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聲悶哼,君梅再次摔倒,綠兒不忍心想去扶,她很氣憤,王爺是故意的,在王妃不知的時候改了王府的結構,原本開院門的地方填起移去另一個方位。
王爺故意打擊王妃,要讓王妃碰壁到失去走出去的勇氣,再也不與這金絲籠爭鬥。
其實王妃再未提要離去的話了呀。
“雪小姐,您不要再走了,王府太大,您記不熟的。”可惡的是雪小姐記熟路,王爺也有辦法將道路改變。而事實,有表面看到的這樣單純嗎?
不,遠遠不止這樣,當某日綠兒這個睜眼人也繞不出王府時,她才知道,王爺改的不僅僅是院門道路,而是將這裡建成了迷宮,雪小姐變成王爺的籠中鳥了?
“……哦?沒關係,碰壁的感覺很好。”拍了拍裙上的灰,君梅終於將手交給綠兒,讓她帶她回房,宇儒做這樣的事不是沒有原因的,然道若塵又做了什麼?這樣大費周張,一定是很讓他生氣的事,他們鬥上了嗎?
“雪小姐,在想什麼呀?又突然走神了,雪小姐這幾天總是這樣,很讓人擔心。”努力讓氣氛變歡快,手在君梅面前揮了揮,低頭一笑,將君梅發頂的落葉取下來。
“宇儒這幾日有沒有特別生氣?王府裡的人看起來怎麼樣?”也許可以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擰眉,“沒有不同,侍衛都是老樣子,也沒的聽到關於王爺的特別消息,雪小姐不是每日都有見王爺,沒有什麼發現嗎?”感覺自己像打入敵人內部的內奸。
唉,她也不想啊,可她就是若塵少爺的人這點改變不了,只要給她機會,還是想帶着雪小姐回到若塵少爺身邊,她喜歡名爲瀟灑江湖,實爲隱居不理世事的日子。
雪小姐她……恩,她也不知雪小姐開不開心,心裡看不透。
坐在鞦韆架上,思緒隨着風飄離好遠,他們是每日都見面,他的話好少,對她是疏離是冷漠或是小心翼翼?怕是他也分不清。
就是那日她說了她睡牀,他睡地上之後,他不再留於書房過夜,他當然不會睡地上,會同她擠在一起,哪怕那牀很大。
夜裡驚醒,會發現這個男人在看她,呼吸輕緩就在她頭頂,那時她的心跳會變快。夫妻之間的愛,她一時急於求成太刻意,反離之所求更遠。
她承認是要宇儒相信她,她承認是要若塵安全,她承認自己很亂。
所求太多帶了太多私心,她離愛情就更遠,好想時間停止不想長大不想變老,一生好短,時間流失她總是什麼都沒做。
她要做什麼呢?讓若塵離開,讓宇儒放過他,不要他們起爭端,向若塵傳達她現在過得很好的訊息。她要求得到這些,卻排斥就這樣可以看到一生的道路,留在王府的一生。
是因爲還沒有愛情?沒有那種一刻也不願離開宇儒的心情?少了愛的感覺?……
鞦韆越蕩越高,君梅忽然回頭。“出來!”
黑色繡金邊的靴子,一片枯黃的葉被踩碎。
“是誰?爲什麼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裡偷看!”輕盈的落下地伸手去擒,對被方巧妙的閃開,君梅又問,來人才出聲。
“鞦韆蕩得太高。”不贊同,卻享受她自由晃動時的歡笑,那一刻彷彿整個人飛出去了。
“宇儒?……”是他?沒勁,打不贏他,神氣的抓到他更是不可能,面對他只有放棄的命運;不甘心的轉過身,負氣。
“你一再試探,是想出門,還是想離開?”額頭又添了新傷,一觀便知君梅又去試新改建的道路,對他的迷宮,她的想法是怎樣?
無論如何都好,他不在意。
“想了解今後生活的地方,別說離開了,走到自己想去的角落都做不到好不好?”僅只是一個院,她都會繞回來,好神奇的迷宮路線,該不是他在裡面加了迷陣吧?靈光一閃,君梅突然間明白了。
想確定若塵沒事,他如此大費周張,外面她所不知的,一定發生了什麼,擔憂不由的更深。
“你在怨?恨……”他,“嗎?”
啊?“怨?恨?”輕笑着揮手,“哪有那麼強烈的情感,不過是有些不高興,過些日也就習慣了。你今天不忙?”坐回自己的鞦韆,晃動慢慢的,配合他們的交談。
“你不希望我在這裡?”宇儒將君梅的話意理解成君梅趕他走。
“呵……大少爺,聲音又冷下幾分了,我可沒權力不高興你留在這裡,你纔是這裡的主人,我可是可憐的被你養着的米蟲,讓伺養人你不開心的話,是我要慌恐纔對。”拍拍自己身旁多餘的空位,“要不要上來坐。”也不等回答,伸手一拉,將人帶坐到她身邊。
“如果我的行爲很出格,你會不會難以接受?”戀愛吧,戀愛吧!她來開始,心慌,四肢卻冷,還真是奇怪的反應。
“……”
“要我告訴你哪方面嗎?恩……”像這樣,吻他,他能不能接受?由親吻開始不知對不對?意外的吻,得到的回覆是在男人回過神後的推離,而且動作有些大的失手將君梅推下地。
“你——”她怎麼可以這樣?爲蘇若塵才這樣對他。“你想知道他現在怎樣是不是?說,是不是?”怒火中燒,坐在鞦韆上的他手拉吊繩,繩子發出奇怪的聲音,君梅大叫:不要弄斷它。
“他很好!本王現在告訴你他很好!當他的蘇王爺死不了!本王現在要謝謝慧妃,那個男人留在宮裡是不錯的選擇,放在眼鼻底下,自己的手心。”
“宇儒你——”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氣死她了!簡直不可理喻!
他弄斷了她的鞦韆,她說討厭他,他想蘇若塵不會弄壞她的東西是不是?氣得佛袖而去,君梅也叫不要再看到他,爲此慶幸自己失明。
啊……王爺跟王妃這,怎麼看起來像孩子鬥氣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