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禍害爲卿?叫的可真親暱!
自始至終都是爲了別的男人與他作對,傷害他!
憋屈到現在安辰羽也不耐煩了,口氣再也裝不了紳士:“裴然,爲什麼你總爲了別的男人對我發火,方知墨這樣,燕爲卿也這樣,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們?!”
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麼,哪怕說幾句好話也行,就算不是發自內心,至少聽起來好聽。
“安辰羽,醋不是你這樣吃的,你知道爲卿對我跟傑米的意義嘛?”
“原來你也知道我在吃醋,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傷害我!”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是含着她的耳廓發出的。
“……唔……”
越講越混,重點被都他扯偏了!裴然氣憤的剛欲張口,柔軟的身體已經被男人特有的堅硬的胸膛困在狹小的座椅內,鮮豔欲滴的小嘴一沉,有人開始肆無忌憚了。
狠狠的在她驚訝的脣上擦了一下,安辰羽氣喘吁吁拉開一絲距離,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繼而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有火辣辣的氣息噴在她的敏-感的皮膚表層,撞的她無法呼吸。
裴然又驚又懼,“安辰羽……”
“寶貝,爲什麼你總是這麼氣人呢?”
男子嗓音沙沙的,帶着點傷心。
小東西明明就在他的手心裡,爲什麼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屬於他。安辰羽不甘心,也很難過。
裴然面色緋紅,根據以往的經驗,身體也不敢有太大幅度的掙扎,恐怕,恐怕引起……還不等她多想,其實整個事從發生到現在也不過十秒,安辰羽的脣已經壓下。
裴然身子骨柔軟,被他勒在懷裡根本無法動彈,勢單力薄的藕臂試圖擡起來抓他,可他力氣實在太大了,怎麼也搬不動。
嘴巴被堵的密不透風,裡面有條舌在肆無忌憚,這種深度的男女親-狎-方式引起了難以啓齒的神經末梢反應,裴然又羞又惱,從鼻子裡發出掙扎的伸吟。
安辰羽,如果你敢傷害我,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也請你記得承諾!
記不清有多久了,連牽一下柔若無骨的小手都成爲奢侈,安辰羽緊緊吸着那夢想了無數個日夜的甜蜜,猶如飢渴的野獸,在意亂情迷那一瞬,還殘存着微弱的理智,確保不弄疼她。
“呃……別……別……”她難受的扭着身體,用腳踢他,他無動於衷,壓根就感覺不到疼。
“……”
“呃,疼……”她終於哭出來了,他方纔吸的用力,裴然覺着自己的舌頭快要化了,又疼又麻,好不容易掙脫,眼淚已然開始晃動,“爲什麼還要傷害我……”
殘存的理智隨着小然的哭聲驟然放大,安辰羽一個激靈,在一秒鐘的時間積聚了莫大的自制力,有氣無力道,“別哭,別哭了,我不親你還不行,這只是親一下,又沒那個……”
“滾,安辰羽,你太無恥了!”
目光落在那張又紅又腫,慘遭蹂躪的小嘴巴上,安辰羽微微汗顏,卻理直氣壯道,“這是你逼我的。我的心都被你傷害的七零八落,到現在還疼呢,一個吻算什麼,你疼,我更疼……”
其實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裴然又把他當成狼防備,雖然他一直都是,但是……但是什麼呢?再怎麼但是裴然都是裴然,不喜歡跟他親近的壞女人!
安辰羽鬱悶的發動引擎,目光飄向已經遠離他獨自坐在後排的小東西,眼睛紅紅的,心裡大抵在生氣,也可能很害怕,看上去依舊讓人心裡發疼。
小然,這麼排斥我,是因爲骨子裡就厭惡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文伯會來w市,讓人格外詫異。他近幾年因爲知墨昏迷的事老了很多,白髮蒼蒼,大約人老了,心裡埋藏悠久的秘密也會或多或少蹦出來,文海的身體越來越差。
文妍這孩子最讓人放心,不過也最乖僻,跟自己的血親從來都生疏的很,隔着一層非常禮貌的外膜,還沒靠近就能感覺那模式化的微笑背後有多麼冰冷。她最討厭的人是阿喬,姐妹倆素來不和,又因爲方知墨更加水火不容。
阿喬自知理虧,當初爲了早一點結婚使得知墨對裴然死心,竟幹出了荒唐事,找別的男人懷孕,文海大爲震怒,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把別人的孽種帶進文家,污染血統。而最讓文海想不通的是知墨居然幫着阿喬隱瞞。
方知墨對這件事反應很平淡,他不愛阿喬,所以能容忍她懷孕,懷誰的都無所謂。阿喬縱有千般不是,方知墨也記得最艱難的三年,是她陪伴度過的,這些年他一直在償還,努力對她好,意外懷孕這件事就當最後一次的扶持吧。可世事難料,車禍那天,她的孩子也弄丟了,事蹟敗露,文海怒不可遏,直接送阿喬去文萊唸書,一種美化了的發配邊疆。
“爸,喝茶。”文妍從不在父親面前多說一個字。這個男人是她的親生父親,給了她生命,也給了錦衣玉食,可這一切都是她的母親用淚水換來的。
她的母親排行老五,人稱五姨太,這在民國時期大約是個拿得出手的稱謂。
她從小就排斥男人,覺着男人噁心。她喜歡女人,一直都是,只有像母親一樣的女人才能給寒冷的人溫暖,給絕望的人柔情。
她以爲自己會這樣一輩子,直到遇見方知墨。
“知墨,最近身體好些了麼?”文海的精神不怎麼好,似乎受到什麼刺激。
“已經無大礙,讓您費心。”
我怎麼這麼糊塗啊!文海在心裡吶喊,蒼老的眼緊緊盯着知墨那張如此熟悉的容顏,除了有血緣關係,尋常人的五官怎麼可能如此巧合的相似呢!
他已經派人去迪拜阿萊石油公司創始人秦世民家中取證,秦家素有保存男丁胎髮的習慣,只需要老三的一根頭髮,一切將水落石出。
其實在文海心裡,他已經百分百的確定知墨的身份了,只是攸關秦家血脈,此事不容輕率,必須要拿出確鑿的證據。
知墨是木川的兒子,無論對文海還是對秦家都將是天大的喜訊。據說秦老先生至今還沉浸在失去三兒的痛思中,時時念叨當初要是不送木川出國留學該多好……
阿萊石油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加上文海的畢生心血,安嘯鶴這個老東西離下臺不遠了。
八點檔的肥皂劇沒完沒了的播放,安辰羽不時飄過去一眼,裴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總喜歡哄傑米睡着後坐在沙發裡看沒有營養的偶像劇,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無聊的故事呢,男主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放着那麼多美女不喜歡,專門愛既不漂亮又沒學問的笨蛋女人?
今天的肥皂劇真的很無聊,裴然一點也不喜歡看,就是想等安辰羽睡下後再去睡覺,這幾天兩人一直在冷戰。
天氣越來越熱,幸虧公寓通風不錯,晚上開着窗還是很涼爽的,加上一臺吱吱響的該死的電風扇,安辰羽雙臂舒展的搭在後面,佔據了三分之二的沙發,故意擠裴然,吸引她注意。
“往那邊去點。”果然她被逼出聲了,可惜依舊不冷不熱。
“我胳膊長,又沒碰到你。”
“……”
裴然猛的站起身,安辰羽還以爲成功的氣走她看電視的興趣,正暗自得意,那抹小身影走進廚房,不一會拿着跟綠豆冰出來,也不知道替他拿一根!
盛夏的夜晚,開着小小的電風扇,舔一口甜甜的綠豆冰,沒有比這個更愜意的。
安辰羽腦子嗡的一聲,這算什麼?
那張紅潤如水的小嘴不停舔着綠豆冰……省略n個令人想入非非的動作,有人開始氣息不穩了。
安辰羽努力試着轉移目光,再也不敢看那張惹火的嘴,只覺得胸膛裡有什麼東西撞的生疼,火辣辣的目光終於被迫開始移動,移動到了她美好的鎖骨上,嗡,小腹一抽,不行,再轉移,就轉移到那兩團……
不知安辰羽發生麼瘋,起身的時候把沙發上的松針熊都扔了,氣呼呼衝進臥室,不一會抱着牀毯子出來,還用力推她後背,把她推的一個趔趄一個趔趄的,最後直把她推到臥室門口,惡聲惡氣道,“今天看你特不順眼,想起要跟你睡一起就煩,快走快走,別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