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梅不知她是不是如別人說的大膽,證實一件事,是不是也能說爲大膽,總之她做了,她要眼見爲實,哪天她慪的時候,也慪得不冤枉,她推開了那間房門,靜靜的走進去,然後她看到。
牀上的人,像野獸一樣糾纏,她的臉死一般的蒼白。
不知他們這樣的‘遊戲’玩了多久,男人似乎累了,躺在下面,女人卻坐在他身上一直動,他們激烈的親吻,手在彼此身上揉捏。
君梅突然想起了的一個笑話,不知爲什麼這個笑話就浮在她心頭,彷彿那話是她很親近的人說的:我結婚了,還是會以事業爲重,我一年四處飛,跟他在一起加起來不到一個月。
我不許他搞小三,但可以定期找固定高級應召女郎。
也就是說,不許精神上出軌,愛上別的女人。
現在自己的情況是這樣嗎?她懷孕了,因爲這個男人有需要,然後,他是喜歡她的,並不會說遺棄她,林音她們就出場了。
不是情感的第三者,是……他一個人的應召女郎?
君梅笑了,她這樣想真的很惡劣呢,可她就是要這樣想。
牀上的人發現了她,林音看着她笑了一下,快速掩住自己的身體,彆扭的叫了她一聲:“姐姐……”
她在家裡最小,哪來什麼妹妹?!君梅一聲輕哼。
恩?她怎麼知道自己在家裡最小?她想起什麼了嗎?君梅向後退了退,很識禮的:“打擾了。”
宇儒看着君梅連面色都沒改,“夜深爲何不睡?”
“睡不着。不過現在睡得着了,我先退下。”一直退到門邊,爲他們帶好門的時候。君梅又說:“你這樣,我很高興,原本就認爲,她們來得正是時候,她們來了,沒有你的打擾,我會在江南好好將孩子生下來,而你,辦完你的事。就回宮吧。”
終於,君梅怪異的話讓宇儒將林音推開,套上一件寢衣便走過來,“你亂說什麼?朕什麼時候回宮,你也有意見?”
“身爲皇帝,也總不能老在宮外吧,一榮具榮,一損具損,如果你的江山出現問題。第一個最倒黴的是我,所有人都會拿我開刀,我是你親近的人對不對?最在乎的人,對不對?他們不會殺我吧?殺了你也不會殺我。然後我活着愛到污辱,纔是他們對你最大的污辱,所以你得回宮。讓你的皇朝固若金湯。”
“你亂說什麼!來人,送王妃回房。朕的江山。不用你擔心!”
“是。”
侍衛來了,送君梅走。宇儒卻又跟了上來,壓低的聲音,身上還傳開**的味道,剛纔纏綿多激烈啊,君梅閉着眼去想,脣邊扯開一抹笑。
宇儒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是她要他找別的女人。
“什麼?什麼後悔?你回去吧,林音等着你。”
“來人,將王妃送回去,夜裡不要讓王妃亂走。”
“是,皇上。”
然後,宇儒轉身離開了,他的身體很緊繃,侍衛送君梅回去,她晚上不能亂走了,是不是她被軟禁了?呵,呵呵。
這夜,君梅總是笑,她沒受到打擊,她沒認爲自己失去那個男人的喜愛,愛情不是一時新鮮,不會很容易消失,愛情會像美酒一樣沉澱,越來越香醇,而激情是會空虛的,怎麼也填不滿。
她是不是有些矛盾有些壞,一方面自責自己的身體,自己曾經的錯,心疼他,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另一方面,坐着看笑話,所以,這是在意,她的酸澀,因爲她從來都不大度。
所以她不喜歡皇后這個詞,皇后總是要包容,王妃、皇妃可以不用吧。
君梅坐在牀邊,伸出手,“不用什麼屏風,就這樣診脈,其實不用如此多事,每天都來,大夫你一定覺得很無聊。”君梅笑了笑。瞧,她也可以嫺靜優雅。
“草民不敢,能爲王妃小皇子盡草民所學,服侍於殿前,是草民的榮耀。”
“呵。”原來都知道,她這個王妃肚裡的是皇子啊,真諷刺。
“王妃,胎兒已無大礙,王妃體虛,經過上次,王妃且事事小心,不宜操勞,王妃最近睡眠似乎不隹,草民爲王妃開幾副藥。”
君梅聽了一臉苦惱樣,“藥啊……”
“王妃不用擔心,不苦。”
“我若說不用,你一定會上報皇上是不是?然後藥還是非吃不可是不是?”君梅試探那零星點點的希望。
“請王妃恕罪。”
“那好吧,我會吃藥,大夫,你有女兒嗎?”
“草民有一女。”
“多大了?”
“十九。”
“本王妃忘記自己多大了,你說怪不怪?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忘了自己的過去,你知道嗎?”
“這……有很多種原因,也許是受傷,也許是誤服了什麼藥,草民不敢亂言。”
“診斷之後你會知道嗎?能找出原因,讓我恢復嗎?一個人,沒有過去,不是很奇怪嗎?”
“草民盡力,盡所能爲王妃找出原由。”
門外,突然傳來小丫頭的叫喚,“大夫,快傳大夫,二夫人摔倒,腳受傷了,快去請大夫。”
有人答,“正好,爲王妃看診的大夫還沒有走,奴才這就去請,問王妃那邊看診完了沒。”
君梅聽到外面的聲音,想來是朱傾玉的二房小妾受傷了,“大夫,你先去吧,下次我們再繼續剛纔的問題。”
“是,草民這就去。”這位大夫,不是宮中御醫,君梅有何事,宇儒事事放心交託於他,自是因對他醫術的認可。
大夫提起藥廂被人帶到朱家二房小妾院落,卻沒見到那位二夫人,只見宇儒與朱傾玉站在那裡。“草民參見皇上。”
“王妃身體如何?”
“已並無大礙,請皇上放心。”
“王妃剛纔問了你什麼?說她不記得過去,問你是否有法子讓她恢復是嗎?”
大夫此時自然知道,並沒有什麼二夫人受傷等他診治,他被人以這種方法,叫出來,他恭順的聽着,跪着,不敢猜度聖意。
“如果讓你盡力,可能找出王妃忘記過去的原因嗎?而你可以醫好嗎?”
“草民現在不敢說。”
“就是說有可能?”
“是的皇上。”
“朕現在告訴你,王妃沒病,沒意外,更沒服錯藥,王妃只是睡久了,過去的事不必記得,所以她忘了,沒有什麼所謂的醫不醫好,你明白嗎?”
“是,草民知道,草民知道了。”
“退下。”
朱傾玉拿在扇在一旁搖了搖,“我以爲皇上會希望王妃記起過去的事。”
“如果能選擇她的記憶片段,那麼朕希望。”
朱傾玉搖搖頭,不懂,他們還真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