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面上驚疑不定,任清璇的模樣他曾經遠遠的窺視真我見尤憐,較之夢中的天仙還要美上三分。
面對如此人物,姬凌雲把持不住將她強留府中這完全有這可能,若是自己只怕此刻已經強逼着她上牀了。
他深深的看着姬子吳,只見他面容傷痛一臉的憤慨,絲毫沒有任何做作,完全是悲從心生,心底更是信了五成。
但這還不足以讓王刀疤有勇氣冒上這個危險。
“聽你的口氣你是見過那黑衣人?”王刀疤雙眼狡詐的看着姬子吳,只要他說錯一句話,甚至一個字,王刀疤那充滿血腥的雙手將會捏斷姬子吳的脖子。
姬子吳毫不做猶豫的回答道:“何止的見過,我還跟他一起喝過酒類!!!”
王刀疤快速問道:“那他叫什麼名字,什麼職位、長什麼模樣?”
“他是我國軍師,叫……啊……”姬子吳察言觀色的本領天下無對,反應能力也是數一數二,他正打算亂編一個姓名的時候,突然高聲尖叫了一聲。
姬子吳神色徒然驚恐起來,雙手捂着嘴巴,不停的搖頭道:“我什麼也沒有說過,我什麼也沒有說過。首領,求你別問了。這是我國的高度機密,若是傳出一個字,我全家上下性命不保,”
王刀疤眼中的殺機散去,他是不知道黑衣人叫什麼名字,但卻聽黑衣人的護衛曾經叫他軍師。並且還知道黑衣人地身份特殊,名字等一切可以透露他身份的東西都被他拒絕。若面前着人真的與那黑衣人一夥的,勢必清楚這一點,如此便不會透露有關那黑衣人的任何消息。
姬子吳的表現正好符合王刀疤的心中所想,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姬子吳看了,暗叫好險,總算欺瞞了過去。
從姬凌雲地敘述中,姬子吳得知神秘黑衣人地佈局非常嚴謹。自己地名字絕不外露。本打算隨口胡上一個矇騙過去。但卻意外發覺了王刀疤眼中的殺機,這才幡然醒悟,連連改口,並作出一副惶恐不安的神色。
姬子吳見自己賭對趕忙趁熱打鐵跪地哀求道:“求求大人,千萬不可將我適才之言傳開
見姬子吳那模樣王刀疤心底已經信了八成,但這還不足以讓他冒險。戰場上士兵的膽子越打越大。而陰謀中,卻讓人的膽子越來越小。以王刀疤此刻的膽子,沒有九成地勝算不敢輕舉妄動。
王刀疤裝做十分信任的模樣,熱情的上前拉着姬子吳的手道:“失敬、失敬……這事情關乎我弟兄的生命,所以不得不慎重而行,使者大人勿怪。”
姬子吳客氣的迴應道:“無妨,約有片刻就到了約定的時辰,不知大人何時動手。”
王刀疤道:“立刻。馬上。使者稍坐片刻。我這就去讓人準備。”
王刀疤出得大殿立刻吩咐叫來王鎮道:“小王,你立刻前去姬凌雲居住的地方調查,看看玲瓏公主是不是在那兒。若在立刻回來。不在則在去公主府一趟,將這一切調查清楚。”
王刀疤回到了大殿,讓人
姬子吳裝着一副爲任清璇焦慮地模樣,無心享用美味,時不時地向王刀疤詢問何時出兵。
王刀疤微笑了飲盡杯中之酒,想道:“這傢伙這麼着急,看來那嬌滴滴的美人兒真是身陷虎口了……”
片刻過後,王鎮疾步走了進來,壓低着嗓音道:“姬凌雲的住處防守甚嚴,我不敢靠近,但公主地鸞架確實停在府邸外邊,還有幾個公主家奴在外頭等候。”
王刀疤經過重重試探,這才放寬了心笑道:“我麾下的兩百死士已經準備妥當,還請使者依計行事。”
姬子吳喜興若狂的大叫:“走,快,快,晚了只怕公主要吃虧了。”
王刀疤暗笑:“都這麼長時間,什麼虧都因該吃了吧?”不知道何時,王刀疤在心底已經認同了姬子吳的身份。
一行人穿上早已準備多時的大周軍服,整齊的列隊,光明正大的朝南方走去。
路上巡邏士兵瞧見也紛紛被姬凌雲的親筆帥令打發。爲了方便行事,高府至城牆之間不過區區上百步的路程。
不一刻,一行人就到了甕城裡城牆附近。
“什麼人?”一隊兵馬飛馳而來,領頭的竟然是趙毋恤。
姬子吳嚇得魂飛破散,欲哭無淚,這趙毋恤怎麼在這?萬一他識破了賊人的取城之計,壞了大事,這可如何是好?
完了,他一定認得自己。
姬子吳的任務正是接觸個個諸侯貴冑,建立一個關係網。他私下與趙毋恤接觸早已不下三次,在絳都的時候自己還差點葬送在他的手上
王刀疤神色露出桀驁陰狠之色,手已經攀上了劍柄。
“原來是管家啊!”趙毋恤很意外的跟着姬子吳打着招呼,翻身馬來到了姬子吳的面前熱情道:“管家這是去哪兒?”
姬子吳何等聰明,立刻明白這是姬凌雲的安排。此刻他扮演的身份正的任清璇最信任的管家。他冷靜的笑着答道:“奉吳王之命來南門換防的……只是不知將軍這麼晚了爲何還留連與此?”
趙毋恤爽朗笑道:“敵寇在外,無心睡眠,出來逛逛,隨便巡視一下城防。”頓了一頓,他悄悄道:“玲瓏公主可好?”
姬子吳跳了起來急道:“毋恤將軍,公主不好,很不好。她被吳王給請過府邸了,這麼晚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趙毋恤大叫了
幾乎跳了起來:“玲瓏公主被姬凌雲那混帳請過府了此夜裡?姬凌雲,你這混蛋,你若敢動公主一跟毫髮,我饒不了你。”
“來人,走,隨我一起去姬凌雲的住處……走……”趙毋恤氣急敗壞地上了馬背,揚鞭而去。
姬子吳看着趙毋恤消失的背影,暗道:“這演得是那一出啊?我怎麼一點兒也不懂?”
王刀疤若有所指的道:“看來使者跟趙毋恤相當熟悉啊?”
姬子吳自得道:“那是自然。實話告訴你。不僅僅是趙毋恤將軍就連晉定公都曾求過我勒……”說着燦燦笑道:“不過這些都是沾了公主的光。他們想讓我在公主面前說些好話才如此對我。”
王刀疤心下釋然。以任清璇的身份地位強來鐵定不成,惟有討得歡心纔可。姬子吳正是最好的一個突破口。
經此一事,王刀疤對姬子吳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之心。
衆人來到了城翁之下,叫來了守將,出示了調兵換防的指令。守將沒有多做猶豫立刻離開了崗位。
在所有守兵走後,王刀疤想起那將要到手的四萬黃金得意地大笑了起來,“想不到這些蠢豬。這麼愚笨。”
人在得意地時候,也就意味着這是他最自大,最無防備地時刻。姬子吳趁機道:“首領,這事拖的越久越無好處,不如我們現在就給他們發出信號。”
王刀疤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他叫來王鎮道:“小王,你讓十八位弟兄分別戰在城外左右高舉火把。”
王刀疤請姬子吳一起前去迎接。
姬子吳拒絕道:“不了,其實我我父母都是慘死在這些異族人的手上,對他們並沒有好感。只是命令所致。不得不如此。我去城樓上爲首領監視動向。這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錯。”
王刀疤點頭道:“這樣也好!”
說着王刀疤不疑有他的向城外走去。
姬子吳上得甕城城牆遙望遠處,在昏暗的夜色下依稀可見密密麻麻的人潮如同羣蟻一般涌來,人數足足有萬人之多。
這時。人影閃動,兩聲屍體倒地地聲音傳入姬子吳的耳中。忙回頭一看,卻見專韋站在他的身後,示笑非笑的看着。
專韋高興的給了他一拳道:“好樣的,你真辦到了。”
姬子吳退了兩步顧不得疼痛道:“你怎麼如此亂來,這城上還有一百五十名賊寇呢?”
“是嗎?你看看!”專韋哈哈笑道,指着左右不以爲意。
姬子吳左右一看,登時大驚。火光照耀下,地上排列着一地的屍體,那些屍體到底的附近都有一人頂換。
他們竟然在自己豪未察覺地情況之下,將甕城上地賊兵通通殺掉了,“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專韋笑道:“這些賊寇都是玩命之徒,但遠遠不比各國的優秀劍手,大王一紙號令將六國所有劍術非凡地劍客都聚集起來,潛伏在甕城的樓頂。這些劍客共有一百多人,只要每人暗殺一到兩個,那些賊兵就清理乾淨了。”
姬子吳低聲道:“接下來怎麼做?”
專韋搖頭道:“不清楚,等趙毋恤將軍的指令吧!大王已經任命他爲這次行動的指揮,我們聽命就是了。”
姬子吳奇道:“趙毋恤?他不是走了嗎?”
專韋道:“想要全殲這次來敵並不容易,趙毋恤將軍做了許多準備,在收尾的時候你們正好趕到。不得已趙毋恤將軍只好貿然現身拖出了你們一會兒,這也虧得你們臨時的出色應對,瞞過了那些沒腦子的傢伙。”
姬子吳這才明白,趙毋恤當時的用意,暗道:“這趙毋恤還真不簡單,竟然將自己給瞞出了。”
這時,對方已經迎來一騎,那人來到了王刀疤的身前,他們不知道說些什麼後,那人回馬遠去。
當那人回到了那密密麻麻的螞蟻羣中後,那羣螞蟻的速度有着顯著的提高,馬蹄聲了陣陣響起。
“他們衝鋒了!”姬子吳這還是第一次上得戰場,心底緊張,拳頭緊握,呼吸也
專韋見蹄聲如雷,不驚反喜道:“哈!這下又可以好好殺上一頓了。”
馬蹄聲中,一個個戎狄騎兵衝進了甕城,他們沒有做任何的猶豫衝入了
眼見一個個的戎狄騎兵入城,專韋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此刻以有半數戎狄騎兵衝入了翁城,而他們卻沒有接到任何攻擊的命令。
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了陣陣的喊殺之聲,城中的士兵已經和戎狄騎兵交了火,不知情形如何,誰勝利誰敗。
等了許久,傳令兵終於來到:“起稟專韋將軍,毋恤將軍有令,等所有戎狄騎兵入城後立刻死閉甕城外部城門,並且死守甕城不失。”
趙毋恤冷冷的看着戰場,類似的指揮他早已不下百次,但這次確是印象最深。敵人爲奪取洛邑佈下這等羅網,可謂是機關算近,而姬凌雲卻是機關破盡,一個個的將對方的計劃挽殺籃中,並且急於有利的回擊,如此幹略實在驚人。
“毋恤將軍,情況如何?”姬凌雲穿着一身精美的盔甲緩緩而來,身旁還跟着任清璇、冷蝶。
趙毋恤露出了溫和的笑意:“一切都在展恐之中,這羣天真的戎狄賊子,我讓他們一個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