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皮笑肉不笑的獨孤大爺,威爾士大公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奧布斯堡雖然還有部分殘留力量,不過誰都明白,奧布斯堡完了。現在西大陸五個大國,君士坦丁成了河套的跟屁蟲,拉丁王國兩次戰爭損失超過十萬將士,西聖教最精銳的兩萬護教親兵全軍覆沒,沒有人期盼他們能夠和河套抗衡。高盧王國還有些實力,但這些天往河套那裡跑的最勤快的,便是他們的使節。至於金雀花王朝,高盧海峽一戰,就損失了整整十二萬將士和幾乎所有的水師,後來組織的三萬將士又全軍覆沒。現在金雀花王朝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估計河套的蛟龍軍團登陸之後就能夠將其蕩平。
“奧布斯堡真的一個廢物,蘇加涅夫也是一個白癡,百萬大軍居然讓對方不費一兵一卒就給滅掉。”威爾士大公恨恨地罵道,不過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掏錢。國庫裡面的錢不夠,沒問題,獨孤大爺是個很講道理的人,直接將大公所有的精美藝術收藏品全部拿了,然後按照市價估價。
讓威爾士大公憤怒的是,那些精美的青銅器和黃金製品,獨孤完全就是按照重量計算。至於書畫這些,更是以斤兩計算。威爾士大公欲哭無淚,不過面對着河套明晃晃刀子,威爾士大公除了含淚答應,別無選擇。
後來,威爾士大公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最慘的,就在獨孤親自拜訪的下一個公國巴羅滋,獨孤是將鑲嵌在巴羅滋大公臥室天花板上的珍珠都全部挖掉。
僅僅是三個公國和兩個侯爵封地,獨孤大爺就收穫了整整四百馬車財物。東西太多,每天僅僅是護送這些財物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獨孤大手一揮,直接讓威爾士大公和巴羅滋大公各自派出兩千人將這些財物送到昊天所在的科嘉叢林地區。
威爾士大公很是擔心一路上有人搶劫。畢竟這麼多財物,是個人都會眼紅。獨孤一想也是,於是大筆手書一道旌旗,上面寫着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要搶盡管搶。然後讓威爾士大公儘管放心地上路。結果從威爾士公國到易北河再通過浮橋抵達科嘉叢林,居然一路平安。
不過凡是也有例外,當獨孤下令運載第三批財物回科嘉叢林的時候,一個名叫西甲齊的小公國居然派出傾國之力五千騎兵蒙面前來搶劫。獨孤大爺大怒,這麼多年來,只有他去搶別人,還從來沒有人敢搶他的東西。得到消息之後,立刻率領白虎軍團調轉方向,將西甲齊公國團團圍圍困之後,毫不猶豫的下令大軍屠殺。兩天之後,西甲齊公國徹底的被獨孤從地面上抹掉。流淌的鮮血順着盧瓦爾河的支流流入高盧王國,即便是到了入海口附近,河水依然泛着血光。
獨孤在西甲齊的大屠殺,當時就震懾了整個西大陸。河套大軍渡過易北河後,除了奧布斯堡帝國,並沒有在任何一個公國哪怕是當初對河套宣戰的公國大開殺戒。雖然是勒索了很多錢財,不過只要交錢,河套就會很慷慨的放你一馬。
當然,並不是一味的勒索,而是明碼標價。出兵一人金幣兩百,自己計算好了。除此之外,河套大軍途徑本國,所需的糧草和日常消耗需要本國支付。當初對河套宣戰,給河套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困惑,當然,這個困惑需要十萬金幣來彌補。
河套只收實物,絕對不收什麼抵押。相對於金幣,優先收取奇珍異寶和珍珠翡翠這些。自己國家不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向周邊公國借啊。河套不收抵押品,但是他們收就行。在獨孤的威逼之下,他大軍所過之處,所有的大公領主這些都是哭的稀里嘩啦,幾乎所有人的傳家之寶和鎮國之寶這些都被獨孤大爺全部帶走。
唯一讓他們慶幸的是,獨孤大爺對那些陪葬品不感興趣。即便是明知道墓室之中有無數的奇珍異寶,獨孤大爺都是嗤之以鼻。有一個小公國爲了儘早償還給河套的戰爭賠款,居然將他幾代祖宗的墓室刨了,將裡面的殉葬品拿出來抵債。獨孤知道後,差點沒將他一腳踢死。
開什麼玩笑,在獨孤看來,這些奇珍異寶都是自己等人當初許諾給天意的新婚禮物,居然拿死人的殉葬品來充數,這不是晦氣嗎?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殉葬吧,王八蛋!”獨孤大爺咬牙切齒的罵道。
即便如此,獨孤絕對沒有在這些國家濫殺無辜。在河套方面看來,他們出兵奧布斯堡,或多或少有些無奈。畢竟身爲弱者,他們根本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況且他們的軍隊在隆恩全部餵魚,連河套大軍的毛都沒有拔掉一根,因此也並不算什麼事情。
不過這些國家只要是出了兵,只要是在宣戰書上籤了字,那麼就是對河套的挑釁。如果不做出一定的懲罰,那河套的面子往哪裡擱?因此,用獨孤的話來說,他這就是彰顯神州威名,順便讓他們爲自己的錯誤行爲付出一點代價。但是西甲齊的行爲在性質上就已經不同了。任何敢於冒犯河套威嚴的人,河套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尤其是這種搶劫行爲,更是對神州尊嚴的公開挑釁。因此,獨孤一怒之下乾脆將其殺了個乾乾淨淨。
消息傳開之後,獨孤大軍所到之處,還沒等他開口,所需的東西就已經全部準備齊全,甚至連馬車都已經備好,就等着獨孤大爺驗收之後再自動送到科嘉叢林,這樣的態度,頓時讓獨孤異常滿意。
“誰說國雖大,好戰必危的?你看我們不就是沒事嗎。”馬車不斷的從易北河先運到科嘉叢林附近,爲了方便物資的運輸,昊天甚至還下令在易北河上多修築了兩道浮橋,以供車輛通行。
“大漢帝國時代,國力之強亙古未有。以數代君王之積累,武帝陛下橫掃塞外,威懾宇內。但數十年的戰爭,卻將大漢帝國的國力耗之一空。究其根本,在於他的戰爭富了國家窮了百姓。將士出征需要自備兵器和盔甲,而所有的戰利品則是收歸國家,哪像是我們這樣,將士們作戰勝利之後,都會得到一定的獎勵。在榮譽尊嚴和物資的刺激下,他們更渴望開疆拓土揚我國威。”駱祥緩緩說道。
玄機插話說道:“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戰爭是必不可少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歷史上的王朝大多如此。內無法家弼士,外無敵患之國,國恆亡。歷史上絕大多數的王朝都是亡於內患。因此,一個朝代的延續,關鍵還在於國內。”
昊天的眉毛皺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卻發現駱祥和奉敬都在默默地低頭喝茶,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表情,玄機說完這句話之後居然是把腦袋偏到了一邊。
昊天苦笑,看來玄機他們還真惦記這件事情,千方百計的將事情扯到這件事情上。
“神州那邊情況一切還好,不用擔心。”昊天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等徹底解決奧布斯堡和柔然之後,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就不用提了。神州有楚大人和邊帥親自坐鎮,出不了意外。”
駱祥擺了一下腦袋,昊天終究還是不忍心啊。身爲一個開國君主,昊天並不缺乏殺伐果斷的氣概,但偏偏對着自己的族人的時候,昊天卻總是再三猶豫。如果殺一個人能夠少殺十人,而且這些人也有必死的理由,那又何必手軟?
就像是李鐵鳴張珂亮這種人,他們天生就不甘居於人下,就算現在很老實,可誰知道他們以後會怎樣?至少,這些年來他們的小動作就一直沒有斷過。如果昊天身體健康能夠長命百歲那也沒有什麼,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玩。以昊天的手段,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可是昊天的身體狀況很不穩定,即便是現在,駱祥都不敢保證昊天能夠活多久。因此,就算是爲了昊晉兩兄弟,河套也必須將這些日後有可能壞事的人全部宰了。
不過駱祥也不擔心。叛逆,乃是誅九族的大罪。反正河套的所有勢力都安全撤退,而李鐵鳴等人爲了鞏固自己目前的局面,必定要將以前暗藏的所有力量全部拿出來。駱祥陰森森的一笑:以前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無法斬草除根,現在你們既然主動冒了出來,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軍師,財物清點出來沒有?看來這種敲詐勒索的事情,還是要獨帥出馬才行,只要他才能夠將無恥和猥褻發揮的淋漓盡致。哈哈,我看至少是我們神州十年的財政收入總和。”駱祥笑呵呵地說道。
奉敬哈哈一笑:“十年?先生未免太小瞧獨帥刮地皮的能力了。僅僅是已經運到的三十多個公國的戰爭賠款,便已經是超過七十萬兩黃金,這些東西還是其次,像珍珠翡翠奇珍異寶這些,更是無法估量。”
秋沐好奇的道:“爲什麼獨帥只是挑選那些小公國下手,對於拉丁王國和高盧王國卻不屑一顧了?”
“大餐總要留到最後嘛,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會更加的恐懼,到時候付出的代價也更多。”玄機也樂呵呵地說道。
水攻之後,奧布斯堡帝國基本上是完了。西大陸大多是一望無垠的大平原,尤其是奧布斯堡帝國北部地區,這裡位於易北河的沖積平原之上,土壤肥沃地勢平坦,乃是奧布斯堡的發家之地。不過也正因爲如此,當洪水來襲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被滾滾洪流所吞噬。
洪水肆虐期間,蛟龍軍團上千艘大小船隻順着瞬間變成了汪洋大海的易北河殺入奧布斯堡內地。對於揚威域外,蛟龍軍團的將士很顯然也是相當的興奮,凡是浮在水面上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木板,一路擊沉。
戰巡遊易北河等主要幹流,小型船隻和搶劫來的商船等則是順着洪水衝出來的支流湖泊一路殺入。奧布斯堡本來就不重視水師,西大陸唯一的水師強國金雀花王朝已經在高盧海峽一戰中被河套重創,現在根本無法和蛟龍軍團抗衡。於是,這幾天裡,奧布斯堡的中北部地區完全成爲了蛟龍軍團的天下。蛟龍軍團就經殺了多少了,沒有人清楚,只知道那些天整個易北河的河水都是紅豔豔的。
大約在洪水過後的第五天,肆虐的易北河水總算恢復了正常,冰冷的河水依舊沿着以往的河道緩緩流淌,只是整個奧布斯堡帝國中北部地區多了無數的冰湖,蒼茫的大地也逐漸冰封,地面上隨處可以看見凍得僵硬的屍體。屍體和地面黏在一起,堅硬的猶如岩石。
不僅是奧布斯堡帝國,便是西面的高盧王國,北部地區也有很大一片區域處於洪水的肆虐範圍之內。僅僅是根據高盧王國自己的統計,就有超過三十萬人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洪水中葬身。不過想想奧布斯堡的慘狀。高盧國王拉莫法德還是覺得很慶幸。整個奧布斯堡中北部地區,絕對大部分的人口都葬身在了洪水之中。
易北河東岸地勢較高,很多地方並沒有遭受洪災,但是河套騎兵很快就抵達了這裡。面對着沒有軍隊保護的奧布斯堡子民,河套大軍毫不手軟的展開了大屠殺。略帶着體溫的鮮血流淌在地面上,很快就凝結成冰。河套大軍過後,整個奧布斯堡東北部地區完全成了一片血紅的世界。
又過了好幾天的時間,奧布斯堡方面總算傳來了消息。蘇加涅夫和尼古拉斯二世率領着好不容易從大洪水中逃出來的六七萬士兵出現在了琴科城內,在這裡,美希羅尼王子還有七八萬臨時拼湊的軍隊,只是琴科城內缺衣少糧,而當初爲了從洪水中逃生,奧布斯堡士兵無一例外的脫下了他們沉重的盔甲,現在的十多萬士兵只有一半的人有盔甲兵器,騎兵是損失殆盡,僅剩的騎兵也全部成了步兵,而城內的糧食最多隻能支撐兩個月。
琴科城外,血殺軍團和龍驤軍團的十五萬大軍就駐紮在這裡。城內的蘇加涅夫只要敢派出軍隊出城,那絕對是有去無回。這個時候,就算是白癡都明白,稱霸西大陸長達一百五十年的奧布斯堡帝國已經完了。就算蘇加涅夫有通天之能,也無法改變局面。
現在,尼古拉斯二世和蘇加涅夫能做的就是等待。要麼等待着死亡,要麼等待着河套支撐不下去自行撤兵。可是第二個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就算是蘇加涅夫自己,也認爲這只是做夢。
626年的最後一天,河套的青龍軍團和剛剛補充完整的不死軍團也踏過浮橋進入易北河西岸。隨行的還有昊天親自率領的三千親兵。自此,河套在易水河西岸的軍隊已經超過五十萬,而昊天的親自到來,讓所有人都明白,河套終於準備發起最後的進攻了。
奉敬和虎賁軍團留守科嘉叢林。在科嘉叢林的東面,廣闊的柔然大草原上,那裡還有一頭猛虎。即便是這頭猛虎已經傷痕累累,但沒有人敢小瞧他。雖然昊天覺得欽察汗絕對不會做這樣白癡的事情,但有備無患。有奉敬在這裡親自鎮守,他也放心很多。況且,河套從西大陸各國敲詐來的所有奇珍異寶和黃金白銀都放在這裡,就算是昊天放心,奉敬等人也不放心啊。
昊天的青雲號座駕剛通過浮橋渡過易北河,高盧王國的使者杜加親王就匆匆趕來,那期盼的眼神,就像是呆在家中的妻子看着出征好幾年的丈夫突然歸來一樣殷切。
“陛下,你應該相信我們高盧王國的誠意,我們向來主張和神州親善。你們剛剛踏上奧布斯堡土地的時候,我就親自前來向你表示過我們的立場,只要陛下你肯點頭,我們的大軍立刻就會從西面出發,和你兩面夾擊奧布斯堡帝國。”杜加親王殷切地說道。
昊天看着老老實實跪在自己面前的杜加親王。在高盧王國,作爲拉莫法德的親弟弟,杜加絕對是跺一腳就能撼天動地的人。可是剛剛來到自己的面前,自己還沒有張口,他倒是先跪下了。
“我記得,西大陸似乎並不流行下跪的禮節。”昊天淡淡地說道。
杜加表情僵硬地說道:“陛下,是你的氣勢讓我折服,因此不由自主的下跪了。”杜加的神州話說的倒是不錯,也因爲如此,一開始的時候拉莫法德才會讓他擔任使節。
昊天微笑道:“既然你喜歡跪着,那就繼續跪吧。我們很是疑惑,既然你們信誓旦旦的保證願意和我們夾擊奧布斯堡,那麼爲何才幾天的功夫,你們的三萬士兵就進入了奧布斯堡的都城隆恩,準備和他們並肩作戰?難道你們是孤軍深入,以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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