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嚴回到正義幫,僅僅在幫中過了一晚,第二天與雷越東方逸三人再次下山,這一次他們勢必要找到龍丹。
鐵嚴突然想到了一點,問東方逸:“前日你說那早上你與陳玉竹交手是在柳月縣外的河邊。”東方逸道:“不錯,就是在河邊。”既然陳玉竹已經遭人追殺,那他就不會進城,而官道他也絕不會走,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已經進入山區,那就是順河而下,然後就進入高山枯林。既然找左遷沒有線索,不如就先找陳玉竹,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雷越還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什麼。
其實東方逸倒是很想去找陳玉竹的,總之他的一辱之仇還是得報。於是三人返回到柳月縣外,在城外看了看環境,鐵嚴沉思道:“不錯,陳玉竹應該是逃向這個方向。”雷越也沒什麼好說的,如今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亂撞,鐵嚴見兩人沒有意見,就順着河流而下。
上山的路雖不好走,但三人都是武林的好手,由於只有一條小路,他們就沿着小路直走,沿途四處看看是否有人家居住的跡象,用了不過兩個多時辰,來到了一處峰旁,前面是一面平地,遠遠望去,前面有一座小屋。
鐵嚴看了看周圍。這裡已經是深山了,平常百姓絕不會住在這裡,自己雖對這裡地形較熟,但也不知這裡有人家,不知住的是誰。三人朝那座木屋走去。太陽已經升到偏中了,由於行了一陣子急路,三人感到有些燥熱,鐵嚴一直展着扇子搖個不停。雷越緊了緊手中的劍,他一向是謹慎行事,所以進入江湖幾年還未出過一次事故。
鐵嚴推開屋外的籬笆門,門發出“嗚嗚”的磨檫聲,周圍卻寂靜如墨,似乎這屋裡沒有人。小屋的大門敞開着,裡面的一切都可看見,三人進了屋,屋中還不錯,佈置的很雅靜,三人出於好奇不禁在屋中看了看,雖說是一間木屋,但裡面能布成如此,可見其主人不一般,而且不像長久無人的屋子。
門外突地傳來腳步聲,三人不約而同地回過身。一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門外,三人在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三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
來的正是葉小玉。介於如今江湖的形式,也爲了能夠找到龍丹,所以今日的早上趙凌與陳玉竹已經去了西域,葉小玉本想跟着他們同去西域但趙凌沒讓她去,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出去只會成爲趙凌的累贅,所以就沒強求,趙凌答應她很快就會回來,爲了安全起見,凌霜兒也留了下來,兩人在一起畢竟能互相會照顧。
爲了凌霜兒的事,早上足足折騰了好久,結果陳玉竹將凌霜兒大罵了一頓,凌霜兒受氣哭着回了屋子,就一直沒出來。
這座木屋向來很隱蔽,她住了兩年也沒來過陌生人,這裡是深山老林,如今又是秋季,沒有特殊目的的人絕不會上山來的,但如今卻一來就是三人,葉小玉思量着他們來者不善,而且個個都帶着兵器,見他們都沒有動靜,她拔腿就跑,衝進了凌霜兒的房間。
鐵嚴三人衝出門口就追進了旁邊的木屋。
凌霜兒滿臉淚痕,顯然她哭得很傷心,但此刻葉小玉可顧不了那麼多了。跑進牀邊就道:“姐姐,有壞人來了!”凌霜兒雖然還在爲陳玉竹罵她的事情,但她到底是闖過幾天的江湖人,反應絕對要比一般人要快,身子一撲,就抓起了牀內的劍,扭身站起。
東方逸只看了一眼就已認出眼前拿劍的這個姑娘就是戲耍自己的女子,而且手中的劍正是自己的劍器,不由得大怒,大喝道:“妖女,還我的劍來!”話落招出,撲向凌霜兒。凌霜兒早上受了陳玉竹的氣正自沒處發,而且也看出來就是當日拿自己威脅陳哥哥的漢子,心中正自鬱火,拔出長劍就朝東方逸削去,由於是帶怒發招,招招狠毒,置人於死地,東方逸的劍法雖好,但其他的功夫卻不怎地,被凌霜兒的幾下猛攻逼得連連後退,心中不由更加惱怒,冒險欺進,反手就要奪凌霜兒的劍,凌霜兒進江湖不久,但對敵經驗卻也有不少,焉能讓他的招式得逞,長劍劃過東方逸的後背,順手就要接過,這一下她倒將東方逸小看了,想當初東方逸持劍與陳玉竹相鬥,雖然陳玉竹未盡全力,但後來也是被東方逸的逆手劍迫得只能自保不能進攻了。這一招只是瞬間而過,凌霜兒的手還未挨着劍柄,而東方逸的手就已搭上劍柄,凌霜兒可沒料到他的手法如此詭異,但也未甘心將劍還他,說不定他拿了劍自己就有性命之危了,就在東方逸還未握緊劍的一剎那,她揚腳在劍柄上一踢,劍從東方逸的手中飛射出去,插到了對面的牀邊的木板上。
這一境況將葉小玉下了一跳。
東方逸怒道:“妖女看我不取你狗命!”招式加快,連環三拳,風聲呼呼,勁氣震得凌霜兒的秀髮飄到半空,凌霜兒大驚失措,連步後退,翻倒牀上,如此一來情形就如同一個漢子要對一個姑娘施暴,東方逸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拳勢稍緩,凌霜兒趁機一腳將東方逸給踢了出去,東方逸凌空退了數步,鐵嚴與雷越同時雙臂在東方逸的後背一擋,將東方逸的身子穩了下來。
本來東方逸已經對凌霜兒手下留情了,但凌霜兒卻趁機突襲了東方逸,在江湖上,一般正道人物最看不起的就是如此,但對方是女子,所以這又另當別論。不過雷越心中不禁還是有些惱火。
東方逸卻已大惱,叫道:“妖女,我好意放你一馬,你居然敢突襲我,今日我要好好地教訓你!”雙拳再出!鐵嚴出扇頂在東方逸的拳上,道:“哎,東方兄且慢,何必與女子一般見識,我們先幹正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