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叫好奇心害死貓嗎?
就好像我現在這樣。
剛纔到明家的時候,只有阿香在。她說,明鏡去公司開會了,還有好一會兒才能回來。
我本來是現在客廳等着的,但是明樓說,既然我要和他橋歸橋,路歸路,那有些東西也應該還給我,硬是把我拽去了樓上。
當然,我也承認,我確實是好奇他還會留下什麼屬於她的東西。
看着明樓手心裡躺着的珍珠項鍊,懊惱的咬了咬口中的嫩肉。
若我能早些知道他一早就發現了我是在演戲,若我早知道會有今日的攤牌,若我能早些把自己融入這個世界裡,又怎會總到今日這般四面楚歌的境地?
只可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自以爲是的計謀都是我給自己挖的一個又一個的坑。
也不知道哪天會將我自己也埋了進去。
“既然這麼緊張這條項鍊,爲什麼還要送人?”
“師哥那時不就已經知道了嘛,爲了演戲唄!不然的話,我拿去送給誰不好,非要送阿香?”
猶豫了下,還是收回了原本伸進口袋裡的手,打開手邊的第一層抽屜,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小包糖果。
挑出一顆藍莓味的,剝開糖紙,將糖果塞進嘴裡,登時酸得我眉毛鼻子眼睛全擠一塊兒去了,含含糊糊的說道:“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卑職也知錯了,保證絕不再犯,明長官大人有大量,還請原諒。”
明樓深看了我一眼,又瞟了抽屜一眼,涼涼地說道:“你對我的臥房摸得倒熟,連大姐都不知道我習慣在這個抽屜裡放一包糖。”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說話間向前傾了傾身子,我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也暈暈乎乎的,下意識的朝後仰了仰,卻一時沒收住勁,向後倒在牀上。
雖然牀墊柔軟,但還是撞得我更暈眩了。
其實我剛剛只是直覺那個抽屜裡會有糖,所以就打開了。
或許這也是原劇裡描寫過的,只不過是我忘記了?
一邊打算起身,一邊想着要如何把這個問題敷衍過去,冷不防的讓明樓壓了過來,困在了他的雙臂之間。
“瞧瞧,這酸的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還偏偏就喜歡挑藍莓味的吃。”語帶雙關的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就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卑職樂意受着,不勞明長官費心。”擡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開,卻被他按在了身側。
“不用我費心?”曲起一根手指,在我的額頭上敲了兩下,“自你我相識起,哪次不是你闖了禍,卻要我來背鍋?”
被敲得疼了,手又掙脫不開,昂着頭就要去咬,卻又被他反手捏在了腮上,“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姑娘的時候一樣,一不如意就要咬人。哪有半分像是屬兔的,怎麼看都應該是屬老虎的。”
理都不想理他,擡腳就去踹他,反而連最後的自由都被他壓制住了。
四目相對,明樓上下了打量了我許久,突然笑出了聲:“面對我,至於讓你那麼緊張嗎?”
“明長官如果不用這麼禽獸的姿勢和我說話,我自然也就會輕鬆許多。”閉上眼睛,表示自己的抗拒。
“說我禽獸?”面上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細細地呼吸,“汪處長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是誰先主動的吧?”
“你。”想都不想,立即回道。
“是嗎?”聲音愈顯涼薄,也越來越近,“那當初是誰一見面就往我懷裡撲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怪只能怪我當初還不能完全掌控這具身體。
睜開眼,態度十分無所謂的笑了笑:“師哥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是在演戲嗎?何必再問?”
“做戲倒成了你的萬能藉口了?你是不是還想說割腕也是爲了做戲給我看,騙取我的信任,因爲你知道普通割腕死不了人?”
聞言一愣。
在這個時代裡,也並不是所有醫生都知道一般情況下的割腕不會造成生命危險的,明樓怎麼知道這一點?
“接下來是不是還想說,管家死了之後,你是裝傻,也是爲了博我同情,讓我心軟?”
什麼裝傻博同情?我什麼時候傻過?
“再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說,你親秦明也是在做戲,是爲了親給我看,讓我生氣?”
最後一問,直接把我問懵了——我什麼時候親過秦明瞭?
可是這樣一來,樑仲春早上那番似是而非的話和南田洋子有意的試探反而有了很好的解釋。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在管家死後的一段時間裡,我一定是醒着的,並且是處於一種反常的狀態中的。恰巧,也或許是有意,這個情況被南田洋子以及明樓,還有其他的一些人都看到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我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還主動親了秦明。
也就是說,在我自以爲昏睡和我真正昏睡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我的記憶中有一段是空白的。
有空白不可怕,我擔心的人,有人利用我對這段記憶的無知,算計我,讓我防不勝防,被動受敵。
還有那個秦明,聽樑仲春的語氣,估計也是有有背景和秘密的人物,也不知道有了那個讓人誤會的場景片段,於我而言,到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無話可說了?”
“嗯?哦……卑職早就告訴過明長官了,雖然明長官打定主意不想結婚生子,可卑職並不打算小姑獨處一輩子。”明樓的問話將我從思慮中拉回現實,“秦明雖然現在只是一個秘書,但就像師哥說的,他是從日本進修回來的,日後的成就自然不會僅限於一個小小的76號。性子又溫和,待人謙遜有禮,未嘗不是一個很合適卑職的交往對象。”
明樓默然,指尖帶着薄薄的繭在我的脣珠上按了按。
一扭頭,躲開他的手,他卻笑了:“汪大小姐,你指責我的時候理直氣壯的,怎麼不去反省反省自己?你難道不是用着我的時候,聞言軟語的,親親熱熱的,一口一個“師哥”,就怕我不知道你有多依賴我;用不着我的時候,就板着張臉,滿嘴的“明長官”“明先生”“明少爺”亂叫,一門心思的就要跟我撇清關係。”
“你現在這樣,是覺得以後都用不上我了,是吧?”
“……我沒有。”
“沒有?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真心話?那你前一秒鐘發了毒誓,下一秒鐘就跑到我大姐面前,當衆親我,也是你真實意圖?”
無音節的哼哼了兩聲。
你當我願意?我還不是爲了噁心你……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每次都是你先主動開的頭?是不是每次都是你主動把氛圍變得曖昧的?是不是每次都是你主動提舊情的?”
“那也是你先勾引我的。”縮了縮脖子,底氣有些不足:“更何況,就算是我先親你,我親的也是臉,你親的是哪兒?”
“自己看!”指了指自己破皮的嘴脣,“連親帶咬的,現在想跟我賴賬,是吧?”
早上剛醒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嘴上的傷口,本以爲是冬季乾燥的緣故,原來竟是被人咬的?
但是,我什麼時候咬過他?
瞅瞅他的手背,瞅瞅他的脖頸……唔……這好像真是我能做出來的事情……難不成又是我記憶空白的時候做的傻事?
難道我心底真對明樓存了什麼不純潔的心思?行爲不受思維控制的時候,就暴露出來了?
“想起來了?”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我沒有。”死鴨子嘴硬道:“誰知道你在外面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咬了,硬要賴到我的身上。”
“是,是被個小妖精咬了,還是個嘴裡沒一句真話的小妖精。”
不服氣的頂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音調微微拔高:“我有說是你嗎?”
“……”
“又生氣了?我明明是順着你的意思來說,你還跟我鬧脾氣。我看,你也就只有膽子這麼任性對我。”
明明是你在指桑罵槐,還好意思說得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心裡憋屈,偏偏武力還鬥不過他,正憋得一肚子火的時候,耳尖的聽到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高跟鞋踏在木質樓梯上的“嗒嗒嗒”的聲響。
極其細微,若不是在夢中,她當年的訓練我也算是一一體驗過了一次,真不一定能注意到。
“好啦,師哥,是我錯了。”眨眨眼,挑起一個媚笑來,伸出舌頭,露出舌尖上淡藍色的薄薄的糖片來,嗲着嗓子說道:“師哥現在想不想試試藍莓味的吻?”
“呵!”明樓捏着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想讓我親你?”
“不,是你想親我,我只是在吃糖而已。”
“所以,你是想讓我想親你?”趁我不注意,手伸進我的口袋裡,將香菸盒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以後還抽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着像是已經踏上了二樓的木質地板,“嗒嗒嗒”的聲音也越來越弱,昭示着她的主人並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心中焦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抽了。”
“我主動勾引你的?”
“被動。”
“明長官?”
“師哥!”
“卑職?”
“不敢。”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已經停在了門口,他還一副沒問完的樣子,我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的說道:“你親不親?不親給我起來,壓得我重死了。”
“親,前面是刀山油鍋都親……”
說話聲漸漸淹沒在相觸的四片脣瓣裡,也恰在此時,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你們……”門被推開,一聲清冷又細脆的女聲傳到了耳邊,“明樓!你是在做什麼!”
無辜的朝身上的男人眨眨眼,心裡的得意之情簡直抑制不住。
嗷嗚!太棒!今晚加餐!紅燒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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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章節說的張競生大家可能都不熟悉,畢竟是被北大開除的教授。但是他曾出版了兩本書,一本是《美的人生觀》,另一本就是明樓曾經藏在枕下的,也是26年出版沒幾天就被禁的《性#史》。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