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金芸偏頭,她還真沒有給兵器取名字的意思。
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她道:“不如爹你來取吧。”
“胡鬧,此鉞本是你鑄,自然是你來取名。”金老爺子撅眉,他道:“你既然沒想好,便多想想,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說完,往着爐房裡面邁了兩步,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向着外面小跑的離開。
金芸追了兩步,生怕他會跌倒,後來看到他步子穩妥才放心下來。
停下來的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舒展筋骨。
突然覺得,能鑄出一把兵器,一把上好的兵器,原來是這般的感覺,彷彿有種讓人心曠神怡滋味以及濃濃的成就感。
這七天來,除了自身的力道以外,自然也是用到過異能。
只是並沒有用力過度,而是均勻的輸出,基本上每捶打一次,異能跟隨着手腕的力量向着鴛鴦鉞上而去。
除此之外。
此鉞非彼鉞。
雖然沒有高溫融化成鐵水,可金芸在之前的根本上,進行了不下十組的摺疊鍛打。
每十錘下去,因重擊過後變形的地方,必定恢復原位。
就這樣,在重複不斷的變形、恢復之間輪流轉換。
如果硬是要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那便是淬火的水源不好。
用的清水是從鐵鋪後面的小井所打上來的,好在現在天氣冷,井水比以往來的寒冷一些。
金芸站在爐房外面,梳理了一下腦子中的思路。
倒不是不想進去,只是連續待了七天,沒有踏出房門一步,身上就是現在都帶着一股的燥熱,有些悶,在外面透透氣,使人能清醒許多。
這次鑄兵已經將膠體全部用完。
唯獨剩下之前另外裝出來給姜梓源去辨認的一些,非常少,就算是想要再次鑄兵都不可能,只能拿着這些膠體去向他人去詢問膠體到底是什麼來歷。
在姜梓源哪裡得來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不過算是可能而已。
唯一能排除的是,膠體的來源絕對不是藥草和動物。
他人所說,金芸也許還不會相信,只是姜梓源的話倒是還能相信。
這一年的時間,金芸接觸最多的怕便是大夫。
而那些大夫便都是姜家醫館的人,雖然也許有誇自家少爺的意思,可有些事卻也是事實。
姜梓源完全就像是一個活書本,當然,所謂的書本自然是關於醫學方面的。
所以,他說沒有,怕還真就沒有。
膠體的用途真的很大,鍛打成功後,金芸用過異能去感知。
她發現,膠體與礦石合二爲一,使得礦石變爲另外一種的結構,很是陌生,卻很是強大,能讓兵器更加的出色。
如果金芸只用自身的能力,這把鴛鴦鉞雖仍舊會被稱之爲不錯的兵器,但在現在這樣的階段,絕對不會爲上等。
甚至金均時如果知道他寶貝了多年的佩劍,會變成這樣的鴛鴦鉞,說不定老早就會捨得將佩劍拿出來,融化掉。
不管這麼說,膠體她是一定要找的,哪怕費時費力。
下定了決心,金芸這才踏步回到了爐房。
裡面仍舊是熱氣騰騰,爐竈邊上更是白霧瀰漫。
可即使這樣,都無法遮擋住旁邊桌面上放着的鴛鴦鉞。
鴛鴦鉞分字母兩鉞。
各自放在一邊,卻同時發出青芒,甚爲顯眼。
彷彿入目就能感覺到周身的寒冷。
她拿起其中一把,握在刀柄上。
因爲鉞的樣式和金芸以往用的很是相似,所以剛入手,就感覺到了熟悉。
反手一揮,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她卻能看到手劃過的地方,有着輕微的聲響,一道亮光順着手的方向而過。
像是劃破了空間,將無形的地界一分爲二似的。
’咔嚓‘一聲。
離着金芸最少有五步遠的牆面上就是出現了一道裂縫。
就着細小的裂縫中,她感覺到,從外面傳來的寒風。
不過就這麼輕輕的一揮,還未接觸到牆面,一道刃風就將牆面給劃破。
何等的銳利啊。
“小妹,這是你打造的兵器?”金啓文目瞪口呆,伸手就是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
拿着手中掂量幾下,大小、形狀、重量都極爲符合自己,簡直就是爲她量身打造。
可唯獨不好的是,鴛鴦鉞根本沒有劍套,想要隨身佩戴根本就不可能。
她點了點頭,將小下巴一擡,就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金啓文聽的就是將嘴張得更大,剛纔見到老爹急匆匆就是往外面跑,還當是有什麼要急的事情,喊了幾聲,老爹都聽而不聞的快步離開。
他還當是爐房這裡出了什麼事,過來一探。
結果看到的結果就將他嚇得一跳。
簡直就是寶器啊,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未見到過這麼好的兵器。
“這還不算寶器。”金芸話裡帶着些許的遺憾。
方亦烜手中的那把鐵扇纔算作是寶器。
賽事的頭名,便能親眼目瞪那把鐵扇,金芸自然是也見到過,可惜的事,當初見到鐵扇的時候,她還躺在牀榻上,根本沒法動彈。
更無法上手試一試。
不過,光是用眼就去看,便能知道,她所鑄成的鴛鴦鉞還無法跟那把鐵扇相比。
金啓文聽到這句話,猛然醒悟,原來自己居然將心中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摸了把臉,他躍躍欲試,說道:“小妹,給我也試試。”
金芸聽到,立馬就是一臉的不情願,但想了想到底還是將鉞給遞了過去,並叮囑道:“刀口鋒利,大哥小心些的好。”
光是劍光就能捅過一面牆,自然是鋒利的很。
金啓文將手在身上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來。
倒不是害怕劃破了手,而是擔心自己不小心弄壞了兵器。
要知道,沒有哪個男子不愛兵器的,金啓文自然也是。
哪怕已經是做祖父的年紀了,也沒有打鐵的興趣,可他看到兵器一直都是移不開眼睛,更何況是現在這把。
鴛鴦鉞的手柄在中間,刀刃如同畫了個圈似的在外,所以刀柄的位置是包裹在裡面。
男子的手較大,金啓文握着刀柄顯得有些困難,不如小妹那般剛剛好。
快步離開了爐房,他左右看了一眼,找了個稍微偏的地方,對着屋外的大樹。
想學着小妹之前那般,反手就是一甩,結果不是很熟練,用的力氣太大,又離得大樹近了些,等他感覺到手上的兵器就要砍上大樹時,心中就’咯噔‘一響,暗歎糟了。
偏偏,手已經甩了出去,沒法子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