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梅撇着脣向前走,不用她看路,不時的前方就有人對她說,哪裡哪裡走多遠怎麼轉就可以找到王爺,哪裡哪裡要小心路況!
敢情,他現在神色不對,大家連親自帶她去都不敢。
聽到她與林音的對話了?哪一句讓他氣惱?
報恩?
君梅想問題也快,自責的快速向前尋,“宇儒,你在這裡嗎?”聞到屬於他的氣息,脣微微一扁,“我可以解釋,如果我有罪的話。”
“你當然沒罪!走開!”看到君梅伸過的手用力一揮,氣怒之下的他將君梅推dao在地,看到她的狼狽幾乎伸手去扶她,卻無法忍受的轉身。
一次次望失,他也會絕望會放棄,他累了,受夠了可不可以?如果真的得不到,他不要了行不行?想同誰在一起便同誰在一起,因爲他先付出所以他是輸家他認了,卻有尊嚴驕傲不要人同情。
心裡想着與耳內聽着那樣不同,報恩,她該死的還真是知道怎麼向他澆冷水!
“不是那樣,不管你是不是爲那個誤會生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管你聽到沒有,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是因爲報恩愛你,不是因爲報恩決定與你永遠在一起,更不是因爲報恩對你好,我真心願爲你放下一切,哪怕……哪怕眼前有回家的機會!”真的,她說的是真的,哪怕那樣不捨自己的家人,姐姐。
“你……”不相信她,再不要相信她!站着不動,不許自己衝動。
“因爲不是那樣,才隨意的說出那樣的話,犯了嚴重的錯語,請你原諒我!”
冷笑是爲掩飾自己的心痛。“事實怎會是錯誤?又何來嚴重之說。”
“如果今天說這樣話的人是你,我會很生氣,故做堅強在人後會很傷心,對不起,我只是……”如果說出當時的情況,宇儒一定不會饒過林音,若是編出謊言,她不願,原本是真心,他誤會的就是欺騙,怎還能。
“相信我,我……”
“滾——走得遠遠的——你自由了冷君梅!你再不用留在儒王府,本王現在宣佈,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與任何男人在一起。”說得好聽,卻在流淚,她沒看到自己不情願的淚水嗎?
是這樣的嗎?是宇儒所認爲的這樣嗎?
那淚水不是因爲君梅明白自己的心,因爲傷害他的惱恨嗎?
不是因爲放棄最後一次的悲傷嗎?畢竟她剛纔說出了她自己也不曾想到話,她願意爲他放棄回家,哪怕回去的機會就在眼神,她此時是那樣確定。
他的話傷不了她,不怪他,這次換她努力。
一朵絕美的笑,她說不走。“這裡就是我今後的歸處。”
“離開王府,走!”
“不要!”
“本王再不想看到你!”扯開被君梅拉住的手,大步流星,其實,他又犯錯了,他又有些相信她了,相信他親耳聽到的是假話,她此時的謊言是真!呵,真是可笑呀,謊言是真?都說是謊言瞭如何是真?!
“宇儒,你回來,我不走……不走!”
前面的男人停下步,暗惱,眼睛看不見怎麼找來的?既然能找來,怎麼不跟上?
“我可以爲自己的錯誤負責,可你要相信我,最基本的信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根本沒必要如此在乎生氣,除非你太在乎我,愛我——”不顧一切的吼出去,她只能這樣做。
呵,好不知羞,這丫頭還真是大膽!文軒高坐牆頭看戲,怎麼也沒想到能看到這一出。
她動心了,對那個男人認真了。
越是如此越不可原諒,他不會許他們在一起,上天也不會許他們在一起,有本事她就愛他多一點,像蔓滕一樣用情感死死的纏住那個男人,讓那男人擁有得到一切的喜歡,讓他驕傲他擁天下所有!
這樣失去時……纔會更痛苦!
可惜了,他們沒有好結果,絕不可能有,越是相愛,越是痛苦,在一起的時間越短。
不是說她眼睛有突然看見他?這可是奇蹟,希望奇蹟快點再次出現,相信奇蹟吧,哼,倆個可憐人!
“不知羞!本王不會愛任何人!”低吼,這句話,終於傷了君梅,低笑聲是哭泣,手撐在地上輕輕的搖頭。
“不愛?真的不愛嗎?已經放下,沒有我並沒有關係嗎?真的要我走嗎?”搖晃着站起來,“如果真的沒有關係,那麼就這樣吧。”深深的向他道歉,是她說錯話,全是她的錯。
君梅向外走。
他很生氣,很憤怒,她的解釋就到此爲止?結束對她來說就這樣簡單?
只是這一刻的誓言,沒入土中已經乾涸的淚水就是對他情感的全部?呵,好可悲好可笑,就只是這樣而已,只在乎到這種程度叫他如何相信她?
“冷君梅——”也許這一句是叫她立刻離開王府,是叫她再也不要回來,是對她說:不許再前移半步,總之再多未知與猜測,永遠沒有答案,連宇儒都不確定,他的惱與難得的任性會不會更持久。
然後,君梅只給了他喚她名字的機會,回首撲入他懷裡,調皮的叫着:“到!在這裡!捨不得我了是不是?就知道你不會叫我離開,怎麼可能,你都沒給我休書呀,這朝代不要妻子,是要休離的對不對,真不公平……”
原本在震驚,在竊喜,聽到休書,俊面徹底變黑。
“以前你再氣也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們扯平了好不好,我讓你傷心,你也傷了我,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發誓……”顛起腳尖,勾下對方的頸,直接堵上他的脣不讓他再說出拒絕的話,似乎電視上有這樣演,很管用,吻得天昏這暗神魂顛倒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是,若是以前的宇儒,再氣也不會對君梅說出這樣的話。
不會叫她離去,不會對她殘忍,不會去賭她的心,對的!他就是賭她不會走。
一面不相信,一面又信賴,他還真矛盾。
他是任性了吧,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什麼,所以纔會更緊迫更強勢更刻責對她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