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小心,爲什麼要試探?這裡的一切與我又有何干?如果你以前知道什麼,看到什麼,我只能說,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愛他了,不愛你明白嗎?”君梅裝出惡婆孃的樣子提起宇然的衣領,冷冷威脅完將他向後一推。“走開一點!花蝴蝶!”
呃……
不愛?竟然直接說不愛了?這回問題大了。宇然哭喪着臉拍擊額頭,接下來他的日子不好過了,他來儒王府,他與君梅說每一句話,都會有人聽到報備那個男人,他是來幫忙的,不是來送死的。
也許他有私心,皇族裡本就分黨派,蘇若塵不討厭,他與冷文軒也就打了那麼倆次交道,可那倆兄弟被父皇認後,皇位的事就變異常敏感,他並不排斥誰,卻期望這皇位由王兄來擔當,儒王府這些年直管朝政,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他的霸氣與手腕。
當皇帝,握權的人一直都在失去,並不如常如所想擁有許多,所以他想幫王兄擁有一樣他最想要的。
小王嫂說得對,他是花蝴蝶,他風流不下流,正因爲在情人裡打滾,他的眼睛比誰都利,看到所有人看不到,不想承認,也許自己都沒發現的另一面。
王兄將蘇若塵與她弄回來,那麼強勢,是爲折磨他們?他確定,不是退而求其次,痛苦的只要看到她就滿足?
強硬的將她留在這裡,不是恐懼她離開有性命之憂?
不再要她,不是心底再承受不起失去?可惡的種種行徑。不是想吸引她的視線?哪怕是爭吵,也比不交談。不相見,陌路人一般的避開來的好。
宇然揚脣一笑。小夫人?呵,這裡小夫人還真是多,有才有貌的背景不少,全收了不怕得罪天下人就不立個正室王妃。那位,是否認爲只有一個女人能佔據?
說他冷酷殺人不眨眼,他看是脆弱。
他鐵人一般的王兄,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死心眼的弱點,情之一關難過。
他再恨,他就沒瞧見他折磨過冷君梅。有本事,將她弄地牢裡讓人往死裡折騰,捨不得害她折磨她又心有不甘,彆扭心情不好受苦的反是自己。
而今他來添把柴,他不否認,如今他細觀下去事情真沒解,他就弄死這小王嫂得了,嘿嘿,嘿嘿。他也不知真下不下得了手。
走着瞧吧。
眼下有大問題啊,他剛纔的激,她剛纔的答,這會指不定有人發抖將話傳到那男人耳裡去了。指不定發狂了,今個誰惹他刀尖,必死無疑。他怎麼瞧着這小王嫂也不像命大到這地步的面容,咋的惹禍有她的份。承擔與她無關?
書房裡寂靜無聲,冷颼颼的風。就像鬼在人耳邊吹。
宇儒坐在那,手揉着額頭,大家甚至等着他說將誰誰誰拉出去斬了,等半天沒等到這樣的話,最後一招手:“將冷君梅叫過來。”
略一猶豫,還是答着:“是,王爺。”敢情這回王妃自己惹的禍自己擔?等下他記得提醒人跑遠一點,以免聽到不該聽的。
君梅不一會就被叫來,宇然很‘小人’的躲開邊。
就剩他們倆人,越是顯得這書房大得可怕:“冷君梅,什麼叫現在不愛本王了?恩?”
一咬牙,“字意。”
“你以前愛過?”
“王爺比我清楚。”
“一個變心的女人,憑什麼在這裡受本王的保護?”
“你可以放我走,相信蘇王府並不會比這裡差。”
不!宇儒笑着搖頭,“蘇若塵將你交給本王,本王就會等他回再將你完整交給他,只是本王認爲你該做點什麼讓本王舒坦。”喜怒不形於色,如今也可以用在她身上,這是好久前的事了,她背叛他之前。
“可以。什麼樣的工作?”
“幫高深的忙,他做不了,深入不了的你做,他做着累的,你們一同。”
君梅臉白了,她知道現在高深多半在做什麼,南宮宇儒他不能這樣對她,“……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噗哧一樂,這回是真高興了,“上次的事希望不要再發生,本王碰自己的女人,你看着再叫停,本王就拿你代替。”
“你敢……”
“呵,嚇到了?不要退太遠,否則本王說的話你聽不清,這天下沒什麼本王不敢的,就算是宮裡的女人,本王要,任何人都可以,一句話,她們只敢趴上牀。”
“你骯髒!”
自嘲的笑,也是諷刺:“世上沒人像蘇若塵那樣純潔,有女人不碰,是做了虧心事損了元氣。”
“不許你這樣說他!”
邪肆一笑,“你頂嘴了?現在,就去將林音叫來,本王要她來這裡。”
“做菜?”
“做人!”
“你——”君梅臉一片赤紅跑出去,不停的喘,告訴自己這樣很好,他有自己的女人,他是王爺,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他的女人要的,她憑什麼在這裡置疑?而且,林音喜歡他,如果能得寵,她該爲她高興,林音救過她。
“林音叫來了。”半刻鐘後,君梅一臉平靜的走進來,林音跟在後面,當那倆個人纏在一起時,她退出書房,宇儒諷刺一笑,沒叫停,沒強逼她留下,只是門外不許退開,聽着。
他憤怒,爲什麼不能折磨她,他的怒氣,他的疼惜矛盾盤根錯結存在,他與她越走越遠了,他無法回頭,不知如何回頭,更不曾碰觸回頭這個火藥。
林音出來時,看着君梅有歉疚有羞赧,倆人一同向回走。“你不會怪我吧?”
“你的臉色很蒼白。”
“蘇王爺人很好,我喜歡王爺。”說君梅有蘇若塵了,提醒她,也告訴她自己的身份,選擇、今後。
“轉角了,你看路。”她以後都要送給他滿足的女人回去嗎?這是羞辱,不是他代若塵照顧她該付出的代價。如果若塵在,一定會帶她走,不會讓她受這份折磨。
“君梅,我們都有了選擇,回不了頭了。”
君梅依然與她話題錯開,倆人各說各的,直到——
她大驚失色的提起林音的裙角,“你受傷了?流血了?快看大夫,你衣裳上全是血,不痛嗎?你……”
林音藏好自己帶血的裙襬,走得更快了,“噓……沒事,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房裡有藥……”
“你……你知道這傷?你……”君梅忽然想起林意如曾對她說,每次王爺碰過她,她都會流血。她心疼了,南宮宇儒這個野蠻人,憑什麼如此傷害別人身體,雖然林音與林意如看上去都是一臉滿足,忍耐疼痛之餘全表示自己很好,一臉羞赧,但,不該是這樣的,男女關係,不該讓人愛傷。
她在恨嗎?在恨什麼怨什麼呢?
“你真的沒事?”
猛點頭,就怕君梅說出什麼去找宇儒算賬之類的,“我很好,真的很好,很……幸福……只是一點痛,卻有更多的好……一點血而已,沒……沒關係……”
君梅呆了,南宮宇儒,是怎樣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