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赤色的眼眸轉向灰綠CP,輕聲問:“你確定有把握可以打倒他們?”
路漫漫想了想,堅定地說:“我肯定。雖然剛纔百密一疏,但是現在我已經猜到他們出招的套路了。”
吉爾伽垂下頭,大手託着路漫漫纖細的下巴,似乎打算看透她百轉千回的心思:“漫兒,你確定要朕去?我可不是你聽話的小黑狗,對你的要求無條件服從。”
路漫漫癟癟嘴巴:“好啦好啦,大不了到時候我讓你親個夠啦!”
吉爾伽眼眸深處頓時一亮:“一言爲定。”
路漫漫內心淚流滿面地點頭:“一言爲定。”
天知道吉爾伽這個傢伙禁慾了多久,大概是兩千年,每天被他抱得緊緊的睡覺都不自在,要是答應他讓他盡情地親親,路漫漫真的有點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或者從牀上下來(喂,想歪的都去給我面壁十秒鐘啊喂!)
吉爾伽桀驁的嘴角這才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走了一步卻又突然站住,路漫漫心臟頓時猛烈地跳了一下,這傢伙該不會想說先要收定金吧?
“等朕回來。”
他修長結實的身影沐浴在清淨的林間陽光裡,就算沒有帶着王冠,也難以掩藏與身居來的王者魄力,渾身彷彿都自帶金色柔光背景一般,頓時讓路慢慢差點看得迷住了。
“好,我等你。”
“別人死多少次都沒關係,要是敢讓自己受一點傷,朕一定會讓你用身體記得這種血的教訓的。”
路漫漫羞憤欲死地捂臉:小甜點你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什麼叫死多少次都沒有關係啊?還有,要不要把威脅說得這麼曖昧加恐怖啊!作爲一個體貼溫油的愛人,看到自己受傷之後難道不是應該飛奔過來抱着說“別怕有我在”的嗎?!
路漫漫再次在心裡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真的有問題,但腦袋還是很順從地點了兩下。
吉爾伽用眼神威懾了一下半癱瘓的綠之王和風燭殘年的灰之王,又用眼神告訴夜刀神狗朗“對面的兩個人死多少次都無所謂,要是漫兒受一點傷,你就算提着腦袋來見朕都沒用”,才終於在路漫漫脣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瞬間原地消失。
“呵呵,看來無色之王身邊的確還是有能幹的人嘛,就是不知道他來不來得及。”
路漫漫忍住朝比水流美麗的臉上揍一拳的衝動,學他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吉爾伽可以把十個你穿成一串吊起來打。”
磐舟天雞想象着畫面,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幽默,又忍不住噗了一聲,比水流立刻用眼刀殺了過去。
雖然作爲情人看起來很糟糕,但是身爲一個不正經的大叔你無疑是很成功的啊,輪船田雞!
夜刀神狗朗一直襬着很正直的pose站在後面,現在吉爾伽離開了,他終於可以站上來了。
比水流看了看他,又把視線轉向他手裡的那把長刀上:“怎麼,打算殺了我嗎?”
路漫漫收回思緒,試着用同樣的冰山臉以毒攻毒:“這要看你自己的選擇,看你想不想做個好人”
“好人?”
比水流的臉色終於變了一下,雖然看起來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但並不妨礙他的美貌。
“我連人都算不上了,還做好人幹什麼?這種時候就不要假裝自己還是個孩子了,你知識的淵博程度讓我對你的年齡非常懷疑。”
我凸!你的腦洞看起來也不比我的小嘛,這樣看來3*P的事你絕對想過的!你醬紫的人如果不能加入主角隊,那就註定只能炮灰了。
“你任性,你隨意。”路漫漫根本不care。
“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既然如此,你覺得我可能只對赤之王和青之王下手嗎?”
路漫漫心裡早想到一種可能性,現在臉蛋上頓時變了顏色。
“黃金之王已經死了,赤青正在相愛相殺,我和綠之王在這裡牽絆住你,你覺得還有誰漏掉了?”
夜刀神狗朗原本全神戒備着這兩個老弱病殘,但聽到這裡,腦袋也快速轉了過來:“……你是說小白?”
灰之王嘀咕一聲:“小白是誰?小新家裡的小狗嗎?”
路漫漫:……
“你們要對付伊佐那社,是這個意思嗎?”
夜刀神狗朗可不像路漫漫充滿了幽默的細胞,嘩的一下將刀拔出,刀尖直指比水流的鼻尖,眼神凌厲可怕:“現在立刻回答!”
比水流垂下眼睫,對近在咫尺的刀刃根本沒有感覺,哪怕這是一把可以弒王的刀。
“白銀之王伊佐那社,智商還不如一個小女孩,到目前爲止族人除了一隻貓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他說到這裡似乎覺得可笑至極,微微低下腦袋,肩膀連同後背輕輕顫動了一會兒,才突然呵呵呵地大笑起來,下巴和脖子幾乎成了一百八十度:“呵呵呵呵呵,白銀之王的隨從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僅有的一隻貓還是我的同胞,你說這樣的時機我還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胡說!你和灰之王都在這裡,你怎麼能抓住伊佐那社?”
狗朗的智商難得上線,可見在危急時刻還是可以信賴他的。
“他沒有族人,難道我就沒有嗎?”比水流陰狠的視線斜斜往上刺過來,“別忘了,我的耳目可是遍及各地,而且我手下能夠做事的,可不像你們只有一個兩個。”
夜刀神狗朗清澈純淨的眼神頓時亂了,雖然他還是堅定地站在那裡,但是路漫漫還是感覺到了,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傢伙,說不定早在之前就對小白產生好感了。
“你的目的是解*放德累斯頓石盤的力量,讓每個人都能得到石盤的力量,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子並不能減少死亡,甚至可能提前帶來末日。”
“我根本就不在乎死亡!”
比水流似乎被觸到了一個奇怪的開關,情緒大起大落得有點可怕,“我要的是選擇!就算是死,到時候也能自己選擇死亡的方式不是嗎?而不是像螻蟻一樣,被上位者決定命運,什麼都不留就化爲泡影!”
“強弱之分永遠都會存在,就算是弱者也依然有很多選擇,石盤的意志既然是選擇七個王,那就證明七這個數字是具有深刻含義的。”
然後路漫漫就援引了天朝的國粹,七個葫蘆娃、七仙女還有八仙的故事。
“七個葫蘆娃和七仙女都是因爲是七個,所以才團結一致,基本上得到了happy end,但是你看八仙過海,那是各顯神通,一點都不團結友愛,所以纔會有狗咬呂洞賓之類的傳說。”
比水流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說:“不管怎樣,我都要解*放石盤的力量。”
少年!不,尼桑!我給你跪了還不行嗎?雖然中二少年每個世界裡都會有那麼幾個,但是你這麼執迷不悟地要去領便當的,確實不多見啊!
路漫漫內心是崩潰的:“所以你已經派人去抓伊佐那社了是嗎?”
夜刀神狗朗一愣,回過頭就看到比水流淡定地點了點頭。
“他不會告訴你石盤的下落的,你打算怎麼辦呢?”
“抓到了他,我當然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
“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雖然白銀之王的屬性是不死不滅,但那是指靈魂,肉體是可以被殺死的,而且痛覺什麼的一點都不會少。”
我凸!!!變態鼻水橫流!你該不會想成爲反派界的BOSS吧,怎麼什麼都知道,比我的掛還開得厲害!
“你這麼得意,說得像是已經抓住了小白似的。”
比水流勾脣一笑:“難道不是嗎?你覺得憑他和NEKO可以抵擋得住御芍神紫和五條須久那的合力圍攻嗎?”
路漫漫將手輕輕搭在夜刀神狗朗打算動手的肩膀上:“那可不一定,小白再怎麼說也是白銀之王,難道會輕易地就被你抓住?”
“我們什麼時候說抓他會很輕易了?要是這麼簡單,也不用拍我們這邊的兩名高手出場了,唔,我猜,到時候就算抓住了伊佐那社,估計也至少得缺胳膊斷腿什麼的。”
欠抽的傳教士大叔輪船田雞如是說。
狗朗英俊的臉蛋頓時又慘白了一點。
路漫漫想了一會兒,對他說:“小黑你現在馬上回去保護小白,御芍神紫是什麼人你清楚,那個叫五條的少年也不是好惹的,一定要保證小白的平安。”
夜刀神狗朗應了一聲,轉身就跑,但沒過多久他又跑了回來:“那漫漫大人你怎麼辦?”
有你這份心,我就算死也瞑目……啊呸!要是真的現在掛掉,任務重現再來一次不說,而且還要接受吉爾伽的“懲罰”,就算是吊着最後一口氣也不會掛的!
路漫漫對他比出一枚閃亮的拇指:“放心吧,我可是能召喚動物的無色之王,隨從那也不是一星半點的!”
夜刀神狗朗想起之前那次綿延數十米的動物大軍,認真地點點頭:“漫漫大人,請您務必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