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女兒走失之後,朱允炆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雖然他有三兒兩女,不過朱紫薇是他以前最疼愛的妃子,,劉賢妃的女兒,以前總是寵着,現在女兒不見了,劉夫人整日以淚洗面,他也不得不拉下身段去求徐輝祖幫忙找回女兒,
其實,自從由皇帝變爲平民之後,朱允炆的觀念卻一直沒轉變過來,整個人過得很憋氣,像是變了一個人,平時對老婆子女的關愛也就少了許多,有時候還打罵他們,朱紫薇離家出走,很大程度上是因爲父愛缺失,
不過在女兒失蹤的這一個來月裡,朱允炆總算是體會到了一個平民生活的不易,雖說有徐輝祖幫忙出面去找北平城的巡警幫忙尋人,不過巡警部門一向是按規章辦事,並不因爲朱家以前是皇室就特別照顧,只是出動了幾個警員負責而已,根就不能讓整個巡警部門傾巢而出,
出動的警員少,再加上朱紫薇壓根就不在中原,自然是查無此人,這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始終無法得到女兒音訊的朱允炆甚至有些疑神疑鬼,認爲這是一些仇人在暗中報復他,甚至還懷疑是大華民國政府在搗鬼,
整天懷疑這懷疑那,朱允炆怕妻兒再出事,所以就給家人下了禁足令,這更上家人們牴觸,因爲他的兒女已經上學,並且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就連他的妻子們也逐漸放下身段,時常與周圍的貴婦們走動,現在被關在家裡,他們不牴觸纔怪,以至於有家庭矛盾激化的跡象,
朱允炆就放不下臉面去與外人交往,就如孤家寡人一般,爲了維護自己的家長權威,更是沒少打罵妻兒,這讓家族關係更加惡化,朱允炆人更加被家人孤立,只能活在自己的怨恨小世界之中,怨氣一天比一天重,打罵妻兒也越來越頻繁,
而當朱允炆收到女兒的信後,原就積累的無邊怨氣終於如火山一般大爆發,呵斥朱紫薇的生母,怪她沒管好女兒,甚至還對家人放狠話說朱家從此沒有朱紫薇這個人,當這個女兒死了,
一聽說女兒還活着,只是跑到了大東洲,劉夫人懸着的心就往了下來,面對暴跳如雷且不認她女兒的丈夫,她忍無可忍,壯着膽子頂了幾句嘴,結果自然是被丈夫拳腳相加,她氣不過,跑回屋收拾行李,聲言不過了,離婚,
離婚,朱允炆一聽到這個詞,更是暴怒,因爲在他個人的國度裡,只有男人休妻,哪裡有女人敢說離婚的,這真是反了天了,
不過他不知道,在大華民國,女人的地位提高了很多,是有權向法院提出離婚的,而這幾個月來,劉夫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不再是那種只會逆來順受的弱女人,既然丈夫都聲言說不要她女兒了,那她也就不想再留在朱家受氣了,
劉夫人吵着要離婚,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隔壁的徐家,這是萬遠正在請徐輝祖出面幫忙,一聽到了這個消息,整個人也傻了,來未來老丈人就讓他頭疼了,現在未來岳母又開始鬧,以他十幾年的社會經驗,根擺不平這種破事,
劉夫人雖然要離婚,不過她一個女人,在北平也沒有什麼親戚,個人又沒有什麼積蓄,從朱家大宅出來,就只能在大街上“流浪”,很快就被出來勸架的徐夫人找到了,直接就被拉進了徐家大宅,
看到了未來岳母,萬遠的同情心就開始氾濫,因爲劉夫人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雙眼還佈滿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不用問,她在朱家肯定過得很不好,
“大姐,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我要離婚,”劉夫人眼淚汪汪地下,誰見了都覺得可憐,
“妹子,什麼也先別說,讓大姐先給你洗洗,”徐夫人也知道劉夫人在朱家過得不好,忙叫下人備下消毒水和去瘀藥,先幫她處理傷口再說,
“這婚不是想離就離的,要不這樣吧,你先在咱家住幾日,待我去跟你們當家的說說,讓他過來道個歉,保證以後好好待你,”徐輝祖也頭疼,爲了朱允炆這個遠房親戚,他的心都快操碎了,
而徐輝祖也知道,劉夫人如果真到法院是申請離婚,這婚肯定能離成,而且都察院那邊肯定會介入調查朱允炆對妻兒實施家暴一事,誰讓他把劉夫人打成這樣,
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朱允炆肯定要被拘役十天半個月,還要參加強制教育,總之事情絕對要鬧大,這是徐輝祖最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朱允炆還沒有真正融入到公民社會之中,這一次若是被拘役,以後就更難讓他轉變觀念了,
不過,徐輝祖擔心什麼,就偏偏來什麼,劉夫人臉上的傷剛清理好,就有幾位穿着巡警服的女巡警上門,說得到羣衆舉報,來調查劉夫人因家暴受傷一案,巡警主動上門來查案,徐輝祖也不能阻攔,只能讓她們進屋去跟劉夫人談話,
由於來辦案的是女巡警,她們能上就同情女性,見劉夫人臉上瘀傷未退,就明白了七八分,一個女巡警開始問話,另一個則開始做筆錄,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這讓想暗示劉夫人不要實話實說的徐輝祖無機可乘,
很快,辦案的女巡警就完成了筆錄,從劉夫人的回答上來看,這一起家族暴力案基上可以坐實了,而且劉夫人還陣述說,受害人不只她一位,其他家人也不同程度受到傷害,女巡警聞訊後馬上前往朱家大宅,直接衝進去把還在生悶氣的朱允炆控制了起來,
萬遠看着未來準丈人被巡警連拉帶拽地拉走,腦子更是亂成一團亂麻,不知該如何理起,顯然,只有十幾年社會生活經驗的他根應付不了這種複雜的局面,反倒是徐輝祖鎮定,馬上拉上他,直奔北平城的巡警總署去找署長,動用關係把朱允炆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