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軒只道無趣,這倆個人在一起就是這樣的?暗暗的有情愫流轉,明裡卻什麼都沒有,文軒細觀,無論是她的性子,還是與蘇若塵的相遇發展,她都該是喜歡他這類型男子的。
只有他的靜,他的細心與配合,才能釋放她的俏皮。
她同南宮宇儒,簡單的說,就是不搭!
靜了半天,君梅就含笑問出一句:“傷好多了?我看不到。”所以只能問他如此無趣的話。
“過來。”靠牀坐着的蘇若塵向君梅招手,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可以走過來,她無需找任何藉口。
“改王府建設,改成迷陣,是因有人暗殺我,宇儒什麼都沒說,他是那種只做不說的人。”牀邊坐下,君梅卻說出完全不相關的話,文軒一口茶就差沒噴出來,這女人,還可以更傷人心一點!蘇若塵啊,他算是倒黴,不瞭解她的性子嗎?早些怎麼不控制好自己?
不會遺落一顆心,也就不會痛了。
室內正尷尬,門外傳來推搡的聲音,倆個侍衛,你推我說,我推你說。“去啊,今天你當班。”
“上次我幫你代班了。”
“你去。”
“你去。”
“你想我被王爺罵嗎?就是王爺不說,我也過意不去啊,要不再等等。”直抓頭,他現在煩着呢。
“府外又催了,說是請儒王妃回去,一家人還想不想要命了?儒王府那邊話回晚了,回家還見得到你兒子娘子不?”他們也是沒辦法,王爺好,可儒王爺不能得罪,再說了,終歸以前是未婚妻,現在也是別人的王妃了,王爺哪點比人差了?就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儒……”王爺也是,不是小舅子陪着來的嗎?還能出什麼事?這話可不敢說,再多給他八腦袋也不敢。“你就進去說吧,下次有這事,我幫你。”
“嘿,你也不聰明唄,我還有命等下次嗎……”
“什麼事?”君梅走出來,沒要人扶也沒倚着門邊,背筆直的,除去她空洞的眼暴露她的秘密,看上去與一般人並無差別,健康又自信。
倆人一見君梅,發抖向後退,佛下身子。“王妃,儒王爺請。”
“沒關係,事情並不那麼嚴重,你們去回話,本妃馬上就回。”
“王……王妃,聽說是儒王爺病重了,高大人請王妃回府照看。”說的是高深,君梅這一聽,回屋,也不用說什麼,只道:
“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蘇大哥你做什麼比君梅清楚,想來決定也是最好的,所以想留下便留在此吧,日後蘇大哥娶了嫂嫂,君梅也好來串門,就先走了。”轉身,並無那般多的禮數,屋外的話若塵都該是聽了去。
抿着脣,身子輕輕的晃,含着笑,有淡定,從容,依順天命。
君梅走了,文軒留着喝茶,他絕對是朋友與敵人都怕的人。“動心了,早點怎麼不動手?到現在後悔,晚了。”怕他的直接呀。
“你最近怎麼也到京城來了?”
“傷恢復得不錯,前幾日她來看你,你還昏迷不醒呢。”他這是在害人,現在還將這樣的事說出,也不說是他誘君梅來的。
“她來過?這樣說那天就不是……”夢了?回想,放在被上的手,將被心絞出了折。
“那天不就是什麼?”好奇,他臉上的變化真好看,什麼心思他都觀得一清二楚,楞子、呆子。
君梅回王府,宇儒站在臥室窗邊。“爲什麼去他那裡?你不知道本王會生氣?本王討厭自己的人關心別人?你既不是那個冷君梅,蘇若塵也便與你無半分關係,他的死活也同你無關。”
“他們不是說你病重了?”避開男人盛怒下的話。
“伸手做什麼?你還想扶我不成?你尋得到牀的方向嗎?”口不擇言的傷人了,君梅只道,他是真的很惱,卻也不在乎,他氣的,便是她這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
“來人,去告訴蘇若塵,不要招惹儒王府的人!”語調很冷很重,任誰都聽得出他要下手。
“你到底要什麼?要做什麼啊——”
他們爭吵了,南宮宇儒氣得暈倒,君梅才知他高燒又起,幾日不臨朝,不知他吃得什麼藥,一點好轉都沒有。
皇帝在朝上發難,對儒王頗有抱怨不滿,對蘇王讚賞有加,大夥都知,皇權的風向標在轉動,可真的轉得過去嗎?
宮裡分派了姑姑住到儒王府,紫雲公主到儒王府做客,王宮裡有這樣的傳言,說是皇帝不滿儒王妃竟不懂宮規,入帝王家前她是何家女子皇家不管,既入王府就要有規矩,以後也許是天下主母,規矩由她做起。
原來,宮裡的姑姑是來給君梅找茬的,對一個失明的人說規矩不會過免強?
宇儒病重不起,他的吼聲總被君梅隔絕,王府裡的人也就不會太怕,看不到王爺盛怒的表情,似乎比什麼都來得讓人安心。
想了許多開頭,最後只能輕“呃”一聲。“那個宮規學不好,是不是被會休?”怎麼這樣的情況也會發生到她身上?
原本是要說他們敢!誰都沒有這樣的權力,而後看君梅的面心思一轉。“除非你不想學,否則沒有學不好!”宮裡的每一個女人都將那一切演義的很完美。
並不是要強求什麼,也沒有過多說報復她這幾日對他的隔絕行爲,只是想看,她有沒有心。
一聲嘆,扯動脣。
“紫雲公主爲什麼會住到王府?”
“我準的,我還是這裡的女主人吧?”一句話,堵得宇儒不出聲。
久久的靜。“本王可以在錯傷人之後送上補品,對蘇若塵,錯的是你!”就是說,傷他不後悔,不接受她與蘇若塵任何形式的親近,他不冤枉傷了那個男人,她與若塵之間在他眼底就是有什麼!
……抿着脣笑。“希望今天的藥對你有效,早些恢復。”
“姐夫,看到姐姐無奈的眼神了沒有?你根本就不會擁有女人嘛,到手的也會將她推開!”欠扁的笑,眼見君梅離開,立刻由窗外翻近來,還伸出倆隻手握在一起。“看到沒有,就是這樣,蘇若塵多溫柔。”
“他們敢!”
“已經握在一起,事情都過了,哪還來什麼敢不敢?到是姐夫聰明,那一招‘選擇’,讓表哥很受打擊,他明明白白的比你傷得重,姐姐卻回到你身邊,你說那男人死心了沒?”有他在,自然沒有,得意。
“本王不信你!”
“聰明,姐夫真厲害,我就是明明白白來破壞的,就更不可能說假話,你們一定會串供,說假話很快就穿幫,晚些姐姐來了,你可以問她。”
“滾——”
灰頭土臉的被趕出去,很是氣惱,他可是冷文軒,又是一不怕倒黴的傢伙惹他!他就是這麼無耐,他並不想破壞誰,人家逼的!厚顏大概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了。
他,確實沒打算讓君梅與那倆兄弟任何一人在一起,皇家的自相殘殺,兄弟仇恨,他就是染上了邊,繪了色,也不打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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