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凌雲的印象中,當時的他由於興奮一連開了兩天,到達蘇州虎丘劍池旁邊的吳王夫差陵後,就支持不住將車停到了一旁,瞌睡起來。
可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跟他臉差不多大的乳房向他的嘴裡送。話說不出來了,一開口就是“哇哇”的哭叫。然後被這個人抱過來,被那個人抱過去彷彿到了巨人國一般,幸好他還聽得見周圍的動靜。
從他們的口中那時的林鋒才知道自己不是到了什麼巨人國,而是變成了嬰兒,並且成了吳王姬夫差的兒子,並被取名姬凌雲,號稱“靖靈君”。
“王子凌雲,吳王請你去一趟。”王東的出現打斷了姬凌雲的沉思。
姬凌雲回過神來,看了王東一眼,嚴肅道:“王東,你派人日夜守在沁芳亭周邊,絕對不能讓西施、鄭旦出沁芳亭半步。不然,你我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王東慎重的點了點頭。
姬凌雲放心的一笑,王東以前品行不端,全是因爲生活所逼,現在他有了家,有了穩定的職業,那十餘年在流浪中所學得的經驗,足以當好王府管事一職位。
簡單的交代了一些瑣事以後,處理了一下傷口,姬凌雲就騎上良駒向吳王府飛奔而去。
來到吳王府後,將馬鞭丟給侍從,“好生照料,若有差池,我要你腦袋。”
說罷,快步向輝煌的吳國宮殿走去。
無須任何通報,經過的侍衛都恭敬的行禮,稱呼其爲“靖靈君”或者“王子凌雲”。
姬凌雲對這一切早已習慣,不用理會他們直接來到了寢宮內殿。
當姬凌雲到時,夫差、伯嚭正在招待范蠡同文種,陪同的還有一臉不愉的伍子胥以及一個身量高頎,相格清奇的青年神情尷尬的坐在一旁。
看到此景,姬凌雲會心一笑,伍子胥對范蠡、文種報有很深的成見,在加上他爲人剛直不屈,喜怒行於面上對范蠡、文種自然不會有好臉色。那尷尬青年正是吳國太子,姬凌雲的同胞兄弟,吳友,他是伍子胥的學生,跟隨伍子胥學習政務,韜略,非常害怕這個嚴厲的師傅。
在這種場合他因伍子胥的關係既不能對范蠡、文種表現的親近,又因夫差的關係不能不表現的親近,難怪左右爲難。
太宰伯嚭依舊是一臉正氣,顯得異常有氣度,如果不是因爲姬凌雲知道此人貪財狹隘的底細,絕對要被他的面相矇騙過去。面善而心毒,這一詞在此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至。
“孩兒拜見父王!見過伍相國,太宰大人,兄長!”伍子胥同伯嚭是兩朝重臣,就算太子友(吳友)見了他們也要行禮參見,故以伍子胥、伯嚭爲先。
伍子胥意外的點了點頭,平時姬凌雲的參見他是罔若未聞,此刻卻意外的答禮,讓姬凌雲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伯嚭依舊滿面笑容,和藹可親,彷彿已經忘記姬凌雲不久前抽了他一鞭的事情,回禮道:“見過王子凌雲。”
吳王夫差見愛子上堂,喜形於色,“來,王兒來父王身旁,父王有事情問你。”
“是,父王!”姬凌雲乖巧的走到了夫差的身旁。
聽了夫差同姬凌雲的交談,太子友臉上露出了一絲羨慕,他拜伍子胥爲師,文滔武略皆有涉獵,平日也異常刻苦。一日十二時辰,他分一半時間學習韜略治國之術,一個時辰強身健體,一個時辰陪吳王夫差處理國事,餘下四個時辰他才用來忙一些日常瑣事。但始終無法得到夫差的青睞。夫差的父愛彷彿只爲姬凌雲一個人而存在,若將夫差的父愛化分爲四份,姬凌雲一人就獨佔其三,其他六個兄弟則分剩餘其一。
這時,不善辯論,一直在埋頭喝酒的文種,眼中突然出現一絲異彩。
夫差問道:“王兒,你平時貪玩也就罷了,怎麼今日連送給父王的貢品也要截去?快,給範上大夫,文上大夫賠禮認錯。”
范蠡一愣,隨即苦笑,這夫差對姬凌雲當真寵愛到了極點,劫持貢品這罪說大不大,但也不會小,夫差言下之意,不就是一杯酒了事嗎?這處罰也太簡單了吧?不過,這也正是符合夫差的稟性,夫差爲人很重感情,對他喜歡之人會百般的痛愛,不喜歡的就視如早芥。如果西施、鄭旦其中一人,被夫差看上,那麼越國的霸業就有望復興。
想到這裡,范蠡心中莫明一痛,想着美若天仙的西施,口中一片苦澀。
姬凌雲接過侍女遞上的三角酒樽,來到范蠡、文種面前,“適才多有得罪,還望見涼!”
夫差已經一錘定音,范蠡、文種也不好做追究,忙道:“無妨!”
范蠡見姬凌雲決口不提歸還西施一時,只好硬着頭皮道:“只是那貢品是獻給吳王的,就這樣被王子截走,罪臣回國後恐不好向我王交代。”
夫差剛想說是,姬凌雲就搶先說道:“這有什麼,不就是兩個美女,我吳國地大物博,還稀罕你們送來的這兩個美女不成?父王,你身旁的嬪妃那麼多,還在乎少上兩個?到是孩兒府上卻缺少兩個伺候的丫頭,聽說越女柔順,乾脆就將那兩個越女送給孩兒得了。”姬凌雲半代撒嬌的暗自偷笑,只要夫差沒有親眼見過西施、鄭旦的美貌,就不會跟自己爭,以他對自己的寵愛,十有八九會將這兩個未蒙面的美女送給自己。
果然,夫差點頭說道:“既然王兒這麼說,那這兩個越女就一併送給你了。”
范蠡聽了大急,如果不讓夫差見到西施、鄭旦,縱然西施、鄭旦在美也不可能誘惑的到吳王啊,忙道:“吳王,如此罪臣不好向我王交代,不如這樣,讓王子將西施、鄭旦先送還於罪臣。然後罪臣在敬獻給吳王,禮數完成以後吳王在贈於王子不遲。”
姬凌雲聞言,面色微變,父王是個地道的色鬼,若讓他見到西施、鄭旦自己享用不急,那還能送給自己。不由急得直撓頭皮,突然餘光看見了一旁的伍子胥,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