尊貴,卻還沒有開過葷,還真不知道女人腿軟、腰痠有這層意思。
趙子沐的眼光看向旁邊粉雕玉琢、圓潤可愛的荷花,暗自決定,以後一定不累着荷花。
可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呀?
趙子沐一想到這點,就恨不得荷花馬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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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險峻陡峭的山壁,雪花暗歎,天靈草果然不易取得。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上面懸掛着的,應該是一具具懸棺。
不過,天靈蛇順着石壁蜿蜒而上,衆人也只得跟上。
這些人裡,除了雪花和荷花,功夫都不錯,路雖然難走,但也有驚無險。
雪花覺得,荷花是必須要跟着天靈蛇上去的,可是她不同了,她純屬是累贅,因爲雪花一直被韓嘯揹着。
雖然趴在自家男人背上,她心裡很美,但是她心裡更心疼自家男人。
“爺,要不我在下面等着?”雪花趴在韓嘯背上,想了想說道。
韓嘯沒有答話,只是腳步不停。
雪花明白,韓嘯這是不同意。
話說,她這個大累贅,其實都沒有必要跟來,可是,她不跟來,一是她心裡不安,總覺得不放心,二是,至始至終,就沒有人說過,她可以不用跟着。
好像就沒有人想過,她可以不用跟着來這個問題。
於是,理所當然的,雪花就跟來了。
接近崖頂,雪花終於看清了那一具具的懸棺。
雖然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風吹日曬,但是那一具具棺木仍然漆黑錚亮,沒有絲毫破敗之象,在陽光下閃着森然神秘的光。
雪花仔細看了一下,棺木好像都是上好的烏木做成的。
天靈蛇在棺木中自在的穿梭着,衆人也只得小心的跟在後面,繞過一具具的棺木。
好在天靈蛇爬行的路線上都有凸出的岩石,讓衆人行走不是太過艱難。
不過,雪花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爲毛陽光依然刺眼,她卻覺得空氣越來越涼爽?
不!不是涼爽,是陰冷。
雪花打了個哆嗦,不錯,確實是越來越冷了,須臾之間,竟然有了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爺,怎麼越來越冷了?”雪花疑惑的問道,隨即向四處看去。
四處都是林立的棺木,層層疊疊的,不知道有多少具。
丫的,這也就是在大白天,而且他們這些人不怕鬼神,否則,這情形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老道。
老道顯然也聽到了雪花的話,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丫頭,你覺得冷?”
“嗯。”雪花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你們不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