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白蔡蔡飛快的扯過放在一邊的小包,從裡面拿出徐師公的電話,這時候她的心情是有些興奮有些激動的,徐師公的親人,因爲徐師公的關係,她天生就有一種親切感。
只是一聽白蔡蔡的聲音,對面卻是好一陣子靜默,好一會兒,對面的聲音纔有些遲疑的問:“你是誰?”是一個低沉的女聲,聲音帶着一種虛飄,沒中氣。
“那請問你找誰?”白蔡蔡回道,這個她先要問清楚,這年月,打錯電話的也很多啊,尤其後世,電話詐騙的,更是多了去了。
“我找徐師公。”對面的聲音道。
“那麼我能問一下你是誰?”白蔡蔡繼續問。
“我叫金素宣,我母親叫金阿香,跟徐師公過去是舊友,這些年來,一直蒙徐師公救濟,很感謝。”對面的女聲道。
白蔡蔡一聽這兩個名字,便明白了,金阿香就是那個跟徐師公有關係的女人,而金素宣,顯然正是徐師公的女兒,只是這會兒聽這金素宣的話,似乎她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嗯,我是徐師公的弟子,兩年前,師公已經過世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白蔡蔡道。
“徐師公走了??!!”金素宣驚訝的提高了聲音道,隨後又滿帶欠意的道。“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請節哀”
“沒事,師公走時80歲了,也算是喜喪。”白蔡蔡回道,生老病死,每一個階段,沒有人能逃避得掉。
“徐師公前兩年就去逝了……那這兩年往金阿香這個戶頭上匯錢都是你嗎?”金素宣又問道。
“是的。徐師公臨走前吩咐過我的。”白蔡蔡回道。
金素宣對面又是一陣靜默,好一會兒。才道:“謝謝,謝謝你們的幫助,打擾了。”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白蔡蔡急切的搶着道,師公遺囑裡說過的,如果對方遇到難事,讓她能幫就幫一下的,而明顯的,從這女人的聲音裡。她聽到出,這女人可能是遇到難事了。
金素宣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能不能再借我5000塊錢,這個我一定會還的。”
“5000?沒事,這樣。我取了給你送過來。你住哪裡?”白蔡蔡立刻問,她當然可以打錢直接打到對方的賬戶上,不過。白蔡蔡心裡卻另有主意,她想見這個金素宣一面,也瞭解瞭解俱體情況。
關於徐師公筆記中的血引,據徐師公筆記上說,那個叫金阿香的曾經中過血引,雖然這血引被徐師公解了。但因爲很不巧的,這段時間。正是金阿香懷了身孕的時候,血引直接通過母胎遺傳到了他們的女兒身上,這樣,先天性的血引就脫離了術法的範疇,成了一種極端的氣血兩虛症,每年要耗費大量的金錢冶病。
白蔡蔡一來想看看自己的玉符有沒有用,雖然,如今金素宣身上的血引症已經是實症了,可能玉符的效果不大,但聊勝於無吧,再說了,還可以看看,找找醫生,到底有沒有根冶的辦法。
“好的,謝謝你。”那金素宣在電話裡一陣感謝,然後報了一個地址,居然就是在白馬湖區附近。兩人約好在白馬衚衕的衚衕口見面。
隨後白蔡蔡掛了電話,整理了東西,就揹着包出來,看着自家外婆和五姨正在那裡說話。
“外婆,我出去了。”白蔡蔡衝着自家外婆打招呼。
“這快吃中飯了,怎麼這時候回去啊?吃過飯再回去。”周奶奶還以爲自家外孫女要回學校去了。
“不了,我約了人。”白蔡蔡匆匆的擺了擺手,然後急急的出門了。
“這孩子,怎麼風風火火的?”周奶奶嘀咕着。
“我看哪,八成是跟男朋友約好了。”一邊的周靜笑呵呵的道,周奶奶一聽,那混濁的眼睛立馬精神,琢磨着下回是不是讓蔡丫頭帶回來瞧瞧。
白蔡蔡哪裡知道自家外婆和五姨心裡在琢磨這個,這時候,她叫了出租車先去銀行取了錢,然後直朝白馬湖去,一路上更是腦補出了許多徐師公跟那個金阿香的恩怨情仇。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白馬湖區,白蔡蔡在白馬衚衕的衚衕口下,一下車,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中長髮,隨後在腦後扎着,外套是一件半舊的毛衣,十分的樸素,整個人很瘦也很白,一看着就十分的病態,而白蔡共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籠着淡淡血霧似的煞氣,這應該就是血引症了,而這個也證實了,這個金素宣就是徐師公的女兒了,徐師公的女兒是徐師公48歲時出生的,算起來今年應該34歲。年齡也符合。
那女人看到白蔡蔡,衝着她微微的笑了笑,隨後卻又轉身走到邊上的一個小賣部窗口前,拿起公用電話,不一會兒,白蔡蔡包裡的手機又響了。
白蔡蔡樂了,這個金素宣還十分的細心,怕認錯人,打個電話求證一下,隨後白蔡蔡就拿出響個不停的電話,朝那金素宣揮了揮手,叫了聲:“素宣姐。”
本來白蔡蔡雖是徐師公的弟子,但因爲徐師公跟白蔡蔡爺爺是一輩的,甚到比白蔡蔡爺爺還大,所以,白蔡蔡相當於徐師公的第三代弟子,而這個金素宣是徐師公的女兒,因此,白蔡蔡在稱呼應該要叫金姨的,只是現在不是血親的輩分本來就不講究,再加上白蔡蔡兩世爲人。叫聲姐自在些。
“呵,蔡蔡你好。”那金素宣也笑着招呼道。
兩人說話間,正準備找個地方坐坐。
就在這時,衚衕裡,一道刺耳撩亮的京劇腔調響了起來,在整個窄窄的衚衕裡迴盪。然後就看到一個穿着老式斜襟衣服的老太太在衚衕裡亂竄,同時還昂着頭。一臉張狂的唱着:“蘇三離了洪桐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內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這,這唱的是哪出啊,白蔡蔡先是一愣,隨後她便看到那老人家頭部散亂的運勢和煞氣糾結着,知道這老人家怕是腦部有毛病,俗稱的腦迷症。
而於此同時,一個大媽從一邊小四合院裡追出來,先是拉着那老太太不放。嘴裡又衝着白蔡蔡這邊方向喊:“素宣哪,阿香婆又跑出去了,快來。”
“媽,你怎麼跑出來了。”那金素宣這時。臉色一片無奈一片焦急。連忙小跑着過去,要扶那老太太進邊上一間小四合院,只是那老太太正顛狂着。哪裡能由的金素宣扶,反而將金素宣撞在了地上。後面追出來的大媽也叫阿香婆撞的東倒西歪的。
眼看着那老太太就要亂跑掉,白蔡蔡一時也顧不得金素宣,隻身幾步上前,扯住那老太太,同時拿出一塊康壽玉符。往老太太的懷裡一塞,她一看這老婦人的樣子。這老太太的離病跟當年方曉北的阿媽很相似,康壽玉符對這個很有效的。
而白蔡蔡這時才知道,原來這老太太就是金阿香,這裡的人都叫她阿香婆,應該是那個跟自家師公有關係的女人,也就是說正是自己的師婆,白蔡蔡想着
這時,摔在地上的金素宣急忙忙的站了起來,她生怕白蔡蔡扶不住,平日裡,自家母親發起顛來,幾個人都拉不住,只是等她站起來,卻看到自家老媽靜靜的站在那裡,竟是前所未有有過的安靜,
“素宣哪,阿香婆這病最好還是送醫院去吧,這老是到處亂跑,一來自己不安全,二來,也容易嚇着人哪,這邊孩子多,這要嚇個好歹,你家也抗不住啊。”這時,先前幫着扶阿香婆的那個大媽道。
“袁大媽,我知道的,我會看好我媽的。”那金素宣忙不疊的道,但卻提也不提送自己母親去瘋人院的事情,母親並不是時時發瘋的,只是偶爾顛狂。
白蔡蔡跟金素宣一起扶着阿香婆進了小四合院。
這是一個木樓的結構小四合院,白蔡蔡估摸着應該住了有十幾戶人家吧,各家門前,都是彩旗飄飄,扯了跟繩子晾衣服呢。還有幾個大媽在井臺邊洗着衣服,那棒錘錘的嘣嘣響。
金素宣家就住西手第三間房子,兩人扶着金阿香在房間裡坐好。那阿香婆就如提線木偶般,倆由兩人安排,一動也不亂動。
“沒嚇着吧?”那金素宣又扶着阿香婆進了裡屋,安頓好後,纔出來招呼白蔡蔡,一臉不好意思的道。
“沒有,阿香婆很安靜的,看着就跟一個慈祥的奶奶一樣。”白蔡蔡這話雖然有安慰的成份,但也切中今天的事實,雖然開始阿香婆很顛狂,但在白蔡蔡塞了一塊玉符後,就一直很安靜。
白蔡蔡想信只要再弄幾塊玉符,阿香婆這腦迷症就能痊癒了。
聽白蔡蔡這麼說,那金素宣便放心的鬆了口氣。隨後白蔡蔡就拿出那5000塊錢,遞給金素宣:“你借這錢,是要給阿香婆看病吧?夠嗎?”白蔡蔡隨意的問了一句。
“不是,這錢另有用處,我家男人貪小便宜,進貨的時候,買了賊贓,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要罰款5000塊錢,現在人還關在派出所裡面,就等我交了罰款才能出來。”金素宣臉色不太好的道。
“素宣姐,姐夫不會是叫衛冬平吧?”白蔡蔡突然驚訝的問,實在是衛冬平買學校賊贓的事隔了沒過幾天,還是被自己親手抓住,白蔡蔡很自然就有了這麼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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