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結束後,這裡就搭了一個塔子。
等到鐵匠尋到鐵礦,便到此登記,由這裡的人上前勘察,如果無誤,便將收穫得多少記下。
金芸雖然不知道這裡的人一共尋到了多少的鐵礦。
可是,怎麼也有幾人,這些人尋到的礦,可是,這些人尋到的鐵礦可是和主辦方平分的。
主辦方有幾家,裡面就包括了方亦烜,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瓜分,可這樣算下來,能進的銀錢也不少。
金芸舔舔嘴,是既希望找到礦脈,又不希望找到。
不過,再百般糾結下去也無濟於事,她現在根本就沒法尋到礦脈。
“哈哈哈,芸丫頭,來得好,快來看看我挖出的生鐵。”即使滿臉的鬍渣,魏師傅臉上的笑容都能瞧清。
金芸望去,就能看到鬍渣下一排排的牙齒,頓時有想要扁人的衝動。
魏師傅手上不過就是拿了坨雜鐵。
雜質多到不行的生鐵,偏偏,金芸嘴上不屑,心中羨慕極了。
手中掂量,魏師傅裂開的嘴一直沒有放下,他道:“那地方也是我無意中遇到,好在快了別人一步,不然記錄下那地的人可就不是我咯。”
“這般搶手?”
魏師傅搖了搖頭,十分慶幸道:“你可不知,要不是老子還有些臉面,那些混賬東西說不準得動手直接搶。就是有些人走着彎道,自己不去尋,偏偏跟在尋的人身後,想要趁火打劫。據說還真的有此事發生。”
一邊感慨一邊說着,正所在激動的時候,魏師傅定眼一看,好傢伙,小姑娘的眼神就在發光,好像在醞釀着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哪還顧得上說自己的光輝事件,連忙道:“老子可跟你說了,千萬別亂來,這次來的鐵匠或多或少都有些門路,真要爲了這事去得罪他們,得不償失。”
魏師傅恨不得甩自己幾個耳巴,說什麼不好,說這個。
如果金芸丫頭真得當了真,跑去搶奪,憑着她的力道,說不準還真能成功。
可是,這樣的行爲會讓大部分都心生厭惡,以後還想繼續在鐵匠這條路上走,怕會更難。
他們雖不爲一派,可是有很多東西在他們之間都是有傳遞的,三人行必有我師,自是如此。
金芸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雜鐵,細細看了起來,道:“我纔不會費這個力。”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她是能用拳頭解決一切的問題,包括家裡的瑣事。
可是她不願意用在這個上面,不清楚原因,只是不願意。
手中的鐵塊分量不小,上面已經被清洗過,光直接去看,就能看到裡面摻雜着許多的雜質。
就這塊雜鐵,想要摺疊鍛打成能鍛造兵器那種的質量,十幾二十年都不可能完成。
當然,直接融化成鐵水,再分出雜質,這樣的會更迅速,可對於鍛造兵器還是摺疊鍛打出的生鐵來的強。
可是再差的雜鐵,金芸都看得火熱。
還有三日,乾脆再找找吧,說不準也有奇蹟呢。
“對了,和老子回深巷,你竇嬸子尋你有事呢。”魏師傅說道,正好想將金芸丫頭拉開邊,而他這番話也沒作假,雖然不知道竇七娘尋她做什麼,但他也得照辦不是。
說到這個,魏師傅一個粗漢子有些羞澀,他吶吶道:“老…我和七娘準備定下來,也沒打算大辦,就尋幾個親友好好吃上一頓,到時候你和永新小子可得上門。”
帶着一些的不好意思,可話裡卻是認真的很。
他在沅裡鎮沒有什麼好友,就是些生意夥伴,也不打算邀請這些人上門。
於是,他扳着手指算來算去,好像要請的根本沒幾個。
人多了嫌煩,人少了又覺得沒意思,魏師傅便一再交代,讓金家兩姑侄是一定得上門。
金芸點頭,沒有去問,而是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魏師傅被瞧急了,瞪着眼鼓鼓的眼睛,就道:“怎麼,難不成老子活該孤寡一生不成。”
聳了聳肩膀,金芸可沒說,人家竇嬸子號稱是豆腐西施,憑這個稱號就能知道,此人容貌並是不差。
她略帶嫌棄的看了看對面邋遢的人,不由心中直呼,好白菜都被豬拱了,這話可真不假。
魏師傅揮了揮手,不管那麼多,直接道:“等我定了日子就派人告訴你們,東西就別帶了,咱們不興那套。不過,如果你將那書本借我看上幾日,我倒還能接受。”
摩拳擦掌,魏師傅可是一直就惦記着那書本,偏偏金丫頭這段時間忙的很,就是他上門一次後,瞧着金家的氣氛是當場就掉頭離開,他可不願意插在裡面。
坐等右等,結果倒好,自個無意中發現了礦洞,又和七娘說開,接下來的日子怕會更忙碌一些,倒不如等所有的事都處理好了,再安定下心靜靜看書。
只是借,又不是給,金芸到沒什麼不樂意的,她道:“行,等你成親那日,我將書本帶過去。”
魏師傅一聽裡面拍掌道好,也不知道是高興終於能成親了,還是高興有書本看。
書本上描述的‘加。精’之法可是讓他困惑了許久,更是拉下面子詢問了其他參賽的鐵匠,個個都是搖頭不知。
廣場下面圍繞了許多人,上面卻是零零碎碎的幾個,兩人處理好一些事後,便轉身去往深巷。
金芸不知曉竇嬸子尋她做什麼,邀人的魏師傅更是不知曉。
兩人走得時候,魏師傅更是支支吾吾的詢問到時候成親需要準備些什麼,直接就被金芸甩了個白眼過去。
她現在還是未及笄的姑娘家,對於成親的事怎麼可能知道,可是看着魏師傅極力忍耐卻還是能明瞭看出他的激動。
金芸想了想,道:“男管外,女管內,或許你可以將錢財家當都交於她,這樣竇嬸子想買什麼都行。”
魏師傅恍然大悟,眼睛發亮連連道好,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將家當都給竇七娘送過去。
而金芸不知道的是,當多年後,某人欣喜得將全部家當交於她時。
她是黑沉着臉接過來的,錢多是好事,可管錢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