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陌並未再開口,他知道王爺口中雖說的是‘難以抉擇’,可是卻已經有了抉擇。
同時對於王爺知曉前些日子在大門生的事,尤陌也不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他又怎麼可能不知曉。
在兵器榜換榜後不到日,便又傳出了另外的件大事。
陵王要納靳家姑娘爲側妃。
按着說,如果不論鐵孃的身份,以靳家的門第做個側妃已經算是很了不得了。
可是,偏偏靳家是靳鐵孃的後代,而靳瑢瑢又是兵器榜上的人,如此居然去做個側妃,簡直讓聽到的人都覺得驚訝不已,甚至覺得可惜了。
個側妃,哪怕就是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個妾罷了,以後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子。
如此,真讓聽到的人想不通,爲何靳家的人會如此。
當然,再想不通那也是別人已經做好了決定的事,聽過後也不過是唏噓番,然後繼續討論和四把兵器上榜的事。
因爲金府姑娘鍛兵的事,不少人就整日裡等候在兵器榜那,就是爲了能夠有幸目睹換榜的事。
本只是希望,結果還很被人看到了。
而這看,卻是驚訝的連聲佩服。
這換,居然有四把新的兵器在榜單之上,兵器名後,都雕刻着‘金芸’二字,如果讓人不驚訝。
此時得金府,也是片喜氣洋洋。
雖然當消息傳來的時候,有些人還是有些眼紅吃味,卻如此心態的人都不敢表露出來,不然恐怕會被家主責怪。
爲何?要知道,這次消息傳來,就是對着四房不滿的家主,都破天荒的來到了四房的院落處。
金老爺子將大哥送走,望着大哥的背影,到現在都還有些慌神。
金蔣氏卻是臉的喜意,她道:“多虧了芸兒有本事,不然讓你大哥低頭拉下臉面來見你,恐怕輩子都不可能。”
“是啊。”金老爺子輕緩迴應,雖然大哥這次來就說了幾句話,便離開。
可是,這何嘗不是求和的意思呢。
他道:“不過也好,畢竟都是同住個府上的兄弟,大哥如此態度,我也不會爲難。”
金蔣氏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本想安慰着,不過想到剛纔金先鈞說的那些事,她又高興起來,道:“想不到你在府上還能分到筆銀錢,有了這筆錢,香寒和芸兒的嫁妝便能更加的豐厚了。”
金老爺子不比金蔣氏那般的欣喜,他畢竟也是這麼過來的,年少時期,每個月從府中分到銀子的零用以外,爹孃也給了他不少的鋪子莊頭,每個月也能拿到些紅利,只是後來被驅趕,這些便充了公。
沒想到,這次大哥前來,便將他以前的鋪子莊頭都還給了他,還有的便是這麼多年的利潤。
哪怕這些鋪子莊頭不大,可幾十年的利潤加在起,這可是筆極爲豐厚的家產了。
就連他,剛纔看了眼賬本,也不由咋舌起來,他輕笑道:“不止她們兩個,就是其他人的嫁妝聘禮,你都可以開始備下,往好的備,有些不明白的,直接問問三哥的兒媳婦。”
“好好好。”金蔣氏笑呵呵的應答着,沒人不喜歡花錢買東西,特別是身上有錢,怎麼買都買不完的時候,更是喜歡了。
可轉眼,她又拉下了面容,不滿的說道:“你瞧瞧你,讓我和孩子們吃了那麼久的苦,如果不是芸兒,還想不到這般的福氣。”
金老爺子悻悻然,並未開口,而是直接邁開了步子,準備出去躲躲。
離開的金老爺子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了當初老婆子懷着小女兒的時候,因爲年荒,誰都吃不飽,正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老婆子外出居然撿了個銀錠子,也正是因爲這顆銀錠子,才讓他們家安然渡了過來。
當時,老婆子就說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福星,沒想到還真是給說準了。
他們家的芸兒,可不就是個福星麼。
金蔣氏此時也是喜氣洋洋,只是今日到底沒外出尋嫁妝,而是與呂氏還有金海同外出。
金海兩口來了這麼久,結果第二日,鄭寬就被金啓武拿着同去做生意,還別說,如今是越做越喜歡,也不去逛逛上京,專門跟着他二叔去做生意了。
而今日,她們兩人帶着金海,也不是去逛街,而是去尋大夫。
幾人在路上,被來走着走着,金海突然抓着孃的手腕,緊張的說道:“祖母,娘,要不再緩上幾日吧,要不,咱們今日先去逛逛?”
金海並沒有說,其實在沅裡鎮的時候,因爲那個神婆,她和鄭寬也四處尋過大夫,可是說法不,好的便說她無事,嚴重的個更是說她今生並不會有孩子。
鄭寬雖然直寬慰着她,甚至這件事誰都不知曉,可是如今她是真的怕了。
她怕這次得到的也不是個好消息。
“這事別拖了,遲早都要知道的。”呂氏不爲所動,看大夫的事,老早就已經決定,可偏偏海兒是拖再拖,拖到如今,她也能隱約猜到了些,更是不准她逃脫,不說別的,早些調理也能早點好不是。
金蔣氏將孫女拉到身邊,小聲的寬慰說道:“這次給你尋的是個太醫,專治這方面的疑難雜症。哪怕就是真有問題,他都能給你治好,我可是打聽清楚了,就宮裡的個主子,也是幾年未有身孕,結果你猜怎麼着,太醫給治了沒多久,肚子裡就揣上個,去年年末的時候剛生,是個男娃。”
“當真?”金海眼露希望。
“祖母還能騙你不成。”金蔣氏拍了拍她的手,路上和她說了許多關於這方面的事。
她還真沒有胡言,所有的切,都是專門打聽到的,這個太醫也確實有本事,只是難請的很,這次她們上門,還是託了不少的關係纔要來的名額呢。
金海聽着祖母的話,也是堅信不疑,心中更是滿懷着希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現她們幾人,已經到了太醫的府上。
她擡頭看,只見門匾上兩個大字。
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