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君梅打暈。
將她扛在肩上,“這是你的選擇,不要怪我。”如果她回到南宮宇儒身邊,而不是決定離開,那麼此時他會放過她,一切也不會進行得那樣快。
他怎麼可能讓她離去,一切不是纔要開始嗎?說要了那些遺棄他的人痛苦,她不懂嗎?
他在乎的是誰,爲何這樣做,她一點也不想了解?
真是諷刺!
她在他的局裡,走不開,逃不掉還不明白嗎?
幾個縱躍,帶着君梅消失在山霧裡。
蘇王府,扛着君梅的文軒直接尋到主宅,一間帶着青竹香的臥室,文軒撇脣,男子房室這般清雅,就只有那個男人做得到。
“睡吧,一覺醒來什麼也不知道,你今後的人生是我安排。你可不會痛苦,絕對不會,只要在將來狠心一點!”只要她做得到,災難便與她無緣。
現在,他要送蘇若塵第二件禮物。
書房裡聚滿了人,若塵只是聽那些人說,真正那些人說了什麼他也不一定有聽進去,只要表現出在聽的樣子就好。
很可笑,不知何時,他變成可以整救這些人的神,而南宮宇儒是惡魔,一個失去所有美德與孝道的皇子。
呵,南宮宇儒不孝嗎?相對的,他沒有認爲自己哪方面比他做得好?不過是皇帝贊得好,喜歡他罷了。
有關執政,他現如今看來,南宮宇儒比皇帝做得好太多,一百倍?不,一千倍!
這些人搞錯了,他可沒答應做太子。
他現在所想,便是放棄,他是不是留太久了?是不是該離開了,儒王府的人給他帶來的消息讓他越來越無法堅持,他已經失去堅持的理由。
她現在很好,同他在一起很好。
繞了整圈,她與他還是一對。
就如當初說的,如果她愛上宇儒了,他就將她送回那個男人身邊,現在哪需送回,只要他離開就好。
他討厭王宮,厭惡這高牆琉璃瓦背後的一切。
只是如今心境變了,他動心了,對那他不認爲自己會動心的丫頭生了異念。
身下的椅子真是舒適,不是爲權勢,是捨不得起身,起了身就代表離開。
昨日便對自己說做下決定,該走了,現在仍坐在這裡。
移動身,就那樣難嗎?
“王爺,請您一定站出來,也請您明日上朝呀王爺……您貴爲冷妃之子,怎麼能讓一個身份不如您的男人掌握朝政呢?”
瞧這些人說得,現在開始評價宇儒的出身了,不論母妃在宮中地位如何,他們都不是皇帝的孩子嗎?冷冷一笑。
沒有他時,這些人不都拜倒在儒王府門前大叫王爺英明?
果然人心是最不可相信的東西,他們能選擇他取代宇儒,便也能在不遠的將來選擇另一個人取代他!
“報!奴才參見王爺,宮裡有旨,請王爺入宮!”
若塵坐着不動,靠着,閉着眼。
“陛下請您一定入宮。”內侍官很着急,蘇王爺就要成太子了,他聽得出皇上傳話時的口氣,似乎這次王爺入宮,皇上就會決定將帝位傳於他。
“本王很忙,明日本王入宮皇上有何事再說不遲。”明日,他也就離開了。
“王爺,您一定要入宮呀王爺,真的是很重要的事,關乎國家未來的事呀王爺……”內侍官扣拜在地上,行此大禮,無聲的訴說他帶來的消息,所有人都看愣,他們很清楚,那是臣子該給太子、皇上所行之禮!
這裡的人原本就是畏懼宇儒才拉上若塵,如今眼見若塵就要大權在握,他們興奮又激動,想:果然有救了,押對寶了!
“本王明日上朝,去回覆皇上。”
“王爺……”內侍官這會傻了,他說得這樣明顯了王爺還不明白嗎?太子之位就是天下,王爺怎的還不入宮?如今這場景放在別人身上,一定立刻換裝入宮,還會……給他賞賜呢!
“去回覆皇上!”再一次拒絕,若塵終是離了椅,率先離開書房,讓人將身後欲勸言他的大臣攔下。
明日,就再沒有蘇王爺,皇帝已經做出選擇,而他是個本就不該留下的人,怎還會去碰那帝王之位?
揚起脣角,終於要走了,最後幫他做決定,逼他現在就離開的,原來是皇帝,真是可笑。
荷池的風一陣陣吹過。
文軒拿出一隻玉瓶,仰頭向窗外一望,正好對上蘇若塵:“那荷池你還要看多久?”
“……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傳消息,不太好的消息。”痞痞的笑。
“什麼?”
“不用你的人回報了,你也差不多要放手了,她今生只會同那個男人在一起,你呀……嘖嘖嘖,還真可悲,原本不是愛,卻一心責任的照顧她,想着要帶她走說的理所當然,也做的理所當然,如今呀,動了情,卻只能遠遠離開!”
“你亂說什麼!”
“不要變臉嘛,也不要嚇我嘛,那日我看得可分外清楚,你……愛上她了!冷君梅,不是我姐姐的冷君梅,真的未婚妻不愛,假的卻動了心,你說這是不是罪孽?”
“你可以亂說,別人卻可以選擇不聽,不信!”
“愛一個人是錯誤嗎?爲什麼不承認?因爲你們是兄弟?我還真沒發現,你竟然也有兄弟愛,跟他?”不可置否,滿眼底心裡全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