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他要站在門邊畏懼那個男人的白眼,再怎麼說,他也將冷君梅安全帶回,毫髮不傷。
再怎麼說,他也要坐着呀。
似做小偷一般,悄然的移了步,屁股纔在椅上坐下,前面的南宮宇儒就出了聲,“妳去哪了?”
君梅確定進門之前她身體很好,怎麼突然似要感冒了似的喉嚨幹癢,到現在還有些疼?“麻亞國。”
啪——
宇儒手一拍,室人內都驚的一跳,就連自認大膽的文軒也險些由椅上掉下來,而宇儒說的話,更是讓他怒惱交錯。
只見宇儒並不看文軒,手指着他,“你就是跟他去麻亞國?他是什麼樣的人,有着什麼樣的過去,你知道嗎?誰你都跟他走,你有腦袋嗎?還有思想會思考嗎?蘇若塵怎麼會要你這樣的笨女人,結果還爲你而死,太不值得了!”更不值得的是,有人嘴裡如此說着,還擔心在乎的要命。
她知道嗎?冷文軒是強暴過她的人!就算沒有記憶,至少見着他,對他的潛意識防備心總要有吧!
“以後,離他遠點!”不客氣的,手幾乎指到文軒鼻子上,而宇儒表現到這一步,文軒自也想到,那個男人此時心中所想爲何事。
原來,是爲了那一樁,認爲君梅她跟他在一起很危險嗎?文軒從來不是善主,現在等於受氣受辱,他鐵青着俊顏站起來,“我挑得很。用過一次毫無特別的女人,不會再要第二次!”哼!走了。宇儒抓他衣領被高深隔開時,他只是寂寞的淡笑。
是男人就會在乎。南宮宇儒,是嫉妒,是吃醋?還是將那件事當傷疤?他不是很有氣度,很有原則,否則他也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他,希望自己沒做錯。
君梅被軟禁,看着她的人多了一倍。
是不是男人太強勢,她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了,如果主動爭取。不是換來他的諷刺,就是毫無收穫的挫敗,再不就是爭吵嗎?
夜裡,宇儒走進她的房,“爲什麼去麻亞國?想證實他死了沒有?”
君梅知他是來找她吵架的,淡淡的諷刺,“很可惜,他死了。”
“你就非要見他一面不可?哪怕那個亞非在那裡你也不怕?還是你想當王的女人想瘋了?他抓了你,你還回得來嗎?”
“可惜。我現在好好坐在這裡。”她不是金鋼不壞身,受不住各種攻擊。
宇儒拉過君梅的手,將他扯帶向自己,“你怎麼說!”
聳肩。“我回來了,就這樣簡單。”
“你就沒話對我說?這行收穫了什麼,如此衝動又錯在哪裡?!”
“我沒錯!”
他們明明在爭吵。可只是兇來、淡去,沒有實質性傷害人的力度。卻不知這種爭吵最後如何會發展到牀上,當君梅回過神時。她抱着宇儒精碩的腰,香汗淋淋,而那男人半躺在牀頭,她的頭就枕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
大腦空白,君梅有被羞辱的感覺,不管宇儒伸手拉她,快速跳下地,還將枕頭砸向牀上的宇儒。
她後悔了?爲誰守身如玉?宇儒生氣的坐直身,猛的接住君梅砸來的枕頭,“你做什麼!”由不得你後悔!
“你那多麼女人,竟然還來碰我,你這個**的傢伙,髒死了!用你碰其它女人的手碰我,我身體一定會爛掉……”君梅氣得發抖,她竟然,到如今是如此的難以接受宇儒與其它女人發生關係的畫面,想着那日他與林音,她血液都開始倒流了。
真的!她是真的無法忍受,彷彿他弄髒了她的東西,他的人,他本該乾淨只屬於一人的心,都被他弄髒了。
君梅氣得想跑出去冷靜,她不該這樣,只是亂了步調,讓她一時無法控制。
而宇儒,竟然突消除了之前的怒火,眼底還出現了笑意,手枕在頭下,打算就這樣等君梅氣消後返回。
要縱容她嗎?再那樣**裸的寵她嗎?
她現在如此氣,是在乎他有別的女人,吃醋嫉妒嗎?
他可以寵她,不只在心裡,還如以前一樣讓她知道,可前提,她得還他一個完整的君梅才成,像過去一樣的她。
她對他,至少要到那種,真的讓他感受到與過去一樣的境地。
或者更超過。
瞧瞧他想起了什麼?在他牀前守着他,那種愛的眼神,壓抑從不曾表達的心,那種不要他長睡不醒的恐懼,還有大膽的他看着好笑又心動的憐惜,以爲她輕薄的肩頭能爲他承擔多少呢?
君梅都不知她離開,又回經過了哪些地方,只是看着南宮宇儒那暴露狂還睡在她牀上,還噙着欠扁的笑,她就想將他丟出去,當然,她不會付諸行動,她若能拉得動那男人,就不是現在的她了,不情不願的約法三章,“以後不許碰我。”
“本王爲什麼聽你的?”第一沒同意。
“不許隨便來我的房間。”
“這是本王的地方。”
“要發大少爺脾氣,找你西廂的女人,三天內不要讓我看到你——”最後是吼出來的,因爲君梅終於明白,她在這個地方,說話……完全不算話,沒人聽。
哭喪着臉啊~
呵,呵呵……
宇儒心情很好,卻也不表露於面,他不走,她今晚算是不會睡了,看她雖然氣乎乎的似精神很好,面上也掩不住疲憊。
下牀着了衣,曲起的指尖咚的一聲向君梅的額彈去,“依你。”
啊?依她什麼?她剛纔說的條件嗎?真是囂張,就這樣走了話不說明白!依她什麼?依她與西廂的女人劃清界線?!色狼!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可君梅不該做此肖想吧?她剛纔沒對宇儒提這個呀。
最相近的一句,還是叫他去找西廂的女人別來色誘她呢。
愛嗎愛嗎?她幾乎都確定她愛他了,卻還差一點動力,那抹似射出利箭一般有力的推力,讓她猛然覺悟激動,有種永不後悔堅信的契機。
亞非算不算契機呢?他來了。
帶着他王者的身份還有他的尊嚴,他重回南朝。
對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他勢在必得。
而君梅,似乎不好動,就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