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崎狂三卻沒打算放棄,伸手攔住他們,臉上是好事被打斷的慍怒:“你們要去哪裡?”
象水依舊粗線條,而且現在對這個極其美麗的少女相當不滿:“當然是去找銀時和朧了,再晚一點,估計那兩個小子這輩子都要被嚇得不O了。”
“那些男孩會得到很好的照顧的,我的分*身們可都是很有母愛的少女哦。”
時崎狂三儘量壓抑臉上的不悅,恢復乖巧可愛的笑容說:“現在不用着急,不如先來欣賞一些好東西?我可是能穿梭時空的,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可以賞玩呢。”
“什麼好東西?”
這種奇怪的語氣,爲什麼讓她聯想到什麼*V什麼的東東。
象水一向智商不足、膽量有餘,所以第一個大大咧咧地伸頭去一看,鼻血登時就噴出來了,他捂着鼻子紅着臉對路漫漫叫道:“松陽賢弟,這這這真的是你嗎?!”
路漫漫莫名其妙地轉頭去看那些所謂的“好東西”,一看差點沒驚得下巴掉在地上。
神馬好東西,就是一組偷怕的寫真照!
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但是路漫漫還是覺得有點憤怒。她一邊翻着照片,一邊想着,這樣是侵犯人家的肖像權,這樣是隨意傳播淫*穢信息……
但看到最後,她腦子裡憤怒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全副心思幾乎被這些照片上的景色吸引住了,因爲松陽老師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啦!
而在旁邊跟着看照片的象水,已經顧不得照片裡的人是誰了。
作爲一個崇尚、甚至癡狂於美的人,他對這個不是紙也不像其他媒介的照片本身毫無興趣,對這種比最高級的畫師的圖畫還要逼真的繪圖技巧也沒有任何想法,他的整副心神已經全被畫卷中那個即使做出種種誘惑動作,卻仍掩蓋不了身上淡漠疏離與玲瓏通透的氣質。
他一雙純淨而又充滿英氣的雙眸,近乎貪婪地看着照片上人物的每一個姿態,每一絲眼神。雖然不得不承認雖然這是一個清俊無比的美男子,但是他的一肌一容卻盡態極妍。
不同於女性嬌媚的引誘,男子的眼眸從沒看向過任何人,但卻能輕而易舉地將所有的視線都吸引在自己身上。
哈喇子即將流出嘴巴時,路漫漫終於從美色中醒過神來,發現象水也已經看得癡了過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想露出本色把他和時崎狂三一起滅口算了。
可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另一個聲音,路漫漫一雙燃燒着熊熊怒火的眼睛,唰的一下瞪了過去。
懶懶散散的腳步聲,和象水的急切完全形成不同的兩種調調。
雖然還沒看到人,但是她隱約猜到是誰了。
一分鐘後,被一羣花枝招展的藝伎簇擁着的銀時包子,半睜着一雙慵懶的死魚眼,右手拿着一串丸子,左手還端着滿滿一碟子,淡定地看着三個將氣氛鬧得緊繃繃的大人,問道:“老師,你們還沒好嗎?”
說罷,又看了看已經壯烈犧牲的兩扇門,一頭卷卷的銀毛似乎因爲想到什麼,突然又往上翹了一點,稚嫩的小臉突然恍然大悟:“哦~,看來你們經過了一個相當激烈的晚上呢。大人們果然就是不一樣呢,原來還可以三個人一起玩。”
剛說完,似乎意識到什麼,轉頭看了看簇擁着自己女人們,有點驚訝地說:“咦,我好像不止和三個人玩過呢……”
所以,松陽老師這樣的大人到底厲害在哪裡呢?銀時小朋友咬着一個丸子,悶悶地想着,唔,好像有點不一樣,自己這邊只有自己一個男人,老師那邊確實兩個男人一個女孩,而且其中一個那裡還相當雄偉……
而自己的小弟弟還沒有長大……
男人或許在這方面有着獨特的天賦,雖然銀時小朋友還是未成年,但依然對時崎狂三恭敬地鞠了一躬:“你辛苦了。”
路漫漫&象水:……
這小屁孩在說什麼?!
銀時說完,似乎也不打算再打擾,乾脆地轉身離開,踏踏踏的走了。
一羣跟在他屁股後面,捂着臉臉紅心跳的藝伎嗷嗷嗷地叫着:“哦天吶!這個男孩子真是太可愛了!好想要這樣的一個小孩啊嗷嗷嗷!”
“對啊,每天都可以喂他吃各種各樣的和果子,還可以捏他白白嫩嫩的臉蛋!”
“對啊,還能給他洗白白,他的小屁股一定又圓又彈,像麻糬一樣想讓人啃兩口!”
路漫漫看着這羣如狼似虎的女人眼中閃着瘋狂的綠光向銀時包子追了過去,頓時覺得那些寫真照都是小事了,如果現在放任不管,估計銀時和朧的貞操就真的危險了。
所以她也顧不上時崎狂三了,立刻拔腿追了上去,這一路飛奔直接將那羣母愛氾濫的藝伎掃飛到兩邊,她抱起一臉懵懂的銀時開始四處打量朧和神晃在哪裡。
這時已是深夜,就算是有着不夜城之稱的歌舞伎町,也漸漸夜闌人靜。路漫漫站在走廊上往下一看,天,她現在才知道他在頂樓,而一眼看下去,下面大概有十層以上,而每一層的面積差不多和一個足球場差不多……
可見這個江戶時期的霓虹是有多麼腐敗了。
但是這麼多房間,她到底要去哪裡找神晃他們呢?
這時象水也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後面跟着穿好衣服的時崎狂三,路漫漫有點擔心狂三大小姐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本能地就想跑路,卻正好聽到熟悉的木門被踢開的聲音,然後一個響徹雲霄的嗓音在下一樓叫喊道:“松陽!松陽你在哪裡!”
路漫漫將半個身體彈出欄杆,對對面的神晃揮手叫道:“我在這兒,你還好嗎?”
等等怎麼感覺這好像是絕處逢生後的對話?
神晃看到路漫漫平安無事,似乎不那麼着急了,大大咧咧地也招了招手,但一向嚴嚴實實的衣服卻在下一刻被崩開,露出白皙精壯的上半身,以及散佈的紅色吻*痕。
這模樣,就算沒被吃幹抹淨,貞操也已經喪失了。
如果沒記錯,神晃已經保持童子身許多年了,不知道突然破、處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路漫漫正胡亂想着,突然記起現在還沒見到朧,而那個孩子一向倔強冷硬,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能不能招架得住,心裡着急只好問時崎狂三朧在哪裡。
時崎狂三兩隻纖細柔軟的手臂戴着黑色蕾絲手套,交疊在胸前一點也不着急:“唔,你對我都這麼冷淡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那你想怎麼樣?”
“我可是大小姐,又不是潑婦。”時崎狂三用手指繞着一縷捲髮,笑道,“你又不肯乖乖待在我身邊,那就只能我跟着你走了嘛。”
何其聰明的少女,知道如何最大化的利用手裡籌碼,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而且路漫漫的確打算爲了就朧而答應。
“好吧,我答應你。”
“很好,先生你的另一個小朋友那裡喔。”
時崎狂三說着,兩手輕輕拍了一下,一道拉門應聲而開,朧端坐在榻榻米上,衣衫整潔到讓他們幾個大人都自慚形穢。
門拉開到最大,路漫漫纔看到房間裡同樣有很多女人,但是她們全被綁了起來,連嘴巴也被塞住,她數了數,數量還不少,有將近二十個。
何其兇殘,對付一個孩子居然用二十個女人……
“朧你還好嗎?”
路漫漫問着,將手裡拎着的銀時遞給象水,走近一點仔細查看,對於象水和神晃她是不太介意的,但是如果銀時和朧因爲這件事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她的罪過就大了。
朧聽到熟悉的老師的聲音,立刻將沉如深潭的雙眼睜開,一下子站起來,小身板筆筆直的,與銀時的懶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極端:“回老師,我沒事。”
“你一個人搞定的?”路漫漫指了指被綁得不能動彈的那些藝伎。
朧點點頭。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象水卻搶先開了口:“小傢伙,雖然她們都是女人,但是二十個也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擺平的啊。”
朧擡起眼看了看象水,淡淡地說:“先生教過我劍術,已經足夠了。”
銀時手裡的丸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愣愣地問:“我怎麼不記得三三有教過這麼厲害的劍術?”
“叫我做什麼?”時崎狂三相當驕傲、且夾雜着一點不耐的靠在門邊。
所以說,這個“三三”是老師的意思,不是你大小姐的暱稱啊喂。
路漫漫有點心累,但大家都平安無事(忽略貞操的話)勉強算是一個安慰。
又打又鬧了整個晚上,這個時候天已經漸漸亮了,太陽橘色的光線漸漸爲歌舞伎町的一切鍍上一層溫暖光輝,使這裡的所有都變得親切了許多。
路漫漫突然記起,這裡是十多年後銀時、桂小太郎活動的主要場所之一。甚至有幾次這兩個二貨不得不穿着女裝,在這裡又唱又跳才終於逃出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