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就不能多添愛惜?
撲通,又一顆石子投入池裡,宇然在後方看了夠久,確定沒人來破壞他,抓他,他才帶着他花花公子的笑現身,“小王嫂。”
“走開!”
呃!他然王爺,竟也有被女人嫌惡的一天?“小王嫂,給點面子嘛,我來又不是壞事!”
“你人最壞!”
“小王嫂,你這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來幫你的。”
“不用!”毫不給面子的拒絕。
“王兄現在大發雷霆呢,小王嫂你惹起來的事端就這樣躲在這裡,不太好吧?嘻,小王嫂你照實說,你是不是吃醋了,才破壞林音侍寢的事?”
橫了宇然一眼,又一顆石子拋入池裡,“雞婆!”
黑線啊,這回,宇然想抱樹哭,他脆弱的心靈,一再被打擊,就算有再強壯的身體,他也需要休息一下,晢時放開他們的事啦,心裡一番盤算,決定去找他的新紅顏慰藉,其實,這是這花花公子想買春的爛藉口吧?瞧不起他!
宇然離了儒王府,君梅更寂寞,她知這小子來王府最大的用處就是陪她,與他說話不設防,儒王府裡,沒人以平和的心態歡迎她,宇儒的小夫人們,看着她是又恨又惱,苦於身份有別,躲不過的場合面對她也笑得僵硬。
府裡的下人總是欲言又止,她自己也感覺是壞女人,虧欠很多。
“冷君梅!你給本王出來!”宇儒手叉腰,在府裡大吼。其實可以派人滿府裡搜,然後將她提到他面前。可是,他氣不過。一路衝出來,沒形象極了,只有君梅,才讓他抓狂吧!
君梅繼續向湖裡丟石子,其實她已經聽到聲音了,迴避沒用,那男人總有辦法找到她,撲通,撲通——
“冷君梅!出來——再不出來。本王找到你,你就完蛋了!”君梅一陣惡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回,她看來是真的不好過了。
“冷君梅,冷君梅——”氣得發狂的男人終於看到君梅,一口氣沒鬆,衝到她面前提起她,“你——”手。高高揚起。她卻鎮定自若,以她特有的清脆嗓音反問:
“你打女人?沒品!”
宇儒一張臉氣得犯青,“你知不知道,對本王……”聲音變小。咬牙切齒的氣勢毫不更改,“對本王下毒,是要處死刑的!”
“知道。”
“誰借你的膽。知道還敢做!”氣死他了,這女人。根本無法無天。
睇他一眼,繼續丟她的石子。還好,她之前準備‘充足’,“我沒對你下毒。”
“你敢保證,那藥不是你下的?”
“是藥,不是毒,禁慾你反而可以更專心工作,沒問題,停個十天半個月,她們身體好了,你也做了休養,到時再同房,容易懷孕,不久你就有孩子抱了,你得謝謝我。”
“去它該死的懷孕!來人,將她關到天牢去!什麼時候她認錯了,再將她放出來!”
君梅依然一點都不怕,只是一直被他提着有些氣喘,“認錯就放出來?那我現在認錯,對不起!”說完還重重的低下頭,在宇儒頭頂冒煙時擡起來:“怎麼樣?不用關地牢了吧?”
“來人來人,將她丟到地牢去,巧舌如簧,今天不許給她飯吃!”哼!氣極的男人簡直不知如何是好,暴走狀態,一把推開君梅腳下踩着怒火回書房。她這做的是什麼事?竟然弄來讓男人不舉,禁慾的藥合在他湯裡讓他吃,而他該死的見鬼了,她做的菜沒試毒。
她指責他!他知道她什麼意思!她說他傷了那些女人,那是他的女人,由不得她來心疼,她該做的是妒嫉!該死該死!
拜她所賜,這半個月他過苦行僧的生活。其實……
將自己重重拋入椅裡,其實他更想揪着她的耳朵說她笨!她對他做這樣的事,他連讓外人知道都不!這個單純的笨蛋,一點也沒變,她的聰明總不會用到該用的地方,她今個做的事,旁人只當她又一次得罪她,若知實行,沒人感謝她!
那些女人,就算賠上半條命,跪在地上爬到他面前也想要他的恩寵,那是權力,整個聯繫之大,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家族的整個利益更是誘人!
她是當他傷了那些女人身體,讓他不能‘行事’。那些女人若知她這樣,只會當她越職妒嫉有意爭寵壞事,善妒!她若真的還會妒,那便好了!
宇儒憤恨的揉着額頭,他該拿她怎麼辦?她遲早會成爲衆矢之的,就算她什麼也不做,仍然危險!
君梅坐在地牢,這裡很陰冷,其它還好,至少不會跑出莫明其妙的蟲子老鼠,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做出這樣的事,只期望若塵快些回來,她再不願,也不要留在這裡。
若塵?爲什麼如此晚還沒回來?這樣久了,沒危險嗎?
書房裡,高深正送上一封密信,汗溼了他的背,恭敬的低着頭。
捏着信紙的宇儒手背暴起青筋,不時手叉腰、踱步、擰眉、最後,他大力擊向桌面:“麻亞國瘋了!他們竟敢,竟敢做這樣的事!這封信內容可靠嗎?去給本王查,查清楚!”
“回王爺,內容確實可靠,如果王爺不放心,屬下可以親自去查實。”
“去!你給本王查清楚,死要見屍,屍骨不回,你也不用回了!”
“是!”
“這件事,現在誰也不許透露,如果讓她知道,誰泄露的消息,誰就直接推出去斬了!”
“是!”
該死的!蘇若塵,在麻亞國中毒身亡,麻亞新國君的歉意信已經向南朝王宮送來,他的不過是早一步消息,麻亞國政變,派去的使臣是有危險,卻沒人算到會是蘇若塵,會要他的命!這是陰謀,到底誰要他的命?!
轟隆——
砸壞了桌子的宇儒大叫來人,他要去地牢。
“唉,還是等若塵回來,他回來之前我還是不要出去好了,正好不要見那個壞脾氣的傢伙,若塵回來,就離京吧,唉……”地牢裡,君梅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將宇儒釘在地面,再也沒有力量向她邁步。
“你就這樣盼他回來?”冷沉。
“啊?你怎麼來了?我當然盼若塵回來。”
“他回不來了!”
“你亂說什麼!”君梅有點不高興,其實她入地牢之後,就開始有些心慌。
“你死心吧!他沒辦法將你帶出去,想出去,就向本王認錯,否則關一輩子!”也許,他突然私心裡發現,那個男人死了不是壞事,他是不是一直沒有想到,卻是想要他死的?這種想法讓他沒辦法面對君梅,狼狽的留下狠話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