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016 浸豬籠嗎? 飛庫網
如果說上官晨帶着王府的人演了場捉姦的戲來報復她只是開始,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花容容可以預見自己過得多悽慘。
首先是麗妃,她早就視花容容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之痛快。如今花容容發生這樣的事,還被上官晨除去王妃之名,麗妃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花容容才被關進柴房,麗妃後腳就到了,
她鄙夷地掃了眼花容容,“花容容,沒想到你這麼下賤!居然勾引那樣的男人,嘖嘖嘖。還真是浪費了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說罷,麗妃狠狠地一巴掌甩下來。
花容容被打得撲向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痛。但她仍舊一句話不說,保持沉默,甚至連看也沒看麗妃一樣。
麗妃見花容容居然不求饒,不由得怒火中燒。她最討厭就是這樣的人,明明都錯了,還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
揚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花容容另一邊。那張讓她嫉妒的臉,頓時不對稱起來,麗妃心情好了些許。
“怎麼不說話呢?你不是很擅長狡辯嗎?”麗妃半蹲下來,一手挑起花容容的下巴,輕蔑之意不掩飾。
花容容頭一甩,避開麗妃的觸碰。
這一舉動又激怒了麗妃,如今的麗妃已經不用顧忌花容容的身份,更不會客氣。對左右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丫鬟立即明白主子的意思。
上前將花容容按住,抓着她的頭髮,強迫她與麗妃對視。
“花容容,你知不知道你很討人厭。明明用陰毒的辦法當上了王妃,還裝作單純。哼,每天姐姐長妹妹短,知不知道很讓人噁心?你這個妖媚的女人,下賤!”麗妃說完,又左右開弓啪啪甩了兩巴掌。
花容容被她打得嘴角溢出血絲,仍舊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着麗妃。那眼神讓麗妃心底發毛!
麗妃很快鎮定起來,心想花容容現在也不過是個下人不如的賤人,她還能耍什麼花樣?
“我看你嘴硬!”麗妃索性讓下人去打花容容,那些丫鬟力氣比養尊處優的麗妃大多了。耳光甩得花容容眼冒金星。
她已經感覺不到臉是自己的,腦袋只是麻木的順着那些手勁左右來回。
麗妃見這麼狠花容容也沒有一句話,不由得感到無趣。她本來是想看看花容容求饒的模樣,不料她竟像石頭那麼硬,怎麼也不吭聲。
於是爲了不落下心狠毒辣的口實,麗妃帶着兩個下人揚長而去。
待她走遠,花容容才艱難地爬起來,小心翼翼擦了下嘴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輕輕地撫上那火辣辣的臉頰,只覺得臉腫得半天高,自嘲道,這下真的變成豬頭了。
經過麗妃的折騰,花容容也想開了,如果翻不了身,那就這麼死去吧。不負責的說句話,反正這個花容容又不是她,她只是個靈魂罷了!不過,可憐的花容容大概死了也沒想到,她的身子還遭受更大的折磨。
想到自己穿越的事,花容容忽然想起這個身子的前身,是自殺身亡。此刻,她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迫使那個公主自殺?
可惜啊可惜,她大概也沒機會知道了。發生這樣的事,王妃私通男人,只怕皇帝老子也保不住她的性命了。
不知道這裡不守婦道會不會像她前世的古代一樣,浸豬籠呢?
呵呵……花容容有些佩服自己的淡定,現在都是命懸一線的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想着自己會有什麼死法?
她是不是太樂觀了些呢?神色忽地又黯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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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不解地看着眼前這個已經砸了三個茶杯的主子,很想上前。但主子身上的奴役滔天,他還是不敢擄虎鬚。
上官晨煩躁地走來走去,總覺得看什麼都不順眼。
明明是花容容先背叛他,他這麼做又什麼不對?沒有立即處死她,已經算是恩情了!但爲什麼現在他心裡想着的不是花容容背叛的事,而是在所謂捉姦的時候她那冰涼的眼神呢?
一定是那個女人太會蠱惑人,所以他才忍不住想的。過些時候就好了,上官晨想着,又拿起卷宗,看了沒兩個字,又一摔!
見鬼了!上官晨低咒。
阿力看着自家向來英明神武的王爺,居然不時的唸叨着什麼,他驚了。
這可是他從未見過的,看來那個王妃在王爺心裡,不時一般的重要。可是王爺爲什麼要策劃捉姦的事情呢?這不是很傷王妃的心嗎?
阿力想着,卻不敢說。主子的事,不是他一個下人能過問的。作爲旁觀者,他真的覺得王妃對王爺是有情的。可惜兩人偏偏看不到。只是幽幽地嘆息,王妃真的是通敵叛國嗎?
“阿力,本王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上官晨忽然問道。
阿力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主子是問自己,他思索了一下,說道:“三爺,你認爲沒錯就是對的。不過,這麼做,王妃她……”阿力頓住,沒在說下去。
上官晨勾起一抹無奈:“事實擺在那裡,這麼做還能保她一條性命,真的傳到父皇那,你覺得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阿力默然,上官晨的所說,卻是事實。
“你出去吧!不用跟着。”上官晨揮揮手。
阿力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晨又打開密道的機關,獨自一人進去。
才進去,上官晨就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密道似乎乾燥了些,且黴味也淡了許多。越往前,這種情況越明顯。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那種令人不適的潮溼感居然消失了。
上官晨不敢大意,提高警戒。這個無人的密道發生了這樣的變化,怎麼讓人不懷疑。該不會是有另外的通道被人發現了?
上官晨凝神傾聽片刻,沒有什麼發現。他繼續向前,漸漸看到了微弱的光線。
然而,這裡與之前卻無兩樣。又四下仔細搜索了一會,上官晨才確定沒有人到過。不過,爲什麼那麼反常呢?
走到懸崖的出口處,上官晨席地而坐,這次他沒有練功。而是任由略帶寒意的風拂過,考慮花容容的事。
一開始拿到那封信的時候,他怒不可遏,只是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又冷靜下來。明白那封信會給花容容帶去滅頂之災,他不知道那一刻他爲什麼不捨,縱使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他依然不想親眼看到她死。
所以策劃了那場所謂捉姦,犧牲她的名節保全她的性命,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上官晨閉眼深呼吸,什麼時候,他也開始變得仁慈了?明知道對別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酷。或許就是因爲他現在的網開一面,將來送上他的命。
花容容,你要恨我就恨吧!如果能讓你記住我,恨又如何呢?上官晨嘆息。
他終於承認,他對花容容再也不是從前單純的報復,而是,他對她,真的動心了!而薛秋兒在他心中的模樣,越來越模糊了。
又做了片刻,上官晨打算回去,又習慣性的拾起一枚石子暗運內功激射出去。
轉身往回走,才擡腳,他頓住了腳步。猛地回身,犀利的眸子緊盯着那濃霧瀰漫的深淵。
他剛纔居然聽到了微弱的聲響!
上次是光,這次是聲音!深淵下,到底藏了什麼?上官晨好奇心越來越重。
仔細的傾聽一會,下面又沉寂了。上官晨又拾起一枚石子扔下去,沒一會,又聽到了那低低的聲音。好像是石頭砸中了什麼,吃痛的低呼。
這個深淵有古怪!
上官晨雖然很想立即下去看看,但理智卻提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於是上官晨毅然轉身,走了回去。
只要這個密道沒被人發現,深淵更加不會被人發現。
上官晨不禁想,這個深淵會不會和靖王爺有關係呢?
如果和靖王爺有關係,當年靖王爺的始終是不是因爲這個呢?他查遍了所有的古籍,沒發現一丁點與這個深淵有聯繫的記載。
心中的謎團越滾越大,上官晨加快腳步,離開了密道。
走出書房,上官晨刻意躲開護衛,來到關押花容容的地方。隱身暗處悄悄地看着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花容容,心裡一股鈍痛。
忍不住想要上前,但擡腳又收回。只見花容容不舒服的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讓上官晨震驚不已。他記得花容容走出書房的時候,臉是完好的。怎麼纔到柴房,那臉就一高一低,腫的更饅頭一樣!他忍不住走上前,蹲下身子,輕輕撥開蓋在花容容臉上的髮絲,不禁怒由心生。
花容容兩邊臉,指印赫然,嘴角仍有一絲乾涸的血跡。她似乎很痛苦,眉頭緊緊皺着,不時低吟。上官晨的心倏地揪在一起,彷彿有什麼在割着,兩手緊緊握成拳,指節格格作響。
看來王府有人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他還沒下令,居然就敢濫用私刑。哼,再不好好整治一下,恐怕這個王府就要翻天了!
上官晨不忍地伸手撫上那紅腫的嬌顏,睡夢中的花容容卻吃痛的避開。那避開的動作雖是無意識,但上官晨還是有些在意。
驚覺自己的異樣,上官晨立即起身。走了兩步,想想,隨即施展輕功離開。沒一會他又回來,手裡多了張疊得很整齊的被子。
他小心翼翼的將被子蓋上花容容身上,其動作之溫柔,恐怕阿力看到了又要吃驚了。他的主子,越來越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