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賽過後,我更加的黏陳樹了,我時時刻刻都想見到他,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他。陳樹也對我是呵護倍加,王麗麗也不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覺得事情又變美好了!
我打電話告訴莫魚。
“莫魚,我覺得現在我很幸福。”我甜甜的說。
“那就好。”莫魚用他一貫淡淡的語氣對我說。
“你不爲我高興嗎?”我問他。
“高興啊。”可是卻還是淡淡的口氣。
好了,我知道那是他的風格。不然就不是莫魚了。
“那沒事了!”我對莫魚說,然後要掛斷電話。
“等一下——”莫魚對我說。
“有什麼事?”我很好奇。
“你和陳樹這週六有時間嗎?晚上。”他很少約我們的。
“我沒問題,陳樹應該也沒問題吧。怎麼了,你有事嗎?”
“我想請你們兩個吃飯。”
“請我們吃飯?爲什麼?”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還玩神秘!”我笑着說,心裡想,這還挺不是莫魚的風格的。
“到時候,七點鐘,常去的那家金漢斯見。”莫魚說罷之後,不等我答應他,他就掛斷了電話,真是莫魚的風格。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陳樹,陳樹笑着說。
“莫魚這小子肯定有事!”
“你能猜得出是什麼事嗎?”我問他。
“你沒問他葉青荷會去嗎?”陳樹詭異的笑着問我。
“我沒有問,他也沒說,有什麼關係嗎?”我有點不解。
“到時候就知道了。”陳樹還是詭異的笑容。算了,管他呢。
週六晚上七點,我和陳樹稍稍來晚了一些,我看到莫魚和葉青荷已經坐在那裡了,拿了一桌子的菜。
“我說會有葉青荷吧。”陳樹湊到我的耳邊,悄悄地對我說。詭秘的笑容。
“你們好早啊!”我對莫魚和葉青荷說,奇怪的是葉青荷還沒喝酒,臉就已經紅了。
“青荷,你不舒服嗎?爲什麼臉這麼紅?”我脫掉外套,坐下來對她說。
“我臉紅了嗎?”葉青荷摸着自己的臉,不好意思的說。
“怎麼回事,莫魚?從實招來吧。”陳樹瞅着莫魚笑着說。
莫魚抓起葉青荷的手,對我和陳樹說。
“從現在起,我和葉青荷就正式成爲男女朋友了。”陳樹依然是用他淡淡的語氣說出這件事。
“你小子,我早就猜到了!”陳樹大笑着說。
我有點訝異,臉上是驚喜與祝福的表情,但內心卻是莫名的失落感,我在想,可能我以後在深夜就不能給莫魚打電話了,也不能當着葉青荷的面開一些玩笑了,我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空落落的。
“讓我們舉起酒杯,慶祝莫魚和葉青荷結束單身生活。”陳樹舉起酒杯提議道。
我們三個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整頓飯,莫魚依舊是他那張讓人捉摸不透的臉,葉青荷的臉一直是紅的,起初是因爲害羞,可後來就真的是因爲酒精的原因了。陳樹不住的和莫魚喝酒,我則是在一邊默默的吃着飯。
這頓飯,我感到四個人吃出了四種不同的內容。
我們吃過飯,葉青荷有點喝醉了,躺在莫魚的肩膀上,微閉着雙眼。奇怪的是陳樹居然也有點喝醉了,不知道爲什麼。
我攙着陳樹,莫魚扶着葉青荷,我們互相道別後,就各自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和陳樹坐在後面,陳樹將頭輕輕地放在我的肩膀上,嘴角還掛着微笑。
“今天你怎麼喝醉了?我捏着陳樹的鼻子說。
“我高興!你知道嗎?我高興!”陳樹閉着眼睛笑着說。
“人家兩個人談戀愛,你高興個什麼勁兒?”我不解的笑着問陳樹。
“莫魚終於找到了他愛的人,終於也有幸福了,這是多麼的讓人高興啊!你不高興嗎?”陳樹問我,我有點明白陳樹的意思了。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我也笑着對他說。
“就是!這樣我們三個人就都幸福了!”陳樹幸福的笑着。
“對,這樣我們就都幸福了。”我若有所思的點着頭說。
幸福?我們三個真的幸福了嗎?
過幾天就是11月11號光棍節了,我計劃要做一個調查,是關於情侶的。葉青荷問起我,我就告訴了她。沒想到她主動說要幫我發問卷。我當然欣然的答應了。我巴不得有人幫我呢。
“你的問卷調查,用不用我幫忙啊?”陳樹問我。
“不用了,我知道你也很忙,你們那個老師嚴厲的很呢。葉青荷已經說要幫助我了。”我告訴陳樹。
“是嗎?葉青荷這個人真是不錯誒。”陳樹都開始讚美葉青荷了。
“對啊,我也現在覺得她人越來越好了。”我贊同的說。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愛屋及烏,因爲她愛莫魚,所以我們作爲莫魚的好朋友就自然借光嘍。”陳樹這樣解釋給我聽。
“原來是這樣啊。”我微微的點點頭。
11月11號這一天,我和葉青荷來到新天地門口,準備對來往的情侶們,年輕的男女們做問卷。
這一天有點冷,但是逛街的人卻非常多,尤其是情侶。
我們抓了好幾對情侶和數十個男男女女,讓他們幫着我們做問卷,葉青荷真的幫了不少忙,她甜美的聲音和親和的外表幫助我做成了好幾份難做的問卷。
一個上午過去了,我們做的也差不多了。
“一上午的成果,非常豐富啊!多虧了你!”我拿着做好的問卷對葉青荷說。
“做這麼多就夠了嗎?要不要再繼續發放些?”葉青荷真是樂於助人。
“不用了,這個項目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做,還有其他的同學也在做,我的任務量已經在你的幫助下超額完成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葉青荷高興的說。
“不過,還剩下一張,做不做無所謂了。”我拿着最後一張問卷對葉青荷說。
“這怎麼行呢?最後一份,更要完成了,善始善終嘛!”葉青荷說。
“嗯,你說的對,受益匪淺!我們再找一個人好了!”我真的挺讚賞葉青荷對待工作的態度的。
我們剛說完,就有一個男生從我們的身邊走過,我想也沒想,看也沒看,就拉住這個人,
“先生,你好,我們希望借用你幾分鐘,幫助我們做一個問卷。”我一說完,看到這個男生,我就後悔了。
他似乎剛剛哭過,沮喪的臉上堆滿了愁容。
“什麼問卷?”那個男生一把拿過問卷看了看。
“戀愛戀愛!什麼戀愛?我都失戀了,哪裡還有愛可戀?”那個男生情緒有了很大的波動,我和葉青荷都被嚇到了。
“對不起,我們不做了。”我要拿回問卷想要離開,但是那個男生居然死拿着問卷不放,還直直的看着我,問,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她?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出息?沒有錢?”他的情緒很失控,周圍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們這裡。
我和葉青荷很害怕。
“算了,我們不要問卷了,我們走吧。你保重。”我對葉青荷使了個眼色,然後我們兩個掉頭就走。
“你們別走!”那個男生追了上來,我和葉青荷就跑,他也跑,我們圍着街道跑啊跑,那個男生就像瘋了一樣,死追着我們不放,我們兩個跑的筋疲力盡,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就順勢躲在了一把大大的氣球后面,這才真的甩掉了那個男生。
“喔,真的被他嚇死了!”我用手拍着胸脯說。
“他還真是體力好。”葉青荷也喘着大氣說。
我們兩個互相看看對方,大笑不止。
“好啦,本來就餓了,被他追的更餓了,走,我們吃飯去!”我對葉青荷說。
“好!我們去吃火鍋吧!”葉青荷提議。
“太好了!我最愛吃火鍋了!”然後我們兩個人就一起去吃火鍋了。
外面的天氣很冷,我們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對着窗戶哈氣,就會在窗戶上留下痕跡。
“怎麼樣?吃麻辣底料,受不受得了?”我問葉青荷。
“雖然我不是特別能吃辣,但是今天我捨命陪君子了。”葉青荷滿不在乎的說。
“好!爽快!”我叫了個麻辣鍋,點了一桌子的涮料。
鍋不一會兒就開了,熱騰騰的蒸汽從鍋內升起,我和葉青荷對面而坐,都快看不見對方了。
“開鍋了!快吃吧!”我招呼着葉青荷。然後夾起一片肉放在碗裡面蘸了蘸醬,放到嘴裡面,麻辣的感覺頓時就出來了,真是享受啊。
葉青荷也夾起一片肉放入口中,剛一下嚥,就被辣的流出了眼淚,拿起桌子上的可樂猛喝。我看着她狼狽的樣子,止不住笑了出來。
“這不單單是辣,而且還麻,就像有白幾百粒跳跳糖在你的舌頭上翻滾似的,麻死了!”葉青荷一邊說一邊用手給舌頭扇風。
“哈哈哈!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我大笑着對她說。
“不過味道真的很好!很迷惑人,我還是很想繼續吃!”葉青荷對我說。
“那我們就繼續吃吧,就讓我們從頭辣到腳!”我鼓勁的說。
“好!今天就算是被辣成了香腸嘴,我也在所不惜!”葉青荷的鬥志完全被我激發出來了。
我們兩個人左一口,右一口,一邊喊着太辣了,太辣了,一邊不住的往嘴裡塞肉片。臉吃的都紅紅的,像個剛煮熟的螃蟹似的。
白色的蒸汽在我和葉青荷之間盤旋向上,我們兩個說笑着看着彼此,我們什麼都不談,沒有陳樹,沒有莫魚,只有我們兩個和火辣辣的火鍋。
窗外面,飄起了小雪花,這是北京的第一場雪,路上的行人們來來往往,穿着厚厚的大衣,圍着圍巾,戴着帽子,手套,全副武裝,當然也有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美女們,他們行色匆匆,低着頭走路。而這個時候的我和葉青荷則是坐在溫暖的室內,吃着美味的火鍋,我們不禁感嘆,生活太美好了。這感嘆來的真的讓人意想不到。
那一刻,我和葉青荷的關係似乎更加走進了一步,她小我四個月,所以我更加覺得我就是她姐姐,她就是我妹妹一樣,我覺得我有義務照顧她,讓她這麼單純的女孩子幸福。
吃過飯後,我和葉青荷手臂挽着手臂,大踏步的走在街上,口中高唱着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
幾天後,我們四個人約在一起吃飯,我和葉青荷一起去的。
“說和你一起來,原來你和葉青荷在一起。”陳樹對我說。
“難道我必須和你一起來嗎?我和青荷剛剛去看電影了。一美國喜劇,超搞笑的。”我激動的說。
“是的!都笑得我肚子痛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呢。”葉青荷也笑着說。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的?”莫魚疑惑的問我們。
“女孩子的秘密!”我詭秘的對莫魚說。
“莫魚,這下子我們兩個可就慘了,她們兩個一定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的。”陳樹擔憂的說。
“沒錯!不要讓我們抓住你們的什麼把柄,否則我們兩個要你們好看!”我趾高氣揚的對他們兩個說。
“女生真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生物。”莫魚說。
我和葉青荷坐在一起,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