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此次動物大暴走事件徹底從一件奇聞異事,升級成爲全國性的政*治問題,雖然普通羣衆並不知道比水流是何許人也,但是這正助長了恐慌的滋長,人們開始瘋狂地人肉搜索“比水流”,同時“灰之王”“綠之王”也成爲了搜索的熱頻詞彙。
這一切的發生比多米諾骨牌還要順利,花費的時間不過三天,而路漫漫所操縱的,的確只有動物們大合唱的那段時間。
街道上風聲鶴唳,貼滿了討伐綠之王的口號,同時還附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畫像,畫面上的綠之王一臉蒼白卻囂張的笑容,墨綠色的頭髮,斜挑的丹鳳眼,看樣貌是個美男子,但卻穿着怪異的束縛服,而且坐在輪椅上,一副柔弱美人的樣子與下方大大的“WANTED”充斥着不協調感。
路漫漫拿着這張通緝令看了半天,說實話,她對於比水流也沒有太多印象,只記得這是個充滿野心和悲壯性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爲不是主角和劇情需要,他或許能夠成爲一個悲壯的英雄。
但是等等……別以爲這傢伙是個好人,他的心機之深沉、野心之博大,簡直令人髮指!
比水流的目標可是把所有人都變成奧特曼,然後想把誰當成小怪獸打,就把誰當成小怪獸打,這樣的可以直接提前世界末日的到來——整個地球承受不了幾把破壞力堪比***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之前那個陰魂不散的狐面男也是受了他的唆使,纔會一直跳出來搗亂,要不是路漫漫半路蹦出來,現在他們三個,綠之王、灰之王和無色之王已經組成3*P的美好局面了。
路漫漫將這張揉得皺巴巴的紙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拿起旁邊的冰淇淋挖了一勺,覺得甜得掉牙了:“哎,本王算着綠之王也是時候來找我了,怎麼還不來呢?真是等得花都要謝了黃花菜都涼了。”
吉爾伽接過她吃了一口的冰淇淋,也嚐了一口:“那個叫比水流的,真的知道你在這裡嗎?”
他環視了一下這個偏僻幽靜的別墅,這個地方並不好找,當初路漫漫指揮完大合唱之後,特意要求吉爾伽找一個隱蔽又安靜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搬到這裡。
路漫漫伸開雙手仰躺在牀上:“你知道綠之王的口號是什麼嗎?‘我的眼目遍及各地,這是我唯一的自由’。除開黃金之王,綠之王應該是爆發力最強的王了。”
夜刀神狗朗抱着刀坐在旁邊,聞言一愣:“居然不是赤之王或青之王嗎?”
路漫漫搖搖頭,這幾天她好好整理了一下腦袋裡的資料,還網上搜索了一些相關信息:“黃金之王的地位不可動搖,之後青之王宗像禮司應該是綜合實力最強的,赤之王……應該是最具有破壞力的王吧。”
無聊之下,她走出房間,看着門前潺潺西流的水還有橋,抓着一根狗尾巴草開始唱歌:“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羣鴨……”
正唱着,兩個身影漸漸出現在眼簾裡,路漫漫立刻站了起來。
“呀嘞呀嘞,望眼欲穿,總算把兩位給盼來了。”
灰之王磐舟天雞推着一個輪椅,輪椅上坐着的正是柔弱的心機美人綠之王比水流。
吉爾伽和夜刀神狗朗也一起出來了,綠之王的樣貌在照片上大致見過,但是灰之王卻幾乎沒有任何信息,如果不是路漫漫那麼肯定,他們絕不會把眼前這個穿着修道服一臉鬍子拉碴的大叔當成灰之王。
磐舟天雞(路漫漫曾經對這個名字吐槽了半天)有着一頭及肩的棕發,有點滄桑卻男子味十足的臉孔,下巴上還有青青的胡茬,但是身上卻穿着反差極大的正宗修道服,乍眼一看會覺得這是【魔法禁書目錄】的人物。
比水流坐在輪椅上,脖子以下的身體全被束縛服牢牢纏住,淺綠色的瞳孔淡若無物地看向路漫漫,然後才轉向吉爾伽和夜刀神狗朗。
“早就聽說這一任的無色之王是天使臉蛋魔鬼心腸,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狐面男輸給你也只能認了。”
路漫漫露出一個燦爛無邪的笑容,眯眯眼睛:“哎呀,這一切原來真的是你策劃的嗎?狐面男只是你的一個棋子,這樣的覺悟大概會讓他哭出來的吧。”
比水流的眼睫細密纖長,瞳色又是清淺的淡綠色,看起來很是脆弱無辜,但說出來的話語卻完全打破了這種病弱受的假象:“狐面男早就知道,不僅是他,JUNGLE的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覺悟。”
路漫漫擡眼看向一直如山般沉默不語的大叔“輪船鳳凰”:“那麼,神秘的灰之王也是抱着這樣的覺悟嗎?甘願充當一顆棋子,沒用的時候就被無情拋棄?” Wωω☢ tt kan☢ ℃o
磐舟天雞深沉的雙眼盯着她,輕笑了一聲才說:“我嘛,本來就差不多是個死人了,現在當然要抓緊時間發揮餘熱。”
靠之,看來灰之王對綠之王還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吶,連自己身爲王的節操都不要了,甘願充當別人的小弟。
“真令人感動” ,路漫漫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繼續不怕死地問,“那個狐面男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連你們都這樣叫他,他該不會沒有名字吧?”
灰之王歪着腦袋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名字哦。”
路漫漫:……
好吧,連官方資料中都沒有記載,她不該指望這兩個不屬於主角隊伍的炮灰說出這等秘密來的。
“沒有名字,那就證明是黑戶口囉?照這樣看來,他的父母家人應該也是不存在的,你們肯定用了某種具有誘惑力的協議,才讓這樣一個沒有記憶沒有戶口的悲催孩子答應爲你們賣命的。”
綠之王的表情和他的身體一樣毫無動靜,但是灰之王卻誠實多了,他挑了挑眉毛低頭問比水流:“你之前沒說過無色之王是做偵探的啊?”
比水流繃直的脣線終於動了動:“閉嘴,你說的太多了。”
照理來說,如果真的只是棋子,現在就應該乖乖閉嘴等着領盒飯,但是灰之王只是笑了笑,就向路漫漫問道:“那你能猜到是什麼協議嗎,小偵探?”
路漫漫託着下巴,眼珠子一轉:“額,按照你們兩個的人品、節操還有屬性,我推測應該是相當令人愉悅的協議,比如說3*P協議……”
“噗——!”
吉爾伽和磐舟天雞頓時都破了功,比水流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看,似乎馬上就要被氣得斷氣了。
只有夜刀神狗朗還拿着長刀,擺着展昭的POSE,一臉茫然:“……請問一下,只有我不知道3*P是什麼嗎?”
吉爾伽以手扶額,似乎難以忍受別人的愚蠢:“這個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活的這十幾年……”
路漫漫連忙打斷吉爾伽的話,追問道:“難道幸運地被我言中了?比水流你這種默認的態度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哦。”
“我真是服了,原本還有點不相信一個小女孩會搞出一場動物界的大閱兵,現在看來的確是你了。”
磐舟天雞似乎敞開了心扉,但比水流卻迅速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他。
“所以呢,到底是怎麼樣的協議呢,比水流這種連心臟都死透了的人,真的很難想象他會用真心去對待別人呢。”
比水流臉皮冰山的程度簡直和宗像禮司有的一拼,這是他的眼神更加陰狠,像是埋藏在地底千百年的玄冰,可以用來冷藏屍體的那種。
無視路漫漫的各種挑釁和激將法,他淡淡開口:“雖然你看穿了狐面男的計策,可是你還是無可奈何。狐面男現在應該已經讓赤之王和青之王兵戎相見了,我們來猜猜赤之王那殘破不堪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能撐幾分鐘呢?”
當初察覺狐面男從八田美咲身上轉移到十束多多良身上時,她就猜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料到他們下手如此之快,也沒想到連草雉出雲也沒能察覺不對勁,不過現在這一切也很有可能只是激將法。
“你當我是瞎的嗎,這個世界上一共就七個王,每個王使用力量的時候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必然出現,方圓一百公里都可見,你看現在天空萬里無雲、陽光普照,怎麼可能?”
比水流轉動眼眸,看向她的眼神帶了一點深意:“呵,無色之王神通廣大,難道不知道如何在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之前殺死一個王嗎?”
眼前驟然浮現周防尊被宗像禮司一劍刺穿的畫面,而他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瞬間灰飛煙滅。
“混蛋!”
路漫漫瞪圓了眼睛,轉身看向吉爾伽和夜刀神狗朗,吠舞羅的人不太知道夜刀神狗朗和自己的關係,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讓吉爾伽走一趟了。
“就算周防尊死了,只要十束多多良和伊佐那社還活着,任務就不算失敗。”
“對,但是那樣也不算是完成。”
路漫漫非常認真地看着吉爾伽:“記住,儘量確保周防尊的生存。如果解釋不清楚,就告訴他們等我來了再說,幸虧在之前在吠舞羅和Scepter4兩邊都刷了好感度,不然現在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