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曹查理在聽了皮特的報告之後,立即就緊急求見了秦東,將幕後黑手是克里薩皮烏斯事情進行了彙報。
克里薩皮烏斯乃何許人也?此人乃是一個太監,經歷三朝皇帝的大太監,最開始一直跟着狄奧多西二世皇帝,後來更是成爲主管東帝國外交事務大宦官,狄奧多西二世皇帝對其恩寵有加,在從馬上摔下來摔死之前還冊封克里皮薩烏斯爲一等伯爵,可謂是尊榮無比。
克里皮薩烏斯在身爲主管東帝國外交事務的大宦官這段時間恰逢匈奴王阿提拉對東帝國用兵,東帝國屢次戰敗,不得不賠款求和,當時作爲談判主要代表的就是克里皮薩烏斯,他作爲使團首席使臣帶隊前往潘諾尼亞求見阿提拉,在談判期間收買阿提拉的重要部將艾迪卡,讓其行個方便將其帶到阿提拉的身邊進行刺殺,只可惜的是他收買錯了對象,艾迪卡雖然當面收下了克里皮薩烏斯給的五十金磅收買金,卻在背後將克里皮薩烏斯要進行刺殺的事情告訴阿提拉,阿提拉既然知道克里皮薩烏斯要刺殺自己,當然沒有讓克里皮薩烏斯得逞,在克里皮薩烏斯刺殺時當場將其抓獲,事後阿提拉讓人將克里皮薩烏斯的衣服脫光,露出他那裸.露在外的太監身體進行了一番羞辱,還將他用於收買艾迪卡的五十金磅,再加上五十金磅,湊足了一百金磅用繩索串起來掛在克里皮薩烏斯的脖子上,光溜溜的捆綁着送回了君士坦丁堡。
如果是一個男人被人抓住了脫光了衣服捆綁着送回來了也沒什麼。男人胯.下那玩意哪個男人沒有?被人看了也就看了,可克里皮薩烏斯是個太監,他早已經沒有了胯.下那玩意。被脫.光了衣服渾身赤條條的捆綁着送回君士坦丁堡被他視爲奇恥大辱,當時全君士坦丁堡的民衆都站在街道兩旁夾道觀看,克里皮薩烏斯當場就羞憤得昏死過去。
待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身在皇宮了,皇帝狄奧多西二世皇帝和諸多大臣都在身邊,克里皮薩烏斯看見皇帝當場就痛哭流涕,這一哭啊就哭得不得了,傷心啊。委屈啊,想想也是,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人這麼一番羞辱,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受不了這份羞辱早就自盡身亡了。
皇帝狄奧多西二世見狀也是於心不忍,好歹克里皮薩烏斯也是爲了國事才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獎賞安撫一下不行。破天荒地開了金口冊封他爲一等伯爵。並提拔他做了皇宮太監總管。
幾年以後狄奧多西二世皇帝從馬背上摔下受了驚嚇死了,皇姐普爾喀利亞長公主和權臣阿斯帕爾爲了不讓帝國大權落入西帝國手上,聯合推出了當時的護民官馬爾西安擔任了新皇帝,克里皮薩烏斯就這樣失去了靠山,皇宮太監總管的身份被人頂替了,新皇帝馬爾西安還算仁義,沒有對他不利,只是讓他出宮。於是克里皮薩烏斯只能搬出皇宮,在外面買了一套莊園住下來。克里皮薩烏斯好歹也擔任了多年的太監總管,苦心經營了多年,不但在君士坦丁堡有諸多店鋪生意,而且暗地裡控制了宮內諸多太監,儘管他沒有擔任宮內任何職務了,但依然控制着皇宮的許多太監和狄奧多西二世皇帝的一支存在於黑暗之中的情報機構,他在搬出皇宮之後依然控制着這支情報機構沒有將其交到新皇帝馬爾西安的手上。
可沒想到馬爾西安過幾年竟然也死了,又一個新皇帝利奧一世上位,他曾經試圖接近利奧一世,可利奧一世沒鳥他,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克里皮薩烏斯作爲迪奧多西二世的老臣子,別的皇帝也不太敢用他。
克里皮薩烏斯的能量很大,因爲他不僅有錢,而且還控制着情報機構,情報機構又有着培訓刺客和諜報人員的功能,有了情報,又有了武力,再加上錢財鋪路,在君士坦丁堡誰敢不給他面子?在暗地裡,他纔是君士坦丁堡的貴族之首,儘管他沒有擔任任何官職。
有關克里皮薩烏斯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如果這次不是抓住維特魯嚴刑逼供就未必得知背後竟然是他在搗鬼。
秦東也不知道克里皮薩烏斯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他聽了曹查理的報告之後,皺眉道:“克里皮薩烏斯?什麼人?沒聽說過啊!”
曹查理也苦笑道:“大王,下官也沒有聽說過,此人既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其背後的隱情必然不一般,不如找人查查他的背景?”
秦東點點頭道:“好,那就讓鼴鼠去查查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三的黑網情報組織君士坦丁堡負責人鼴鼠被找來之後聽說要調查的是克里皮薩烏斯,當即說他們早就注意這個老太監了,並且進行了專門的調查,在賽迪卡的情報總部早就有此人的資料。
秦東從鼴鼠的嘴裡得知克里皮薩烏斯的具體情況之後,立即喊來侍衛吩咐:“去將佈雷找來!”
佈雷很快被找了過來,秦東吩咐他道:“你親自帶人去將克里皮薩烏斯伯爵請來喝茶,本王有點事情想跟他聊聊!”
“是,大王!”
大白天的,佈雷親自帶着一個大隊的騎兵趕到了克里皮薩烏斯伯爵的莊園門口,莊園內並沒有多少人,只有一些護衛莊園衛生的男女奴隸和有限的幾個護院。
儘管克里皮薩烏斯手上掌握着一個情報機構,手上也有一大批精銳刺客,但這些人畢竟只能在暗處活動,不能擺到明面上來,克里皮薩烏斯看見大批的匈奴騎兵衝進自己的莊園,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此時想反抗,卻無能爲力,因爲他沒有時間調動隱藏在暗處的武力了。
看着騎着高頭大馬的佈雷出現,克里皮薩烏斯沒有半點驚慌,在策劃那件事情之前,他早就考慮過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因此神情很淡然。
佈雷策馬走到臺階下看着老太監克里皮薩烏斯道:“克里皮薩烏斯伯爵大人,打擾您的清靜了,我國攝政王殿下請您過去喝杯茶!”
克里皮薩烏斯淡淡道:“原來是貴國攝政王殿下相請,克里皮薩烏斯榮幸之至,見貴國攝政王殿下不可失禮,請將軍稍待片刻,容我去換一身乾淨衣服!”
“且慢!”佈雷當然不能讓克里皮薩烏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以防出現什麼意外的變故,“伯爵大人,攝政王殿下是個性急的人,我們還是不要讓大王等太久,末將以爲伯爵大人這身衣服就很不錯,穿着去見大王就很好了,不必再換其他衣服!”
“那好吧!”克里皮薩烏斯沒辦法,他不能堅持要去換衣服,佈雷沒有動粗,他就不能堅持,人家客氣,他也得客氣,不然的話,佈雷就會來硬的,這種傷臉面的事情,對於克里皮薩烏斯這種曾經身居高位的人來說是不會做的,而且他是一個講究人。
克里皮薩烏斯扭頭問旁邊一個奴隸:“皮伯格還沒回來嗎?”
那奴隸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躬身道:“是的,伯爵大人!”
“嗯,等他回來你告訴他,大人我去陪匈奴帝國攝政王殿下喝茶去了,讓他照顧本本大人的鳥兒,晚上記得要將它收回籠子裡!”
那奴隸弓着身體道:“明白了,伯爵大人!”
克里皮薩烏斯轉過來對佈雷道:“將軍,我這裡好了!”
佈雷策馬掉頭指着外面道:“伯爵大人,外面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請!”
克里皮薩烏斯被請到了秦東下榻的莊園內,他被帶到客廳內等候,秦東很快就過來了,他站起來行禮,“拜見大王!”
秦東笑着伸手做攙扶狀:“伯爵大人免禮,請坐!”
“謝大王!”
這時兩個女奴端着茶水上來了,秦東道:“伯爵大人,請喝茶!”
克里皮薩烏斯再次道謝,他絲毫沒有懷疑這茶水是否有毒,端起茶杯就喝,因爲他知道如果秦東要殺他,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他的生死自從他的身份敗露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歸他掌控了。
秦東喝了一口茶後問道:“伯爵大人,你知道君士坦丁堡一共有多少人口嗎?如果城內的糧食不夠,你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嗎?”
克里皮薩烏斯慢慢放下茶杯,說道:“是的,大王,我知道您想說什麼,沒錯,這件事情是我主謀的!”
秦東點點頭,他沒想到克里皮薩烏斯會這麼光棍,開口就承認了,又問:“那麼伯爵大人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據本王所知,利奧王朝好像並沒有給你什麼榮耀和好處,你犯不着爲了他而冒着如此大的風險,還有,伯爵大人是怎麼做到這件事情的,您在君士坦丁堡只有一個空頭伯爵的名頭,卻無實權,您到底哪裡來的能量?”
克里皮薩烏斯淡淡一笑道:“這都是城中的貴族給我面子,自從大王的軍隊進城之後,他們沒少吃虧受罪,心中當然有怨氣,有怨氣自然就需要發泄,我是個無官無職的人,因此他們就看上了我,讓我做這個領頭人,出叾事情也往我身上推,事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