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宗像禮司可能意識到這裡面有一些小小的漏洞,所以路漫漫決定在路上的時候再繼續對他洗腦。
“雖然你們是高貴的S4,但是爲了國*家、爲了人民,必要的犧牲是一定需要的,你們這次還只是犧牲一下自己的節操而已……”
“吠舞羅的其他人都是一碟小菜,只有周防尊纔是最需要注意的,最好是室長你親子監視,效果更好……”
“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多和周防尊談談心,勸他和多多良一起浪跡天涯,從此不管俗世中事……”
吉爾伽聽她在那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憋笑憋得腸子都糾結了,宗像禮司恨不得用個耳塞將耳朵堵住,免得魔音入耳。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刑偵部,那裡已經關了不少貓貓狗狗,圈在籠子裡嗷嗷叫着,路漫漫被轉移了注意力,終於停止唸叨宗像禮司。
這次問話,包括五件重要懸案,爲了儘量保證證言的可靠性,有時候會反覆對一隻動物進行好幾次問話,終於完成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五點,路漫漫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任吉爾伽抱着送到牀上去,呼呼一覺睡到下午五點。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一大羣穿着青色制服的人圍在自己牀邊,她伸手揉了揉,懷疑自己眼花了,難道之前的證言出了問題?
勉強撐着身體坐了起來,還沒來及開口,就聽到砰砰砰的幾聲輕響,眼前噴出無數的彩色禮花,洋洋灑灑地灑了自己一身,整張牀上也到處都是。
路漫漫愣愣地將目光轉向吉爾伽,但他背靠着牆壁站着,雙手環胸,只對她寵溺地輕笑着,卻沒有打算做解釋。
淡島世理作爲這一羣男人中唯一的女性,主動走到路漫漫窗前,爲她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我們根據這些證詞找到了很多關鍵證據,現在罪犯已經全部落網,這些懸案拖了那麼多年,終於得到一個完美的答覆,真的太感謝你了!”
路漫漫懵懵地接受她的擁抱,大約是明白過來了,倒騰了一晚上的證詞似乎派上了用場,但是在這十二個小時以內,他們就已經破獲了這幾件懸案,這效率也高得太驚悚了吧!
佩服的目光轉向宗像禮司,他的確管理有方,但宗像禮司卻有些不自在地轉移了視線,似乎有點心有餘悸的樣子。
再看看其他滿臉喜色,由衷興奮的S4成員們,雖然臉上都有點疲憊、甚至掛着黑眼圈,但路漫漫能夠感覺到他們都是真心爲發現了真相而歡呼鼓舞,對他們的好感度也大爲提升。
吉爾伽也走了過來,絲毫不顧及別人目光,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你做的很棒,漫兒。”
路漫漫卻覺得受之有愧,在這件事上她只是熬了個通宵、收集了下證言而已,整理線索的是吉爾伽,負責實施的是Scepter4的各位,全都歸功於自己確實有點太過了。
正打算說明幾句,卻突然聽到對講機的嘟嘟聲,一名S4的成員迅速掏出對講機接通,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軟糯可愛的聲音。
“救命!救命啊!!!嗚嗚嗚,好可怕好可怕,有人拿着刀在追我!”
接通電話的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正打算拿出去的時候,路漫漫卻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激動地盯着他,讓他就在這裡接聽。
“你先不要慌張,冷靜一點,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遇到了什麼情況。”
話筒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似乎什麼被撞倒了,還有少年急促的喘息聲:“嗚嗚嗚,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哪裡,這裡有一個很高的的大樓,上面寫着××大廈……”
“好,我會通過電話定位來找你的,從現在開始,待在這個地方周圍不要走動太遠!”
少年答應了幾聲,突然又慌張起來:“那個拿着刀的人又來了!我必須要走了!”
“千萬不要走遠!你叫什麼名字?”
對面似乎愣了幾秒鐘,才聽到說:“我叫伊佐那社,請快點來救我!”
路漫漫的眼神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瞬間閃亮了一下,她跳下牀來穿上鞋,抓住那個要趕去救人的警*察的衣角,認真地說:“帶上我,在這件事上我能幫上忙!”
警察似乎有點爲難,因爲現場狀況不明,要是待會兒她出了事,誰能負責。
“我會管好她的。”
吉爾伽雙手插兜走了過來,一隻手就把路漫漫攔腰抱了起來,對那個警察點點頭:“我們走吧!”
人命關天,警察很快通過通訊定位找到了地址,不過那是一個公共電話亭,此刻那裡早已空空如也。詢問路人,也大多表示不知道,偶爾有幾個知道的,也只是說往哪個方向跑了,但是根本無法追蹤。
路漫漫已經猜到報案的人是伊佐那社,拿刀追着他跑的是夜刀神狗朗,按照後者光明磊落的個性,他就算逮到伊佐那社,也會把他帶到一個安靜又開放的地方,公然處以死刑,而在這大城市中,這樣的地方除了天台,還能有哪裡?
路漫漫按照自己的猜想,一路詢問了無數只動物的情報,最後終於來到了天台,而此時夜刀神狗朗正用修長的刀刃,指着倒在地上的伊佐那社的喉嚨。
“住手!”
路漫漫和警*察同時大吼了一句,但路漫漫隨即想起之前夜刀神狗朗要殺伊佐那社,是因爲他懷疑他殺了十束多多良,但是現在多多良活得好好的,夜刀神狗朗爲什麼要殺伊佐那社呢?
“吾乃夜刀神狗朗,奉主人前任無色之王三輪一言之命,前來斬殺無道之王。”
這熟悉的臺詞是有一點親切感,但是現在的伊佐那社到底哪裡無道了?
“三**人曾經預言,這個孩子日後極其容易走上邪門歪道,讓我緊密監視,今天我就發現他公然和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摟摟抱抱,簡直不忍直視,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成爲擔負使命的王?”
路漫漫聽到這裡就基本上明白了,所謂的赤身果體的女子,很可能就是“貓”。她可能變化成貓的樣子,但變成人的樣子時,確實衣不蔽體,有點讓人血脈噴張。
“小白(伊佐那社),你倒是快點把貓叫出來啊,她現場變一下身不就好了嗎?”
伊佐那社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叫自己,後來反應過來,立刻到處去找貓,貓被夜刀神狗朗的殺氣騰騰嚇得縮在他褲管裡,怎麼都不肯爬出來,伊佐那社勸了好久,才把她捉了出來。
這是一隻純白的小貓,看起來有點胖嘟嘟的,煞是可愛,它脖子上掛着一個金色的鈴鐺,此刻有點怯生生地看着夜刀神狗朗,四隻小腿兒也打着顫。
良久似乎鼓足了勇氣,微微往下低着腦袋,只聽鈴鐺響了幾聲,憑空冒出一團煙霧來,煙霧散去之後,就看見一個性感美麗的少女出現在眼前,她身上不着寸縷,只有一頭淺粉色的長髮蓋過臀部,遮住了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眼瞳有些奇怪,左綠右藍。
夜刀神狗朗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就趕忙轉開了視線,快速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了下來,丟給貓:“快點把衣服穿起來。”
貓急着爲伊佐那社洗刷冤屈,只把衣服草草地披在身上,就跑到夜刀神狗朗旁邊,着急地說:“小白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對我也很好,我每次餓的快要暈倒的時候,都是他帶食物來給我吃……”
夜刀神狗朗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連釦子都沒有扣,胸口白花花的兩團和腹部以下若隱若現的部位還是依稀可見,白皙清秀的臉頓時紅透了,僵硬地轉開目光,沉悶了一會兒才問道:“所以,這個……動物是你的家臣嗎?”
他看向皺着眉頭,一臉哭笑不得的伊佐那社,夜刀神狗朗聽從三輪一言的話,前來監督白銀之王伊佐那社,如果是王和家臣的關係的話,那麼就算這樣也無傷大雅的,家臣的身心原本都該屬於王纔對。
伊佐那社還在迷糊什麼是家臣,就看到貓堅定地點了點頭:“嗯,對!我就是小白的家臣,誓死效忠的那種!”
夜刀神狗朗看了一會兒衣衫不整的貓,又看了一下猶猶豫豫、溫溫吞吞的伊佐那社,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將刀收回鞘裡。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但作爲王者,請你潔身自愛,要是再做出無道之事,我一定也是不能饒過你的。”
伊佐那社好不容易逃過一劫,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這時,卻只見這個長相清秀俊美、身材修長筆挺,看起來一本正經的黑髮少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錄音機,啪的一下按了其中一個按鈕。
“吾日三省吾身,過則改之,無則加勉。”
其餘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臉陶醉的夜刀神狗朗。
“這是吾的主人,前任無色之王三輪一言的話語,怎麼樣,猶如醍醐灌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