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他怎麼還不睡?一直盯着她,她也睡不着。
感覺眼神怪怪的,爲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綠兒現形看到倆只國寶。“雪小姐,您……”昨晚沒睡好呀?不能問不能問,人家夫妻久未同房沒睡好也正常,可聽說夫妻同房之後,面上應該有幸福的光彩,怎麼感覺雪小姐是累累的?王爺面色也奇差。
更怪的是,王爺要留下用早膳也,很不好意思,她只准備了雪小姐一人份的,現在怎麼辦?
分着吃貝!解決方法也簡單。
就算是一人份的早餐,各式樣也有七八份之多,餵飽倆個人足夠了。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不自在的問。聽說某人當初尋君梅時發誓給她好看,很氣惱的要處治她呢?怎麼事到今天,就沒見她過一天不舒適的日子,除了籠中鳥的生活外。
“可以嗎?可以提要求嗎?”他能做到嗎?隨意的笑,沒想過他會答應。
“你想去蘇王府。”見蘇若塵。氣惱的心思微一轉,他到要看看,別人怎麼對她好,高深又憑什麼說他待她不好。
冤枉啊,高深說的可是:王爺待王妃的好在背後,她看不到。
啊?他不是在開玩笑吧!感覺像是他要同她一起去若塵那裡,就算他同意,她也不要去,他這個煞星,誰知到了人家的地盤到底會怎樣。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下轎時,君梅已聽到人傳報,儒王爺到,請蘇王爺。
一句不用了,宇儒帶着君梅自己找人,沒見到人之前叮囑。“你打算同他說什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是你突然決定要來的。”怎麼生她的氣了?真是冤枉。
“你心裡想來,確定本王有沒有對他怎樣。”
“我擔心你虐待他!”翻白眼。
“你敢!就算本王……”待他怎樣,任何人也管不了。
開不起玩笑的人!快速喊停,後面的話君梅也就不聽了。“開玩笑的。”這是怎麼可能的事?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愛生氣失去理智了?若塵怎是任人虐待的人。
“君梅……”沉下音,他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
“噓……找……”準備說找到人了,後一想將話收住,只言:“前面有人吹笛。”
是蘇若塵,他在吹笛!她故不許他吵到他!扶着君梅的手不曾放鬆,冰寒的帶着她走過去,站在他背後,笛曲停,若塵轉過身。“難得,儒王爺竟來府上。”咳……飛子身彈出去,然後就是君梅的驚呼。
“你做什麼?爲什麼突然傷人——”是他說要來這裡,才見到人,他就出手傷人!他會不會太過分了!一把將宇儒推開,想去扶若塵,卻尋不到人,聽到宇儒的暴吼,快速擡走手攔阻在前。
“讓開!”宇儒其實不會再出手,只是氣不過君梅維護對方的舉動,怒目而視,側着身雙手背於身後。
“你來就是要打傷他?南宮宇儒,你可以做更過分一點!若塵同你是兄弟!他沒得罪你,你憑什麼處處針對他?真論武,他贏不了你是不是?”呼……氣瘋了氣瘋了!看來她也是氣瘋了!
不能再留在這裡!這個自傲自大不知喜怒隨便傷人的傢伙更不能留。
“來人……蘇王爺受傷了,快傳御醫。”拉了宇儒就向來時方向走。若塵對不起了,無法多說什麼,她不該來的!
說回來!都是這個男人,他……“你神經病!”
“你說什麼?”火大,聽不懂,站停步他還不走了,君梅不給他說清楚,他就不饒!
“……”呃,“說你很帥,衣裳很漂亮,頭髮很好看,天氣很好……”
“你確定自己看得見。”好氣又好笑。
“……”
“你在罵我?”
啊?壞事做多的人,才這樣多疑心。“絕對沒有,我發誓。”立刻的,天打雷,一個閃電劈下來,君梅一旁的大粗樹被劈斷,轟隆隆的倒下。
啊!邪門!天啊!舉起發誓的手立刻收回,乾笑。
“你還敢說,你剛纔就是罵本王了!”宇儒心下也一驚。
聽聞怒斥,忘了剛纔的教訓,又舉起右手起誓:“絕對沒有!”轟——
好抱歉啊,又是一個響雷,然後,君梅嚇到僵直身。“對對對,我罵你了……又不是髒話,很文明的罵人方法,沒人聽得懂,你就當不是罵好了……”快跑,然後她也會選方向,好死不死的跑到若塵身邊,還踩到他,最後天下奇觀出現,他們跌作一團。
當然的,君梅跌在人肉團上,豆大的雨打溼他們的衣,拿來傘的家僕遠遠的看着,沒人敢走近,儒王爺站着,他們主子與儒王妃靠着躺着,白淨美麗的衣裳被泥水弄髒,閃電在烏黑的天空劈下。
高深說的,這就是那個男人明着對她的好?
她深切的感受到了,體會着,所以她會選擇他?
就算他是她,也會選擇若塵。
就像父皇喜愛他一樣。
他是父皇最乾淨的孩子,無論是指他兒時總一身雪白的衣,還是他白淨舞劍不染血腥的手,或是他淺淺的聰慧有禮的笑容。
一個溫柔的男人。
一個很簡單心如鏡湖的男人。
是女人都會喜歡他吧。
宇儒一步步向外走,沒人敢近他的身,也沒人叫他上轎,他在想,思緒遊離很遠。
他想說太完美是缺點,可這個男人並不是溫和到百分百完美,遇到他想要的,他也會去強求,比如說,剛纔他擊向他的一掌,他可以閃開的,再不然也不會硬生生的傷得那樣重,讓君梅那般氣他。
“若塵,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腦裡,出現另一個男人獨自離開的背影,心影忽然想起那夜的宮宴,皇帝明顯的護着若塵,慧妃討好皇帝的幫着若塵,宇儒只有一個人。
“他……”指着離開的那個男人。
“他走了是不是?若塵,我也要走了。”君梅叫人將他扶起來,她欲離開,若塵拉着她的手。
“君梅,現在是機會,離開這裡,我們離開這裡。”
“可是……”
“等你想清楚,決定自己想同他一起生活的時候,確定自己心意時,我帶你回來。”他說出的話,一定做到。
“可是……”
“慧妃到底要什麼我沒查到,她還想殺了你,我們抓不到她的證據。”
“什麼證據?你們又是指誰?”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告訴她,快告訴她!
“近日不只一批人到儒王府要殺你,南宮宇儒的地盤他們也敢去,證明舅舅那裡有很重大的密秘,他們認定你知道那個密秘或與其相關的事,留在王宮勢力範圍內不安全君梅。”
“暗殺我?不只一次?”
“對!”
所以儒王府的格局變了?設了迷宮?迷陣?是爲護她安全?她要快些跟上去了,那個男人現在一定很不開心,又是他一個人。拉開若塵的手,“你快些離開這裡,如果找到你表妹,好好保護她。”
他現在想保護的是眼前的她,她明不明白?“你決定了?”
“快扶你家王爺回房,快!”將若塵推開,君梅快速跑出去,天啊,還好她沒跌倒。
“王妃,王爺在前面。”他來得可真急時,高深指引路向,不用他幫王妃,如此大的雨,這條大街,就他家王爺與王妃倆個瘋子還在其間行走,王妃直向前,碰到的人就是所要找的。
“宇儒……宇儒你等一下……”追下去,拉着他喘氣。“你在做什麼?你身體太好嗎?沒生過病想試試嗎?這怎冷的天……哈……哈欠——”好冷。“我們快家吧!”叫高深,要馬車,低吼的她,比那個男人冷。
回頭,看君梅半晌,神情複雜。“……你,笨蛋!”跟那個傢伙走了,不就好了,爲什麼還跟上來?她一定是知道他不會放過她,所以不敢這樣做!她若做了,那個男人他一起不放過!
回王府,第二天,生病的反是身體較好的南宮宇儒。
沒辦法,某人自認身體好,非等着君梅泡完熱水再沐浴,然後沐浴之前看到什麼美景,起了異心,就忘了自己風寒入體這回事,好好的運動了一番,也不叫一番,是整夜,第二天一早,高燒躺下就起不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