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由睡夢中驚醒的同時,君梅就知南宮宇儒在她身後,翻身的動作停頓,知道他在生氣,她不會去想她與若塵見面的事他不知道。
她不會後悔,她說了她非說不可的話。
“你……有什麼事嗎?”
“你就爲他這樣擔心?”倆人幾乎同時開口。
“我只希望他離開這裡,這樣的話,你也不能容許我對他講?他來見我,不是你默許的嗎?”沒有他的充許,她與若塵就算見面,那有那般清靜。
“他聽你的?”答應了離開?那個男人有這樣簡單放棄?他不信。
“若塵沒有理由聽我的,我只是給他見意,你不同意,以後這樣的事再不會發生,反正,呵……見面也看不到,他不聽,說的也是些無意義的話,畢竟我不是他表妹,我與他說穿了並無什麼實質上的關係,請你放心。”她不會同若塵走,不管是爲他的尊嚴還是什麼。
“明天與我入宮。”
想問爲什麼,後來答應,似乎沒的拒絕的必要,也拒絕不了,只是今天她不用再當白老鼠讓人診斷了嗎?輕出一口氣。而君梅的沉靜順和本該是讓提出要求的人開心的,可他神情更難看,壓抑着悶鬱,他認爲,她是爲了蘇若塵才滿足他提出的一切要求。
她與那個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長,那個男人溫柔,給她自由,她對他有好感是自然,而他,總是讓人害怕,還,強娶她奪了她的身,心傳來一陣涼。
“啊……你怎麼……”怎麼突然抱住她?天沒黑,不是還沒用晚膳,現在就抱她?身體一陣熱,試圖掙扎,這幾日腦裡想了很多,很重要的一件事不知現在該不該說,說了來他一定會生氣。
“不要動。”安靜,他只要安靜,那種身邊多出一個人,充實的感覺。
“你……如果你不累的話,我有話對你說,當然你也可以將它當作交流,我們可以商量……”說了半天,宇儒也沒不耐煩,君梅一直沒有說到重點,繞了無數個圈,問他喜不喜歡小孩,問他會不會立側妃?問這個問題時君梅的表情很氣憤,像小野貓,心裡大唱男女平等。
“不會……”
“什……什麼不會?”忘了自己說到哪裡?眨巴着眼對着宇儒,惹得對方一陣低笑。
他說不會立側妃,女人多,就會有鬥爭,他不認爲他還要別的女人。“你可以滿足我。”
……啊——
正經八百的h話題,讓君梅伸手去捂對方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問你立不立側妃要不要別的女人,這樣,她們也可以幫你生孩子,那樣的話,我說不想懷孕,對你來說就沒多大的影響。”人前那麼正經,對她怎麼那麼壞!翻轉身,離這個有色病源體遠一點,快速跳下地。
“你說什麼?”
“我……”哇,她一着急,就將話說出來了,說出來好,也不用猶豫怎麼開口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痛快點,不過她選擇縮頭,所以躲得遠遠的。
“我現在不想要孩子……”聲音很小,說她沒骨氣也行,古代男子似乎很重視這個問題,特別是有身份的,像他這樣,更是早早的有子嗣爲好。
“原因。”
“只是現在還不想要。”空洞的眸與他直視。
“先告訴我,你不想懷孕的方法。”
“你……幫我……”
“要我不碰你?”呵,他有些好笑,她終於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如果這樣最好。”
“我說不呢?”
咬牙,“那就幫我準備藥,防止懷孕的藥。”
“我沒有不想要孩子,爲什麼幫你做這樣的事?殺死自己的孩子這樣的事也許你做得出來,我做不到。”她好狠心,只是因爲孩子的父親是他?她可以更過分一點,挑戰他的極限。
“我只是說現在不要,我不認爲現在的我能照顧好他——”低吼不是因爲她底氣足,原因正好相反,她心虛,不是相愛而孕育的孩子,她不知如何愛他,更重要的是,她茫然不知自己如何面對這個角色。
“因爲眼睛?因爲看不見的原因?”
……不是。
“如果你現在已經有了呢?”
“不會,我……”她的月期來了,就今天。
明白了,同意她的要求。“本王喜歡孩子,一男一女可以要倆個,等你眼睛好了再生,現在可以照你說的做。”
呃,咳咳咳……他說的什麼話?還出要求?一男一女要倆個?他當是買菜可以挑的?“喂,如果倆個都是男孩呢?”
皺眉,“那就再生一個女孩。”
“到兒子女兒都有爲止?”咬牙切齒,“先生,你會不會太貪心了一點。”拿手指去擢宇儒的胸口,他也不客氣,搖頭,說自己一點也不貪心,只要她不‘犯錯’,只生倆個就可以,雙生子龍鳳胎更好。
他……只是希望他的孩子不孤單,有至親的兄妹,相愛長大。
“什麼叫我不犯錯?你知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基因性別多半取自父親,那是你犯不犯錯的問題,文盲,真不知你是公元什麼世紀走出的人類!”哼!
“你認爲我犯錯的可能大不大?”呵,先前的氣惱全消失,現在的她,好像以前,她發現了沒有?
“我怎麼知道……啊!”終於回神了,她怎麼跟他談到這裡了?她纔不管他犯不犯錯呢!負氣的轉身,動作過大的踢到桌角,整個人向前撲出去,忘了自己漂亮的輕功,大叫宇儒的名字,伸手抓啊抓,幸運的抓到某個男人的手臂,整個人撲到人家身上就再不起來,宣佈自己不走路了!
清澈如她,是他的明鏡。
低沉悅耳的笑,宇儒再次宣佈,明天帶她入宮,那是宮宴,他到,整個京城三品以上官員皇親國戚便都會到場。
他討厭那個傳言,說:儒王妃本該是蘇王妃,儒王妃是蘇王爺自幼定婚的未婚妻,他知道這流言是誰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