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記得嗎?
古蒙和其他幾個在比武中勝出的人,差點都成了她的男人。
雪花一想起那件事,就滿頭黑線。
不!是滿臉的心虛。
對着某個黑臉的男人心虛。
原來,古蒙是代表南夷,來給荷花賀喜的。
荷花是南夷的靈女,荷花的親事,南夷人即便不插手,但是大燕也要通知南夷的。
何況,不用大燕派人去通知,荷花身邊的古汗等人,就已經發出消息去了。
於是,南王就派了古蒙,帶了禮物來恭賀。
至於爲什麼派古蒙,據說是古蒙自己爭取來的。
古蒙聽了雪花的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韓嘯一攬雪花的腰,沉聲道:“你身子重了,別累到,進屋去歇息下。”
說完,就要攬着雪花往後院走。
趙子沐瞭然的對着韓嘯擠了擠眼。
古蒙的目光則是往雪花的肚子上看了過去。
雪花此時已經顯懷了,小腹明顯的能看出鼓了起來。
古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有羨慕,有嫉妒。
不過,接觸到韓嘯冰冷的目光,古蒙感到一股威壓之氣撲面而來。
心裡的某些念頭,立刻煙消雲散了。
荷花的文定之禮,因爲靖王府的刻意顯擺,以及南夷使臣大張旗鼓的前來恭賀,使得整件事又在大燕颳起了一陣羨慕嫉妒恨的議論之聲。
當然,小河村的百姓,就更不用提了。
單是靖王府來下聘的這種盛大的排場,就讓他們可以一代代的傳講下去了。
而且,還是和韓嘯當初來下聘的排場,比較着講給後代子孫聽。
雪花覺得,最近她們家真是喜事連連。
荷花定親沒幾天,金花就又生了個大胖小子。
相比於夏氏生產的驚險,金花生孩子可以說是無驚無險,平平安安。
於是,除了李達,一家人都洋溢在幸福之中了。
李達因爲李富的事兒,一直心裡很是難過。
更何況,不僅是李富,短短時日,連氏、李貴、李秀蘭、李秀蓮、李耀祖都死了,只剩下了一個不知所蹤的李光宗。
李達畢竟顧念親情,一時傷心也在所難免。
不過,李達也沒有多少時間傷心,因爲桃脯和桃罐頭剛剛做完,就該做蜜棗了。
生意上的事兒,讓他沒有時間想別的,而且,他還要抽空望着自己的兒子傻笑會兒。
金花生完孩子後,梨花就趕回邊城了。
當然,沒忘了從雪花手裡搜刮東西。
雪花嘴裡說着不給,出手卻是異常大方。
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外加銀票,讓梨花笑眯着眼睛,往馬車上拾掇。
荷花雖然年紀小,也給了梨花許多的東西,讓她將來換成米糧衣物,送給邊城家境艱難的將士。
至於金花,也想給梨花一些銀錢,不過梨花沒有要。
梨花的理由很充分,她說雪花和荷花都是有封號,吃皇糧的人,她們出錢出力的撫卹那些困苦的將士和百姓,是應該的。
可是金花也是沒有品級的老百姓,所以,就不用出錢了。
最後,金花還是給了梨花許多張家乾貨鋪子裡的吃食。
那些東西,梨花高興的收下了。
不管是做下酒菜,還是哄孩子,張家的乾貨,都是很受歡迎的。
雪花看着梨花裝好的那幾大車東西,直呼梨花這純屬是土匪進村!
雪花的話,讓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離別的憂愁,沖淡了許多。
梨花走後,荷花開始繡嫁衣備嫁。
因爲靖王府下聘時,就帶來了成親的日子,就在秋後。
距離現在,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由此可以看出,趙子沐以及靖王夫妻,是多麼的害怕夜長夢多,恨不得立刻就把荷花娶過府。
好在有了梨花先成親,後圓房的先例,李家衆人很快就接受了荷花要嫁人的事實。
雪花是不可能給荷花送嫁的,荷花成親時,她差不多也要生了。
她那時必須要在京城待產。
至於叮叮的親事,定國公傳來了書信,讓韓嘯全權做主,就在青河行文定之禮。
定國公這樣做,是爲了趙穆卿考慮。
趙穆卿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又出身貧寒,肯定拿不出來多少聘禮,若是路途迢迢的去京城下聘,或許會因爲聘禮太薄遭人恥笑。
況且,趙穆卿是青河縣令,青河正在雪花的提議和資助下大力改建,趙穆卿也脫不開身。
如此一來,反倒是在青河把叮叮和趙穆卿的文定之禮辦了,比較得宜。
因爲這件事,趙穆卿對定國公這個沒有見過面的老丈人,是感激涕零。
叮叮的文定之禮過後,雪花開始了悠閒的田園生活。
每天散散步,摘摘菜,看看花,小日子那叫一個愜意。
如同飽暖思yin欲,某個忍了很長時間的男人,想要吃肉了。
於是,薄如蟬翼的紫色綃紗帳中,雪花揉了揉痠軟的胳膊,聲音糯糯的道:“不行了,我手好酸。”
雪花的聲音軟軟糯糯,嬌柔若水,不僅如此,尾音還勾了一下,然後向上挑起。
韓嘯被雪花的聲音一勾,某處立刻腫脹的愈發厲害了。
“小妖精!”韓嘯咬着牙說道。
額頭的汗珠子,滾滾而下。
看着雪花的目光,更是想要吃人!
他已經餓了好久了。
猛地噙住那張誘人的小嘴,狠狠的啄了一下,聲音暗啞的道:“用嘴,幫爺!”
雪花的臉,“騰”地紅了,隨即嘴角微微勾起,原本明亮的水眸中,帶上了一絲嫵媚的風情。
“爺,其實……我問過紫影了,她說可以的……”雪花貝齒輕咬薄脣,聲音低如蚊蚋。
“可以?”韓嘯啞聲重複,“可以什麼?”
“就是……可以行fang!”雪花說完,紅着臉嗔了韓嘯一眼。
韓嘯瞬間眼冒綠光。
那種緊窒逍魂的滋味,他已經好久沒有嘗過了。
韓嘯的大手,向着雪花的身下滑去,然後就到了雪花的鼓起的肚子上。
“不行!爺怕控制不住,傷了你!”韓嘯眼中的幽光,暗了些。
事關雪花的肚子,他不敢冒險。
紫影的話,有時候是很不靠譜的。
況且,他素了這麼長時間了,他怕自己會失控。
韓嘯對自己的自制力,沒有了信心。
“你小心點兒,……沒事的。”
雪花忽然覺得,她這樣說,彷彿是在求歡。
丫的,雪花瞬間有種坑爹的感覺。
不過,她真的不想嗎?
雪花有些心虛。
她知道,不僅他想,她也想了。
這樣想着,身上的那種渴望,就讓雪花的眼睛,變得霧濛濛的了。
看向韓嘯的眸光中,彷彿帶了一絲的嗔怨,一絲的委屈。
韓嘯在雪花這種含嗔帶怨的目光中,立刻繳械投降,翻身而上。
“若是身體不適,立刻告訴爺。”
韓嘯的聲音,帶了一絲壓抑的粗重。
“嗯。”
隨着低低的聲音,很快,帳中傳來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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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在青河多住些時日的,可是定國公的一封傳書,讓雪花等人,不得不立刻趕往京城。
因爲定國公府的老夫人,已經不吃不喝,時日無多了。
老夫人的這種情形,既是在雪花的意料之外,也是在意料之中。
因爲象這種中風後癱瘓在牀的,既有活個三年五載的,也有活幾個月的,當然,還有當時就一命嗚呼的。
一行人急匆匆的趕往京城,只行了一日,韓嘯就接到了定國公的第二封傳書。
書信上只有幾個——
祖母危矣,念你!速歸!
很顯然,老夫人肯定是在念叨韓嘯,所以定國公才催促韓嘯儘快趕回去,好見老夫人最後一面。
以免老夫人帶着遺憾而終。
韓嘯拿着定國公的書信,英挺的濃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心和猶豫。
雖然老夫人狠狠的傷了韓嘯的心,但是多年的祖孫感情,哪能說斷就斷?
更何況,老夫人如今到了彌留之際。
可是,雪花的身子,根本不能快速趕路。
這讓韓嘯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