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與焰醉在一天之後醒來,當然,根本原因是多虧了千尋空間裡近乎小山一般堆積的療傷藥材。
只是……衆人對出去,卻是一籌莫展。
下來的太過突然,甚至千尋連準備好的空間玉簡都沒來得及捏碎,也就是說,朱兒他們幾乎很難定位到自己。
而這個陣法……千尋只感覺到腦殼疼。
“我說,我覺得造化之力是魔王修爲精進了沒錯,但是這個陣法我總覺得是妖后的傑作。”千尋袍子一撩,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冥王刀抽出來在牆上畫起了浮雕,“你們有沒有找一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幾乎是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冷麪二郎神抱着他的那個三面兩刃刀,酷酷道。
“在這種地方能建設陣法……唔……”千尋想破了腦袋,“那……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嗎?”
“暫時還沒有發現。”陽神好脾氣道。
千尋沒有說話,只是把整個地方摸了個底朝天,半晌,纔有些好奇道:“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什麼??”
“這地方看起來是個冰窖,甚至周圍的地方都是平滑如鏡的,但是……如果它是密封的,那光線從哪裡來?”千尋想了想,覺得雖然有些荒誕,卻還是說了出來。
“冰會反光的啊。”火德星君大條道。
然而陽神卻在一瞬間抓住了某些問題。
“不……如果是在地底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之中,即使是冰,也沒有辦法反光,因爲根本沒有光源可以用來反射。”千尋簡單的解釋道。
“難道是說……這個陣法,不是在地裡的??”紫薇星君蹙眉。
“倒也不盡然,”千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如果是在外界的陣法的話,光源必定相通,但是……”
千尋蹙了蹙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若是與外界想通,那必定分白天與黑夜,我們這裡的光線也是會有變化,所以,也不是在外界的。”陽神卻是似乎瞬間明白了千尋的意思。
“不過……我總覺得有點眼熟這個東西,這絕對不是波旬可以幹出來的事兒,雖然他有那麼能力,但是,專修陣法與限制的,我至今爲止瞭解的,應該只有一人――妖后。”千尋摸着下巴,篤定道。
“妖后??”衆人齊齊疑惑道。
當然牛魔夫婦與焰醉是不明白千尋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而陽神一方則是完全不瞭解妖后。
“妖后,妖族如今的掌權者,其實諸位想必有印象,但是……仙魔之戰中波旬留給衆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再加上妖后那時候對波旬……咳……波旬有了喜歡的人,因此後續合作幾乎並不緊密而且中斷,再加上妖族一向還算低調,所以一般人知之甚少。”千尋簡單的介紹道。
“可是阿尋……你還沒和妖后見過啊你怎麼知道她……”焰醉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千尋卻擺了擺手:“還記得我們當年,父王讓我們四個出去遊歷的時候嗎?”
“自然是記得。”焰醉道。
“那你記不記得,妖后自己不能出面,卻是讓自己的幾個好女兒給我們帶了不少的麻煩?”千尋眼神之中有些諷刺的篤定。
估計妖后萬萬沒想到,當年她對千尋的追殺,如今卻是成了她判斷她的利器。
“其中,我們遭到了木星六方陣圍困一次――也就是我剛學會刀法,一刀破掉那個樹林圍困的那一次。”
“第二次,是我與朱兒在遂州鬧市上,我……裝作賣身學藝的那一次,乾坤迷天陣。”
“還有後面我們所遭遇的幾次圍殺,雖然都是莫瀟然與七公主莫時晴動的手,但是……如果那些個陣法是他們自創的,那他們必定會有後招,但是我們每一次都是在後招不及的情況下直接遁走。”
“而要知道,陣法這種東西,其實本來算是術士的東西,但是莫瀟然與莫時晴如果這個年紀能學到這個地步,那我這一身純陰之體也可以不用修煉了。”
“所以我斷定,那些東西是出自妖后的手筆,而妖后最擅長的,便是這種障眼法,因此,這個陣法想法還是她的,但是以她的能力並不能完成,所以只好交給波旬來完成。”
千尋的一字一句,條理分明句句在理,陽神看着這個小姑娘,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多多學習一下,這個獨特的思維方式與行事看似荒誕卻往往一針見血直戳痛處的小姑娘。
“不過嘛……”千尋攤了攤手,“我暫時也只能想這麼多,剩下的還需要理一理的。”
焰醉看着這樣似乎活過來的千尋,臉上的巴掌印早就消失了,然而……焰醉卻到底是有些心疼她的。
自己那一巴掌,幾乎是別無選擇之間將她重新推上了那條路,甚至焰醉自己都不知道是好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