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你這是想要偷吃啊。”一邊宋欣雲賊兮兮的道,這位姑娘雖然一向是一幅鄉下妹子的樸實樣兒,但實則是一個肉埋在飯下面吃,心如明鏡的精道人物,自然能一眼看出白蔡蔡某種想要投機的行爲。
誰都以爲是兩方爭鬥,又哪裡想到殺出一路黑馬來。當然了,白蔡蔡能不能投機成功,那還得看運氣。
“現在都已經十三萬二了,蔡蔡你填了多少錢啊,這麼塊烏木佛,真值那大價錢?”一邊的金璐卻有些擔心的道。
白蔡蔡神秘的擺擺手,有些神叨叨的樣子。
而一邊言文東倒是沒說話,這段時間的文物整理和修復,他跟白蔡蔡一起共事了大半個月,對白蔡蔡他倒是有些瞭解了,這丫頭做事穩妥的很,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下手的,那烏木佛怕是另有講究。
他便在一邊若有興趣的看着。
此時,東西兩個包廂的報價已送到了鬥場上的方曉北手裡,方曉北正要揭曉的時候,沒想又一個服務員送上去一個報價,還在方曉北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那手指了指白蔡蔡的方向。
方曉北擡頭,看着那處白蔡蔡正笑咪咪的跟他招手,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人家兩大少爭鬥,她夾進去幹什麼呢,不過,方曉北本來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覺得白蔡蔡這一鬧更好,怎麼着,白丫頭也算他們這邊的,那跟錢大少就是二比一,贏面更大了嘛。
“喂,我說方曉北,你還磨蹭個什麼啊。跟小腳老太婆似的,快揭曉,別是怕你表哥輸。不敢開了吧?還是說你故意磨磨噌噌的,是想在衆目睽睽之下搞暗箱操作。”這時,東邊包廂有人不耐煩的道。說話的聲音正是開始挑起勒強賭暗標的錢少。
“錢大少啊,你不信任我方曉北的人品沒事。可不能不信任俱樂部公證員的人員的人品,來這裡的,那都是有點身份的人,大家之所以一直在這裡玩的愉快,那可是全靠他們的人品撐着的,大家對他們那都是信任有加的,而這些年。他們也從沒有辜負大家的信任。”方曉北擺足一句打抱不平的樣子道。隨後便把三人的報價遞給一邊的公證人。
白蔡蔡聽的兩眼發亮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方曉北這廝現在了不得了,這陰謀的小手段使的跟飛刀似的。只可惜,白蔡蔡離的遠,看不清鬥場上兩個公證人的神色,但想來,有方曉北這話,兩個公證員對這個錢大少。那肚子裡定然有些不痛快,這個方曉北,這些年倒也算是練出來了。
“方曉北,你別在這裡做小人挑唆……我懷疑的就是你。要不然怎麼後面又有報價上去,別是你看了我的報價然後通知勒強讓他重新報價吧?”那個錢大少聲音不屑的道。
“錢少,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說話要講證據滴,我表哥的報價可是第一個交的,現在還在公證員手上呢,至於我手上的報價,則是另一個客人的報價。”方曉北道。
“怎麼回事啊,明明是我和勒強競價,這又哪裡插進來的第三人?”錢少一聽另外一人的報價,不由的皺着眉頭,有些不痛快的問。
方曉北攤了攤手道:“這場競價是全場競價的吧,錢少是出了個主竟搞暗標,可也沒說就不準別人競價了呀,只要三次機會沒用完的,那都是還有機會出價的吧。”
方曉北這一通話把錢少給鬱悶的不輕,還讓他沒話說,是啊,之前本來就是全場競價的,只是到了後來,別人退出,只有他和勒強,他才提出兩人暗標競價,很自然的就認爲只在他和勒強兩人之間,根本沒想到第三人插了進來。
這時,底下一些人也才反應過來,這前大家只顧着看好戲了,卻沒想到這裡面還有空子可鑽的,有些人直懊惱着機會沒了,這報價的時間已經過了。
“曉北,別多話了,開局吧。”這時,勒強適時的發話了。
這話一出口,錢少也不好再繼續發作了,只是叫方曉北和勒強這麼一個小合作,錢少的氣勢明顯就劣了一籌啊。
這時,兩個公證員將三人的報價一起遞給了方曉北,由他當衆宣佈。
“好,現在宣佈,錢少的報價是二十二萬八千零一塊。”方曉北報出後故意停頓了一下,下面就有人竊竊私語,一下子從十三萬二提到二十二萬八千零一塊,這個價加的力度比較大啊,這時,所有人都期待着勒強的報價了。
當然,現在真正的看點已經不是價錢的問題了,許多人甚至想,也許那烏木佛根本就不值這價錢,現在只不過是錢少和勒強的意氣之爭,而這纔是真正的看點。
“現在宣佈,勒少的報價是二十二萬八千零二塊。”方曉北的這個價格剛剛報出,底下人一片譁然啊。
“怎麼會這麼巧,才高一塊錢。”金璐驚訝的道。
白蔡蔡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不由的皺了眉頭,勒強這個價格報的如果是巧合的話,那也太運氣了,如果不是,難不成他還真知道錢少的報價,故意在他的價格上加上一塊氣他,可顯然不可能,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根本沒有操作的時間。
不過,白蔡蔡這時心裡卻鬆了一口氣了,這個烏木佛是她的了,她順利劫糊成功,想着,白蔡蔡就暗樂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這個價,這裡面有黑幕!!!!”這時,那錢少已經氣的跳起腳來了。
“錢少,請你說話講究證據,勒少的報價比你的先送上來,就算我們想要弄黑幕也沒有這個時間。”這時,一個公證員站起來沉着聲道,這個錢少一而再再而三的置疑他們,實在是太過份了。
隨後這個公證員還不忘調侃一句:“這個情況,只能說勒少的運氣好的爆棚。”
那錢少叫這公證員堵的說不出話來,也確實。就算要搞黑幕也沒有這個時間,而那報價單自從送上去就一直在衆目睽睽之下,而且他也有人在盯着。別人想弄鬼也弄不了啊,想到這裡,他只得悻悻。
這時。又聽公證員調侃的話,便一臉鐵青的回了一句:“運氣是不是好的爆棚還是未知數呢。不是還有一個人的報價未公佈嗎,他勒強未必就贏在最後。”
那公證員倒是很想回錢少一句,人家勒少不管贏不贏到最後,那總歸是贏了你錢少的,只是他看着錢少鐵青的臉,這類衙內還是少惹爲妙,因爲也就不在說話。退回到位置上了。示意方曉北繼續公佈。
“現在宣佈cq012的報價是二十五萬。”這時方曉北舉着話筒繼續的道,報完還衝着白蔡蔡豎了豎大拇指,這倒不是誇獎,而是有此反諷哪,這丫頭,錢燒的慌,就這麼一小塊的烏木佛,值二十五萬?還真敢開。
一聽這個報價,最樂的居然是那錢少,雖然之前勒強以一塊錢力壓他一頭。但最終勒強也沒贏嘛。他心裡多少平衡了一點。
最後在公證員的公證下,這塊烏佛歸白蔡蔡所有。白蔡蔡交出卡讓方曉北去劃賬。她的卡上,最早的時候,跟金璐合賭那一塊翡翠原石。她佔一半的,最後她只留下中間陽綠和滿綠的一大塊,用來雕一個園林景觀圖,而其它那些帶春的則賣給了金璐家的玉莊,有二十多萬,再加上上回跟衛冬平和作,從韓時人那裡賺了一筆,白蔡蔡分了十萬,還有這次去參地,白蔡蔡又賺了十萬,這樣一算下來,白蔡蔡已經有五十萬的身家了。
方曉北劃好賬,然後把那烏木佛遞給了白蔡蔡。
倒是那韓麗婭似乎對於白蔡蔡得到烏木佛很不甘心似的,一直陰沉着一張臉,不過,這也由不得她。
白蔡蔡看着是可氣也可笑,同時也覺得,有些人不對盤就是不對盤,前世,她在振華地產實習時,因爲韓時人的看重,韓麗婭跟她也是十分的不對盤,做什麼都要卡她幾下,沒想,今世,她沒有在振華地產實習,而且跟她也僅僅是上回在白馬小區售樓中心那裡見過一面,但最終韓麗婭跟她一如前世一般的不對盤。
“蔡丫頭,你今天這唱的是哪出啊?”勒強見到白蔡蔡等,便請了大家去包廂裡坐,他的傷剛好沒多久,還不賴久站久站,許多時候需要斜靠着,那個包廂裡有他專門的靠椅,請大家坐下,重新上了茶水點心,勒強便挑着眉有些好笑的問道。
說起來他今天倒是有些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意味,就是想噁心那錢少偉一把,省得這小子越來越討人嫌,沒想叫白蔡蔡橫裡殺了出來,那效果沒達到預期目標。
鬱悶倒不會,就是有些好奇,這丫頭一慣以來,看似平常低調,但許多事細細品來,卻常常有出人意料之舉。
以他對這丫頭的瞭解,怕是那尊烏木佛有特別之處。
“這好東西,不止你想要,我也想要,自然是要爭一爭的嘍。”白蔡蔡看着勒強理所當然的道。
“可你居然開個二十五萬,你不覺得這個價格太高了點嗎?你就這麼看好這烏木佛?”一邊方曉北仍然一幅白蔡蔡燒糊腦袋的表情問。
“那當然,這麼說吧,如果你們現在想要的話,沒有個五十萬我決不出手。”白蔡蔡一臉篤定的回道。
“爲什麼?要知道,今春在上海的拍賣會上,一個金絲楠烏木的黑蓮也只拍賣出二十二萬八千元,要知道那可是明朝陸子岡的作品,是皇室太廟用的佛器,再說那黑蓮可是大的擺件,比這件烏木佛大多了。”勒強更好奇了。
“嗯,這個比那個值錢,因爲這件作品被明嘉靖年間淨土宗的第八代祖師蓮池大師加持過的,真算起來應該是一件佛門寶器了。”白蔡蔡這才揭曉了看中這東西的真正原因,說實話,這東西要不是蓮池大師加持過,那價值就要低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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