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姐,您怎麼了?”
“慧妃娘娘,您還好嗎?”
“來人啦,快傳御醫,娘娘要回宮……”
“王妃,血……您手上全是血……”儒王府裡的奴才全變了臉,樣子像要吃人似的,他們家王爺只是昏迷不醒,還沒死呢,如今就這般的欺到他們頭上,一個個不想活了!
以往,若是王爺無事,慧妃?他們還不放在眼底,那女人,怕是來他們王府也不敢!如今欺辱他家主母,賠上一條命殺了她又如何?
一個侍衛抽出刀……
“你做什麼?不要亂來……”被鞭刑受重傷的高深見了侍衛動作,暗暗的嘆氣,現在做這樣的事,皇上找到藉口定儒王府的罪,王爺無法做主,整個儒王府都會被抄的。
“王妃……王妃您怎麼了?都流血了……”奴婢一個個跑上前將君梅扶起,手好痛,好像被石子刺破很大一塊,同時被扶起的慧妃氣得手一推,將自己帶來的下人推開,怒斥:
“儒王妃,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傷害本妃玉體!”
“奴婢看到是慧妃娘娘有意伸腳將王妃弄倒在地……”
一位個小丫頭說實話,慧妃一聽,陰暗一笑,她就是如此做了又如何?他們的人作證沒人聽,她身邊的人不會說,而她只會指明儒王府的人撒謊,現在看,最後是誰吃虧!
冷冷的斥責一聲大膽,走上前就是一個耳光,將小丫頭打倒在地,不是說她嬌貴嗎?不是年齡不青了嗎?到如今,怎麼如此有力打人?
又踱上前,向着君梅就高高的揚起手,大家一時沒想到慧妃會對君梅動手,都愣愣的站在那時,一時反應未急,眼見慧妃的手掌落下……
“啊……”啪噠啪噠倆聲響,某人的手骨被扭錯位。
“啊……”驚呼,一個個跑到君梅身邊。“王妃,您還好吧?”
“王妃,您沒事吧?”
“雪小姐……嗚……”
君梅哭笑不得,受傷的又不是她,怎麼就見她家的人最護短,一個個叫得最大聲,感覺着是她受到了什麼迫害。
在一陣問候聲中,慧妃冷汗直冒的驚叫:“本妃的手……啊……好疼……冷君梅,你好大的膽……”
“動我,你纔是好大的膽吧!忘了我會武?攻擊我,下次真的要小心,武者的本能可是很可怕的!”君梅忍着疼得意的笑,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很威風,可馬上就不威風了,慧妃讓侍衛抓拿君梅,要帶回宮關入後宮天牢,要請示皇上定君梅不敬長者出手傷人之罪。
伴着一聲聲痛呼,嘩啦啦一陣抽刀的聲音出現。
然後,原本擔心的高深忽突看到房門邊出現的黑影,那黑影還晃了晃,主人較以往消瘦,眸子卻黑亮有神。
王……王爺……是王爺醒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王爺醒來了……
現在,誰敢動儒王府?誰還敢在這裡傷人?
“你傷了本王的王妃?!”冰冷的聲音澆滅了所有的衝突,將所有人都封凍在冰之世界,君梅驚喜的回頭,她沒聽錯吧?是宇儒嗎?她聽到雨宇的聲音了,那個男人醒來了?終於?太好了……
好恨,恨自己無法一眼看到,否則,就不用以顫抖的聲音再來求證。“宇儒?是你?……”
脣邊冷硬的抿着,邁過門檻。“來人,將這個女人抓起來!”
慧妃嚇到驚退,那個睡在牀上,之前看上去就是一副隨時會死掉樣子的男人醒來了?不可能!
可嘆,世上怎麼有如此倒黴的人兒呢?跑來儒王府來撒野,最威風的時候被討厭她的猛虎抓到,她的下場會怎樣呢?
“是,王爺!”王府的人一下子精神起來,回答的聲音也格外的大,一個個神清氣爽的去抓慧妃,慧妃嚇得向後退。
“你不可以這樣對本妃,本妃是你的長輩,是皇帝的人,本妃是千金之軀……”
由不得慧妃再說,宇儒伸出手,直接掐住她的頸項。“本王從不殺女人,既然你是千金之軀,本王就爲你破一次例!”
“啊……不要……放手……咳……”轉瞬間,慧妃面色漲得青紫,她不停的拉宇儒的手,試圖讓他鬆開她。
“本妃是宮妃,你這樣做,是……咳咳……死罪……”
“本王殺死了,連問一聲的人都沒有,王府入刺客,慧妃你運氣不好,怎的此時來王府?死於刺客之手,本王也覺可惜。”冷酷的將手尖收緊。
“你……你騙皇上……”
“本王這是幫皇帝找藉口,否則本王說出是他的女人傷了儒王府王妃,你以爲皇帝好向本王交代?恩?”
驚懼。“你……反了……”
“是你們這段時間反了!”
“鬆……鬆手……不要殺死我……”渴望的眸子對上那一片冰冷,她絕望的尋找其它目標,看到君梅,眼眸一亮,而正此時,君梅也由對話裡得知宇儒在做怎樣的事?
“宇儒,放手……”君梅拉宇儒的手臂,幾個血手印,更是讓宇儒怒意更高。
“宇儒……疼……我肚子疼……啊……”不是裝的,君梅就這樣滑下地,她瞬間蒼白的面,烏紫色的脣嚇傻一羣人,宇儒將她抱起叫人傳御醫,而被放開的慧妃趁亂快速離開王爺。
“御醫……御醫怎麼還不來……”宇儒大吼,他,又變成人人懼怕的閻羅王。
自己都是初醒,還抱叫全身冷汗浸溼衣的君梅回房,身子不由的晃了晃。
後面的人說要幫忙,宇儒當然沒理,只叫他們快傳御醫,大家慌忙出府,宇儒又吼:爲什麼府裡沒大夫?
大夥不出聲,看到他們爲難的表情,宇儒知道原由。
“一羣毫無人性的東西,不要也罷!”這句話決定,那些御醫將全部被廢。
高深說他略懂醫術,說可以先爲王妃瞧瞧,可瞧他那受傷的樣,能有精力診斷嗎?不會出錯嗎?
正此時,宇儒眉頭深鎖嚇倒一大羣人時,那個絕美不似真的少年噙着笑走進來。“本公子到是可以試試,雖未救過人,醫術還是自信的!”他這話說出,明顯的就是故意讓人不安,說他會醫不就好了,還說個什麼雖沒救過人!
也不等宇儒的回答,還笑宇儒面色難看,坐到牀邊正要把脈,宇儒扣住他的手:“不要開玩笑!”
“我與她的關係,本公子不會開玩笑,就像對你,本公子根本就不會出手。”移開宇儒的手,探上君梅的手腕,然後,面忽的一紅,而後很難看!
君梅的手上染血很重,是很可怕,他手一揮,讓奴才們下去,宇儒質問他要做什麼,當奴才退下,他將拉過君梅的裙角,上面全是血。
包括牀上,也染了血。
晃忽的回頭,看着宇儒神情極爲複雜。
“下面怎麼會有血?她哪裡受傷了?說!”宇儒想一探究竟,卻也不敢亂動,腦裡升起很不好的想法。
文軒說:“她懷孕了,只有一個多月……”
“懷孕?孩子?她有孩子了?”他不是給她服了藥?她的要求,說現在不適合有孩子,難到什麼時候,藥效過了,或是她漏喝了?孩子?“本王有孩子了?”後面的話又是什麼呢?不給他時間想,文軒又說:
“孩子已經沒有了。”揚起脣角,笑容也不如以前般瀟灑。
“怎麼會沒有的?說——給本王說清楚!”宇儒這一吼,剛纔離開的人都開始慶幸了,還好離開了,否則,真可怕!
文軒坐到一邊隨意的答,還用手洗了手,後面的事不適合他做,御醫比較熟悉,如今這個男人醒了,御醫來得也會比較快,差不多了,他讓人準備熱水,而後輕挑的說:“她有服藥,這個孩子來得意外,最近照顧你,沒休息好是其二,其三嘛……”嘿,可憐的慧妃,還當真是逃不過來,白逃回皇宮也不安全。“剛纔那個老女人害她摔倒,你可以當那個老女人是奪走你孩子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啊……疼……好疼……”牀上的君梅痛苦的扭動着。
怎麼辦?
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
有了孩子卻無法生下來,爲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
生命,從她身體裡分割出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怎麼能這樣?
“……疼……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