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傳山也認真起來。
“爲師留意後讓你得寶師兄調查了一下,那名修者姓吳,名真。長了一雙倒三角眼,外貌年齡與你差不多大,半年前他已是凝氣三階修爲,如今……如果他真的是奪舍重生,他如今的修爲,爲師也不好判斷。這人如果不參加靈試大會則罷,如果參加必然是你最大敵手。”
“我會留意。”傳山鄭重地道。
“至於如何評比,靈試大會一向以淘汰賽來進行優秀者選拔,不管哪種類別的比試,一般都分爲三輪。第一輪就會淘汰掉一大半,第二輪就能看出留下的參賽者深淺,能留到第三輪的修者數量向來不多,有時寥寥數人,有時甚至只有一人。據老夫前面當裁評的經驗,很多參賽者都以能留到第二輪爲榮,從此處即可看出比試內容並不簡單。所以你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是。”
“至於你前面擔心的裁評的事,這事確實是個麻煩,目前也只能見機行事。這兩天我和白瞳會分別去見見過去的老友和後輩,老夫倒要看看有哪些個眼睛不亮的兔崽子打算和外來者勾結在一起害我徒兒!”
“多謝兩位師父費心。”這句話傳山說得真心實意。羊光明和白瞳的身份不一樣,他們都是渡劫期老祖,在厚土星就是數一數二的頂尖人物,作爲暗默的認知,像他們這類頂尖修者一般都不應該插手凡俗事。就只是爲了面子,羊光明和白瞳也不好意思管小輩的事情。可如今這兩位卻爲了他們,不惜打破陳規、撕破臉皮,就爲了給他們一個較爲公平的比試環境。
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是爲了厚土門還是其他,傳山都不得不承這個情。
“羊師父,您對雲家人是否瞭解?”傳山問。
“瞭解談不上,大約知道他們一些底細。得寶已經把這次的裁評名單給我送來,這雲崢人出自雲臺星,本身修爲不錯,年紀輕輕已經修到元嬰期,家中據說也有一位閉關修煉的渡劫期老祖,聽說還出過鬼仙。這大概就是他明知你是我和白瞳的弟子,還敢買兇殺人的依仗。”
“有鬼仙?這倒是麻煩。”傳山皺眉。
庚二回頭抽空搭了一句:“那羊師父修散仙不就得了。”
白鹿飛速上前,一口叼走靈丹。
庚二想抓沒抓住,嘟囔了一聲。狡猾的白鹿,費了他一顆靈獸開智丹,卻連摸都不讓他摸一下。
傳山敲了庚二腦袋一下,“修散仙那是渡劫沒把握,你怎麼知道羊師父就不能順利渡劫,最後大乘飛仙?”
庚二捂着腦袋委屈,“我就說說……”
倒是羊光明沒有出聲,摸着長鬚半晌沒有說話。
“羊師父,雲家的事是我們惹出來的,我們會自己解決,您不用煩惱太多。”傳山正色道。
羊光明嗤笑,“你才修煉多久?就憑你們幾個小毛頭就想與人家有散仙、有渡劫期老祖的雲家相抗?找死呢是不是?”
傳山不認爲自己在找死,他纔不做沒把握的事,不過這話卻不好向羊光明說明。
“你身爲厚土門弟子,代表的就是厚土門,如果雲家真的找你麻煩,我厚土門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散仙……哼哼!”羊光明摸着鬍鬚眯眼冷笑,“而且你以爲厚土星的修者就那麼好說動?除非他能影響一半以上的裁評,那纔可能直接影響到比試結果,不過那基本不可能。我厚土星內部雖然各種勾心鬥角,那都是對內,爲了存活下去!對外……誰要是想在厚土星攪風攪雨,那他就得掂量掂量他有多少家底可以填進來。”
“您的意思是說,雲家人不太可能說動厚土星其他裁評一起給我們下絆子?”
“不是不可能,但頂多不會超過一、兩人。原因有二。第一,靈試大會初賽都是在各自星球展開,本地裁評佔多數。雲家人作爲外來者,想要說動本地裁評勢必困難無比,好歹我和白瞳在厚土星還有點震懾力。第二,爲了公平起見,大會組織上層會安排一些其他星球有名望的修者到各個星球做初賽的裁評。這些裁評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修者,通常每個類別都會有一位擅長該技的外來修者。最重要的是這些裁評並不是來自同一個星球,彼此也許聞名,但相識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只要你足夠優秀,就不用擔心別人把你刷下來。”羊光明說到這兒微微一頓。
傳山意會地接着道:“但如果我的實力與別人相差無幾,那麼哪怕只是一名裁評不公也有可能對我晉級形成影響。”
“對。這種情況師父我認爲你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看來在他這位羊師父的眼中,實力相等也是“輸”的一種。傳山頗爲不敬地瞟了羊老兒一眼。
“難道你不認爲所謂的實力相當只不過是一種安慰語?如果真想勝過別人,那就做到完完全全地超越,讓人心服口服,沒有二話。”
“羊師父,我也同意您的觀點。只是按照我們當初說好的,我們似乎只要參加這次靈試大會初賽就行,不一定非要贏啊。”
“……”羊光明立刻哭喪着一張老臉看向傳山。
傳山轉頭逗庚二,被正在觀察白鹿的庚二嫌棄地一腳踹開。
羊光明擔心地看了一眼未來的護山靈獸,就看自家還未成長的靈獸一會兒趴臥在地,一會兒又站起來走兩步。擔心之餘嘴上還不忘嘮叨:
“乖徒兒,你不能這樣沒有上進心啊!想想看靈試大會提供的天材地寶,那可是每晉一級,東西就翻個跟頭的好。根據以前的規矩,能晉級到最後的修者甚至有機會奪取仙器啊仙器!其中有一屆還出現了渡劫丹,可惜師父沒那福分,沒正好碰上那一屆。唉,我厚土門可憐啊,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徒弟,結果這徒弟不親門派也就罷了,連給門派爭光的心都沒有。師父好傷心啊,嗚嗚!”
“師父,你哭死了也沒用,你明知道我急着回老家,我那一大家子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總不能爲了師門丟棄家人吧?如果我們能湊齊佈置超星系傳送陣的材料也就罷了,大不了浪費些靈石跑個來回。可那些材料哪能那麼容易湊齊,這樣的話,我們只能選擇用普通星際傳送陣,一個星際一個星際的傳送,儘量往老家靠近。這個過程天知道會花多久!”
羊光明一下抓住重點,“等等!你們是說如果有超星系傳送陣,你們回去處理家事後還願意回來?”
傳山三人互看一眼,庚二道:“如果有超星系傳送陣,只要捨得用靈石,來回花不了多長時間。靈試大會第二級比賽還在一年後,如果回去順利,再趕回來完全來得及。”
“這樣啊……”羊光明奸猾地笑了起來,老眼眯眯地道:“乖徒兒,你們是不是很想回老家啊?是不是急着趕回老家啊?呵呵,那我們就重新談談條件吧。”
啥意思?傳山挑起眉,聽他這位老師父的意思,難道他知道哪裡有超星系傳送陣?
傳山正待問個清楚,就聽一陣白鹿鳴叫,聲音悽慘萬分。
“小胖子!你對我家小白做了什麼?”羊光明吼完庚二,急得閃身就飛到趴臥在地的白鹿身邊。
小白……。三人一起囧。
羊光明手掌虛按在白鹿身上,用神識查看白鹿體內情況。
“這是……?!”羊光明懷疑自己的查探,再三確認。
沒錯,白鹿體內正在凝結內丹,而能凝結內丹的靈獸也是即將開智的表示。
怎麼可能?不是還有兩、三百年纔有可能凝丹嗎?雖然這個月門內莫名其妙的出現些微混沌元氣,不過時間畢竟尚短,就算門內生靈有所得益,也不會這麼早。
羊光明老眼看向庚二,“你剛纔給小白吃了什麼?”
“呃,沒什麼,就一顆靈獸開智丹。”
沒什麼?羊光明的鬍鬚出現莫名顫抖。
庚二抓抓臉,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看我一師侄都用這丹藥當糖豆喂他養的動物,那些動物也很愛吃,我以爲小白吃了也沒事。沒想到它反應那麼大……你這真的是靈獸後代?”
看庚二一臉懷疑,羊光明實在很想問問他,他那師侄餵養的動物都是什麼品種,竟然把開智丹當糖豆吃!還有我家小白絕對是正宗靈獸後代!如果不是……那就是白瞳在騙他。
“你知不知道靈獸開智丹的丹方已經失傳很久?至少在老夫出生至今的這兩千年就沒聽過有誰煉製成功。”
“……啊!”庚二呆,他所有丹藥中就數給動物吃的藥丸最多,其中開智丹是最不值錢的,所以他才捨得拿出一顆喂白鹿。沒想到……
“啊啥?叫你亂喂。”傳山捏庚二,“這麼好的東西你應該拿出來賣錢,傻蛋!”
“你才傻蛋!”庚二掏出小錘子砸他。
傳山任他砸,看庚二撲騰的小模樣,喜歡得恨不得張嘴咬他家呆二兩口,“胖胖呀,你師侄挺多的嘛。”
“也不多,就九個。師侄孫、師侄重孫之類的比較多。”胖二在砸人的間隙回答道。
“那你師兄弟幾個?”
庚二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能回答,“四個,一個師兄,三個師弟。”
“那你的師門……?”
這下庚二不肯回答了,扭扭捏捏地道:“以後、以後再跟你說。”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傷風敗俗的別在這兒膩歪了,都給我滾!老夫要給小白護法,如果小白沒事也就算了,如果有事……”
“如果有事正好給我們加餐。”護短的某人立刻接話道。
羊光明聞言,惡狠狠地怒瞪了眼胳膊肘從來不向師門拐的惡徒弟。你就偏心你媳婦吧,臭小子!
“這兩天都別亂跑了,給我乖乖待在山門中修煉。誰敢出去惹事,我就打斷誰的腿!”羊光明揮揮手趕走礙眼三人組,等他們走遠了纔想起好像有什麼事忘記交代徒弟。
嗯,算了,等靈試大會過後再說吧。而且羅小子會不會答應也是個問題,就看他這麼着緊那小胖子,答應的可能性就很低。想到這裡,羊光明心安理得地把老友交代了一遍又一遍的事放到了一旁,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看護他厚土門未來的護山靈獸,如果能渡過此劫,他們厚土門就可以又多一名弟子啦,哈哈哈!
走遠的庚二還在跟傳山咬耳朵,“你說我把靈獸變形丹賣給羊老兒,他能給我多少靈石?”
“你不說少用點丹藥比較好嗎?”傳山搭着他家胖二的肩膀往住的地方走。
己十四不願看兩人膩歪,故意落到後面。
“那不一樣。普通動物想要變成靈獸除非有莫大機緣,否則光靠吸收日月精華,吸收到壽限到來也不會有任何用處。但如果能及早開智,那就不一樣了,它們可以和人一樣開始修煉。變形丹也只是讓它們變身人類,平時行走人間更方便一些,對身體倒不會有太大影響。”
“桃花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己十四打岔道,他有點擔心那唯恐天下不亂的醜小子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庚二回頭撇嘴,“那人你根本不用擔心他,放心,到哪兒他都死不了。”
“你和桃花很熟?”己十四快走兩步,與兩人並排。
“我纔不想和他熟!”庚二握起肉拳頭,一臉憤憤道:“他最喜歡欺負人,欺負完了還不認賬!對了,如果他跟你們借靈石或魔石,千萬不要借給他,他從來都是有借無還!”
“看來你曾經借了不少靈石給他?”己十四微微勾起嘴角。
“一共十七萬六千零九顆!全是上品靈石和魔石,我本來沒有這麼窮,都是他把我的靈石給騙走了!”一提到這事,庚二就恨得咬牙切齒。
傳山嗤笑,“你這麼討厭他,就是因爲他借錢不還?”
庚二用勁點頭,“他還騙我!”
“騙你什麼了?”
庚二不假思索地道:“他說幫我和鶴妹撮合,結果鶴妹根本不知道這事!”
“鶴妹?”傳山眉毛挑了起來。
己十四同情地看向說漏嘴的庚二。
“嗯……鶴妹……”庚二有點心虛,轉念一想又壯起膽子,挺起小胸脯道:“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那叫鶴妹的漂亮不?”傳山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
庚二傻乎乎地點頭,臉紅紅地回憶道:“漂亮。”
“胸大不大?”
“大!”
“你現在還想着她嗎?”
“想!”
實誠人啊!己十四感嘆,隨即敏感地察覺到某人周身氛圍有所變化,立刻快速說道:“我去外面看看桃花回來沒有,你們慢聊。傳山,記得他還小!”
傳山甩了一記眼刀給己十四。
庚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奇怪地問傳山:“你問這些幹什麼?難道你想找鶴妹雙修?不過我恐怕她看不上你。”
什麼叫火上澆油,這就是啊!
傳山嘿嘿笑了兩聲,丟下庚二大步就朝自己房間走。
“喂,你怎麼了?你不能因爲我說實話就生氣啊。”庚二跟在後面喊。
不,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想把你抓來扒光褲子打屁股而已!
傳山一把推開房間門,不等庚二進來,反手一揮,“砰”一聲,門當着庚二的面合上。
他需要一點時間剋制自己,他怕一看到那呆貨就會很想做些什麼。
“他還小……他還小……”,己十四的這句話不停在腦中迴盪,惹得傳山走進臥室看到一名不應該出現在此的女子,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誰?”
陳尹蘿正在打量房中佈置,聽到聲音,立刻轉身。
她竟然直到對方出聲都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這人的修爲肯定在她之上!
可是這人看起來卻如此年輕,不知道對方和她誰年長些許。
陳尹蘿因爲被人撞破行徑產生的慌亂,很快平息下來。
傳山眼中流露出些許讚歎,也更加提防。
陳尹蘿輕輕摸了摸腰上玉佩,想着如何開口。
她來這屋裡也是意外,因爲父親告訴她,厚土門出現了些許混沌元氣,可是他卻找不到源頭。然後又向她大力訴說了混沌元氣的諸般好處,並說要讓她想法進入厚土門修煉。
她也是一時好奇,來到厚土門後,看這裡人少、禁制少、看管亦不嚴,便興起了尋找混沌元氣源頭的念頭。
要知道她是天生的水靈根,是最爲親近天地的純種屬性之一,父親找不到源頭,並不代表她也找不到。
於是陳尹蘿便一處一處尋了過來。
走入這位於大殿後方的木屋,也是因爲冥冥中的指點,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傳言的感覺,有人稱它爲直覺,陳尹蘿卻知道那是天地在親近自己的表示。
很可惜,她在這木屋裡也沒有發現混沌元氣的源頭,卻被人撞了個正着。
“你是誰?”陳尹蘿反問。
傳山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陳尹蘿幾眼。
好美的姑娘!而且足夠大膽機智。
這是傳山對陳尹蘿的第一個印象。
陳尹蘿的美屬於清新自然、如山花秋月一樣的美,讓人望之就心生親近之心。
陳尹蘿看傳山在看她,微微抿脣一笑。
傳山長了一張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正義面孔。英挺的五官,剛硬的氣質,高大的身材,正是女子最願意託付終生的那種男人。
傳山也回之禮貌的微笑,只是他臉上笑得禮貌,嘴中卻毫不客氣,“你這丫頭有意思,跑到我的房間來,卻問我是誰。如果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爲你是特地送上門來的。謝謝,我不缺雙修對象,你可以走了。”
陳尹蘿沒想到男人張口竟然如此無禮,臉色瞬間羞紅,一時氣怒交加,“你!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對不請自來的女賊還能怎麼說話?我沒把你抓起來按門規拷打詢問就算憐香惜玉了。”傳山不正經地道。美女又怎的,他家庚二瘦的時候比之妖孽多了,就是現在胖乎乎的,那也是另一種美!最主要的是手感特好。
陳尹蘿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氣得飽滿的胸部上上下下。
傳山放肆地盯着看,心想庚二就喜歡這型的。
“可惡!”一支水箭直襲傳山面門。
傳山直到水箭快要射到臉上,這才彈指把它碎掉。
陳尹蘿一驚。
“怎麼?我說錯了?你跑我住的木屋來,不是想要找我雙修,那你來幹嗎?”
“你無恥!”陳尹蘿怒上心頭,不管這是在別派山門,再次展開攻擊,數十道水箭急射而出。
傳山一開始就看出這女子的修爲就比庚二好一點,輕鬆招架,一邊招架還一邊調侃:“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賊罵屋主無恥的。好了,姑娘,你可以走了。我真正的……”傳山說到這裡感覺到庚二正要推門進來,心中念頭一轉,突然做了一個絕對會讓人誤會的動作。
庚二推門進來時就看到傳山正拉住一個女子的手臂,頭微微往右偏着無盡貼近女子的臉,從後面看就像傳山在親吻該女子。
“啊!給我抓住了吧!”庚二大吼一聲,衝上來就要分開兩人。
傳山在庚二衝上來之前就鬆開了陳尹蘿,一把拉住庚二。
“你你你!說,你剛纔跟那女的在幹什麼?”庚二氣憤過頭,也就沒注意到那女子正是他喜歡的類型。
陳尹蘿身體顫抖,剛纔男人抓住她的胳膊,她竟然沒有看清對方動作,而且連掙都掙不開來,就好像全身都被控制住一樣。
而在男人的臉向她貼近時,她的心跳差點停止。
他想幹什麼?
他打算對我做什麼?
陳尹蘿剛想張口呵斥,就看到一名小胖子衝了進來,而傳山也立刻放開了她的手臂。
陳尹蘿一陣失望。
不!不是的!她沒有失望,她怎麼可能失望?這人枉長了一張剛正不阿的面孔,行事卻如此輕浪。
只恨她不是他的對手,否則……!
陳尹蘿身形化作水霧,飛速從打開的木窗中離開。
外人走了,兩人開始正式算賬。
“親上了!”
“沒。真的沒有。”
“你騙人,我看你貼上去了。”
“我就想嚇嚇她,順便氣氣你。離她的臉還有五寸遠呢!”
“我纔沒有生氣!”
“對,你沒有生氣,生氣的是我。”
“啊?”
“那鶴妹就那麼好,讓你到現在都念念不忘?”
“……你這是吃醋?”某龜呆呆地道。
“不,我沒有吃醋。”某大男人義正詞嚴地否認,“我只是希望我們彼此能對對方忠誠。你看,剛纔我不過做個樣子你都那麼生氣,我還不知道那姑娘是誰,現在連她長什麼樣都忘了。可是你卻把過去一個女人牢牢記在心裡,還認爲我不如……哥纔不跟女人比!我配不上她,那我能配上你不?庚二大爺你看上小的了不?”
“呵呵。”庚二被逗笑。
“說,看上了沒有?”
庚二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傳山很不滿對方猶豫的那點時間,一把抱起庚二往牀邊走。
“你想幹嘛?”庚二警覺地問。
“天晚了,該睡覺了。”
“……我不要脫衣服。”
“必須脫!”
“不脫!脫了你會咬我。”庚二控訴。
“今天不咬。”咱用吮的!
庚二還在猶豫,他既然已經答應做這個人的雙修伴侶,好像這種事也必須接受?
“砰!”剛剛合上的門又被人大力踹開。
傳山一口火氣直衝腦門,抱着庚二轉身。
“出大事啦!有人傳說神甲出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