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感恩節之後,寫文就一直找不到感覺。最近放假回家,從起牀到睡覺,連看了三天的僞裝者,終於找回明長官運籌帷幄,女主蛇蠍美人的感覺了。所以,從女主夢醒開始的所有內容,全部推翻重寫。給你們讀文帶來不便,非常抱歉。
第一次寫小說,不想中途就ooc了……
另外,夢境的內容,我全部刪除了,之後會穿插在正文章節裡。凡是章節名《前塵往事夢一場》的,都是女主夢境的重現,會以第三人稱來敘述。
最後,我保證,這是本文完結前的最後一次對劇情的大調整~~後面的劇情會加速,然後儘量不斷更了~~
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的新文——打臉爽文《后妃逆襲手冊(快穿)》和囤稿中的《[鹿鼎記]養成一個福娃娃》~~可以點進我的專欄收藏~~
莊生曉夢迷蝴蝶,不知周之夢爲蝴蝶,亦或是蝴蝶之夢爲周。
那麼,我與她呢?
我明知那是夢境,可是,她的無奈,她的迷惘,她的瘋狂,她的毒辣,甚至她的所愛所痛所喜所憂,我都感同身受。
周與蝴蝶,必有分矣。
現在的我與她又有何分別呢?
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身上劃下一刀,在桂姨滿是血污的傷口上撒上辣椒水,甚至還在管家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她是無奈,是被迫,可是,若不是她骨子裡便有瘋狂的種子,當初又怎會發誓一定要殺了明鏡?
阪上治郎的存在不過就是給了她一個既合情又合理的藉口。
僅此而已。
她的瘋狂是必然。因爲,只有瘋子,纔不會有軟肋,不會感覺到爲難,亦不會有痛苦。
可是,我呢?我是否要接受同樣的藉口,讓自己活得更長久,更輕鬆一些呢?
我雖知日本最終是戰敗國,可除此之外的事件我也已然記不清了,甚至連前世的記憶也已經漸漸模糊,我幾乎有些記不得自己原本的姓名了。
在這個亂世裡,世界一片焦土,就算我能逃過戰爭的劫數;特務,漢奸卻是我身上永遠都無法消弭的印記。且不說我能不能活到日本戰敗,就算是上海解放了,我又真的可以活下去嗎?
我想要幫的,不信任我,在逼我;我想要脫離的,不可能放手,也在逼我。既然註定不能有個好結果,我爲什麼要活得這麼辛苦?接受這個藉口,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來年苦與罪?
可是,若我真的接受了,那我之前的種種謀算又是爲了什麼?努力了那麼久,就是爲了今天這樣輕易放棄嗎?過去所受的二十年的教育,就是爲了讓我在戰亂中背叛生我養我哺育我的祖國嗎?
“曼春!”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黑暗,卻依稀彷彿有人在叫我。
“曼春?”
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像是明樓的聲音。
蜷起雙腿,低頭埋於雙膝間。
周之夢爲蝴蝶也好,蝴蝶之夢爲周也罷。周與蝴蝶,必有分矣。
我與她,也一定是不同的。
她沒有家國觀念,不懂民族大義,明樓就是她的一切。所以,她的親情,她的愛情,她的人生,她的未來纔會一團糟。
可是,我不是。我有信仰,有堅持。而對於明樓,他想通過我掌控76號,想讓我替他背黑鍋;而我也只是想利用他好好活下去。我與他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已。
我不愛他,也不會愛他,更不會因他而瘋魔。所以,我相信,我一定不會和她走上相同的道路上去。
沒錯,一定不會的。
“沒事兒,只是因爲藥效昏睡了。”耳邊再次傳來明樓的聲音。
“大哥,她剛剛說的話……”阿誠也在?
“下樓再說。”
就算我是在昏睡中,明樓卻依舊小心謹慎,低聲打斷了阿誠未說完的話。可也正因爲如此,我對他們的話卻聽得糊里糊塗的。
不過,這些都可以等離開這裡以後慢慢思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離開這裡。
站起身,黑暗中辨認不出方向,只能憑着感覺一直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雙腿像被綁上了幾十斤重的沙袋,寸步難行,癱軟在地上,才恍惚中看到遠處中似有光點出現。
光亮越來越近,光陸離奇、幻彩騰躍的華芒好似斑斕的蝴蝶,耀得我有些失神。
“記住你對我的承諾。”聲音有幾分耳熟,卻想不起是在哪兒聽過。
只是那光芒一閃一閃的,好似有催眠的功效的一般,迷迷糊糊間就合上了眼。等我再清醒的時候,身下是軟軟的牀鋪,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來。
“有陽光的世界,真好。”伸開五指想要抓住陽光,卻只抓到滿手的虛無。
看着空空的掌心,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嘆了口氣,“汪曼春,不是陽光拋棄了你,而是這樣的美好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沒有陽光,還會有月光,就算是月色全無的黑夜裡,也會有一盞盞的路燈。所以,我堅信,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會是我的救贖,他會帶我走出這片黑暗。”
掀開被子,赤腳踩在絨絨的羊毛毯上,走到牀邊,拉開窗簾,站立於陽光中。
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放棄了我,但至少,我還可以自我救贖。
就像現在這樣,窗簾拉開,陽光進來,自然就會驅走黑暗。
“醒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愣了一下,回過頭時笑容和窗外的陽光一般燦爛明媚,“早安,師哥。”
“坐過來,我幫你換藥。”朝我示意了下牀頭櫃子上擺着的紗布藥酒。
算了算也確實到了換藥的時候,再加上冬日的清晨,雖是呆在房間裡,但睡衣單薄,到底還是有些寒意。因此也就從善如流的爬回被子裡,將手伸到明樓面前,“多謝師哥。”
紗布被取下,露出猙獰的傷口。縱然已經傷了有些日子了,傷口卻還不曾癒合,翻開的傷處還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脂肪層。
雖然這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但是看着還是不免有些反胃。默默地扭過頭去,卻聽見明樓問道:“身上的槍傷需要我幫你換藥嗎?”
槍傷?我的身上幾時有過槍傷?唯一一次我確切知道的,還是在她綁架了明鏡,在麪粉廠的閣樓上
可是,那是在未來,還未及成疤,她就永遠閉上了眼……
明樓低着頭,拿碘酒綿清理着傷口,我看不到他的神情,更加無法確認他口中的槍傷是否就是我所知道的那次。
呼吸一滯,震驚之下,下意識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明樓牢牢握住了。
“怕我看嗎?”明樓擡起頭,言語中甚至帶上了點點的調笑意味,“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幫你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