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半拍,才找回了神智,一巴掌揮開衣領上的爪子,“流氓!”
踢騰了幾下,從明樓的腿上爬了起來,遠遠地滾到沙發一角坐着。
明樓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半晌,輕笑:“坐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兒,“沒興趣。”
“真不想知道?”
“不想。”
明樓斜睨我一眼,頗是惋惜地嘆息了一聲,“我還以爲你會對過去的一些事情很好奇呢!”
過去?
對我而言是空白的那一段過往?
眼睛一亮,卻還是故作矜持,“你知道的,我當然也知道。”
“不不不,你當然不知道。”男人擺手,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聞言,心尖兒一顫。
頓了頓,明樓臉上漾起柔情款款的笑容,接着說道:“你當初也是纏着我問了好久。”
想要鬆一口氣,卻被他一直盯着,一口氣上來了下不去,杵在那兒,好不難受。
明樓輕笑,轉身端起桌上的水杯。
悄悄的深呼了一口氣,擡手撫了撫胸口,明樓卻又突然擡眸望向我,又是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的。
男人掀眉一笑:“想知道爲什麼我視力正常,卻總是戴着副眼鏡嗎?”
不就是爲了裝文弱書生嗎?
看着男人怡然自得的樣子,盯着他鼻樑上的眼鏡看了看,皺了皺眉。
夢裡,他的那副眼鏡還是她送的。十年前的他需要僞裝嗎?
“爲什麼?”到底還是抵不過心裡的那點兒好奇心,問了出來。
明樓的眼中閃過笑意,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幾番猶豫掙扎,還是受不住誘惑,朝他爬近了些,卻還留着些安全距離。
“真想知道?”
眨眨眼,朝後蹭了一步,“愛說不說。”
“說,我們小曼春這麼想知道,當然要說。”伸出的胳膊一擄,便被圈進了男人懷裡,“還記得林家少爺嗎?”
有些茫然,搖了搖頭。
“每次他一出現,你就盯着人家看得目不轉睛的。後來啊,我去和老師借書,裡面掉出一張肖像簡畫來,旁邊還寫着《詩經·邶風》裡的第九篇。”男人的手按在我的後腦上,朝他貼去,“知道我看到畫上的那副細框眼鏡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搖頭。
男人的笑聲低沉醇厚,直覺告訴我今天犯禽獸,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前,正想躲開,卻被他捏住下巴,眼前一暗,男人的脣壓了下來。
輕輕廝磨了一會兒,男人將舌伸了進來。不情不願的咬緊牙關,他也不強求,只是感到脣瓣被重重地咬了一下。
明樓微微撐起身子:“我當時真想一刀,一刀的,剮了林家的那個小子。”
隔着鏡片也遮不住明樓眼神裡的危險。
腦子裡有些暈暈的,扶着頭,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痛的地方。我要好好想想,想想,當初我所知道的明樓真的有這麼沒節操,沒下限,又暴虐嗎?
“不過後來我發現畫中人的眼下有一個小黑點兒。”感到脣角被人親了親,擡眸看向明樓,男人輕笑:“曼春的畫技實在是……太抽象了些……”
匏有苦葉,濟有深涉。深則厲,淺則揭。
有彌濟盈,有鷕雉鳴。濟盈不濡軌,雉鳴求其牡。
雝雝鳴雁,旭日始旦。士如歸妻,迨冰未泮。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須我友。
看着他臉上的那顆小黑痣,一時之間有些迷糊,不知道她與他兩人間到底是誰先起了賊心。
“想起來了?”聲音裡有種我聽不太明白的情緒在,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明樓看向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他是在看我,卻又不是在看我。
“我……”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恰在這時聽見門外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如獲大赦,“阿誠回來了,師哥該去工作了。”
“去換衣服,”跟拍寵物似的拍了拍我的發頂,“師哥帶你去吃飯。”
搖頭:“不麻煩了,我直接去76號就好。”
“要我幫忙嗎?”男人俯身戲謔的說道。
擡手摘下明樓的眼鏡,認真且仔細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許久,卻是什麼也看不懂,“你……”
明樓挑眉:“我如何?”
“沒什麼。”斂了神色,起身,低着頭,朝樓上走去,“我回房間換衣服。”
反正問了也是白問。
反正再犟也犟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特高課,南田洋子的辦公室裡,她坐在辦公桌前,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了笑,“汪處長今日看起來甚是素雅,倒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有人喜歡,無謂在這些小事兒上與他爭論。”嫌棄的將蹭到身前的法式蜈蚣辮甩回身後。
有的人永遠都不會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你順着他,卸了妝,換了衣服,他還非要跟你得寸進尺,不顧你意願就給你編了個你一點兒都不喜歡的蜈蚣辮。
什麼法國最流行的髮型?說得好聽,其實分明就是個麻花辮!
“與王管家合謀的司機已經關在76號的囚牢裡了,怎麼處置他就由汪處長決定。”南田洋子將她面前的一份檔案文件推給我。
司機?
翻看略看了看,司機在供詞裡說,汪芙蕖一直對明樓的身份有所疑慮,只是日本方面的原田雄二在香港時出了事,上海的經濟確實困難重重,少不了明樓的幫助,才因此無法對明樓進行直接的調查。
他還說,是王管家告訴他,汪芙蕖生前曾經透露給管家,若他出了事,定與明樓脫不了干係。
“說起管家,”皺着眉看着這份筆錄,南田洋子突然出聲說道:“那日在汪公館見到汪處長,與平日裡的樣子也是不甚相同。”
那時,我不是暈了嗎?
“想來,也是許多年沒見到汪處長小女兒家的樣子了。”南田洋子意味深長地笑了,“汪處長與秦秘書……感情不錯?”
“一切都是爲了更好地替新政府,替南田科長做事而已。”心中的疑惑愈大,腦子轉得愈快,“管家的話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既然有了疑惑,那便想辦法去證實真假。”
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的第一個故事《僞裝者之畫樓春早》會單獨拎出來做定製,結局和網絡版的不同,有人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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