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枚準吃貨,那迎婭不忍心打破他畫下的那個夢想圈圈:“去奶奶家也一樣有你的艇仔粥吃,我讓飛姐和廚師帶着準備好的東西想過去。讓他們在奶奶家做飯,然後我們過去吃,這樣總行了吧?”
“媽,你真聰明。”房昱斯聽了,大眼睛開始眨呀眨的,有意在她面前做出一副呆萌狀。只要看到房昱斯這樣子,那迎婭自動錶示全無免疫力。只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像被他下了蠱一樣。
“誒,我可不是被你的糖衣炮彈打倒的。”那迎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個動作是跟房勵泓學的。以前那迎婭最多隻會捏捏房昱斯嬰兒肥的小臉,然後再狠狠掐上一把。覺得掐一下,絕對是可以掐出水來。
房昱斯每次被掐得呲牙咧嘴,抗議還不敢抗議多了,爹地很多時候是向着媽媽說話的,這是他深知的事實。但是媽媽一段時間不掐他,改成親吻額頭以後,頓時覺得自信心爆棚,好像媽媽變得溫柔起來,就是她說的糖衣炮彈一樣重生在白蛇的世界裡。
“爹地也去嗎?”跟在那迎婭後面出了門,手裡還拿着一包快到碗裡來的m&m,只溶在口不溶在手,只要想到這句廣告詞,就會想吃這個,簡直成了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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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來直接過去。”那迎婭點頭,眼巴巴看着那包m&m,房勵泓堅決制止她吃這類食物。珍妮曲奇還是好說歹說,加上所謂的美人計苦肉計一堆,才準一天三塊的。
結果弄得房勵泓每天出門數上一遍,回家再數上一遍,簡直就是個守財奴的樣子。雖然是說得誇張了一點,但是這些可愛的零食,陪伴她渡過無數長夜的零食。現在是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如果只是簡單的不許吃那些所謂的垃圾食品就算了,有些東西明明不喜歡吃,卻被強迫吃下去。
比如說烏菁顏叫人送來的白果腐竹糖水,粵式糖水裡的招牌之一。但是那迎婭心理上就是接受不了腐竹是甜品的真實性,在她的食譜裡,腐竹或者做涼菜或者做滷菜,甚至做成素菜都很可愛。唯獨甜品,絕對是顛覆性的毀三觀。
算了,不說了。現在最吸引人的就是。只溶在口不溶在手的m&m最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昱斯,那個,你手裡那個巧克力是巧克力味道。還是什錦味道?”很沒有下限的問道,期待有創意的回答,比如說:媽媽,你嚐嚐是什麼味的。
“啊,巧克力當然是巧克力味道了。”房昱斯一次往嘴裡送了三粒:“難道巧克力還有別的味道?有別的味道的是彩虹糖。”一臉的義正詞嚴。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迎婭恨得牙癢癢,一下子就覺得房昱斯跟房勵泓是一夥的,絕對是,沒有之一之二。要是有點良心,想到自己平時對他那麼好,就應該分而食之。而不是一個人在旁邊咯吱咯吱吃個不停。沒良心的娃。
“媽。你不要對我怒目而視了。我這是爲你好,爹地說了,這段時間你不能吃這些東西的。”房昱斯表示自己看到了那雙寫滿憤怒的眼睛。還是一粒不剩把巧克力送進嘴裡:“媽,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我沒有。”那迎婭奉行的原則是,沒有人抓住現行就說明自己沒做過:“我至於那麼小氣,還跟你一般見識,誰都知道我是最大方的。”
“這個你可以吃。”連鹽焗榛子都不敢給她吃。只敢拿出原味的榛子給她:“爹地說,吃堅果對你和bb都有好處。我去博物館,都還記得給你帶最新鮮的回來。”房昱斯想要得到一句表揚,好像不太可能。平時這個吃堅果的事情,都是他爹地在做。而且還要是剝好了送到手上,然後盯着吃下去的動作。
“謝謝。”果然,對這樣的好意,那迎婭除了坦然受之是不會表現出太多的感謝的。她不喜歡吃堅果,如果一定要吃,一定要是加在美味的其他東西里面。比如說鹽焗腰果或者是琥珀桃仁,這種美味纔是她喜歡的。
“爺爺,奶奶。”房昱斯牽着那迎婭的手,到了壯麗的別墅外,正好看到烏菁顏和房正英在花園裡散步,馬上大叫起來。
“昱斯?”驚喜的聲音,不應該從房正英嘴裡冒出來,但是真的從他口裡聽到了。那迎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和耳朵都出了問題,比如說那種發自肺腑的高興還有欣喜若狂的聲音,絕不是烏菁顏曾經不小心泄露出來的秘密:老頭子,出了名的悶騷男,一個悶騷男,會有這種泄露內心秘密的時候。
“爺爺。”昱斯這種時候就會很貼心地跑過去,賣萌到了一定程度有點可恥的說,那迎婭想到他剛纔那個義正言辭的樣子,就恨得牙癢癢,幾乎要去掀掉她的假面具。不過還是忍住了,這是人家房價的領地,一個外人最好不要不知道輕重緩急。
“老爺,太太。”每次用這種稱呼的時候,那迎婭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某個特定場景中。
烏菁顏終於看到微微隆起的腹部了,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興奮清穿之坐享其成。自行按捺了一下興奮過頭的情緒:“糖水怎麼樣,好吃的話明天再要人送去?”
“好吃,吃了不少。昱斯也吃了不少。”這個謊話應該可以稱作善意的謊言,爲了哄老人家開心嘛。典型的tvb經典臺詞,底下忽略數百字。不過還是不想她明天送去了,真心接受不了甜的腐竹。
“我看到飛姐還有廚子抱了一堆東西過來,怎麼了?”烏菁顏可不忍心那迎婭站在這裡說話,拉着她到遮陽傘下坐着,遠遠看着一老一小在花園裡對着那些苗圃忙活。房正英喜歡擺弄花花草草,但是她只喜歡房正英將一束切花插在水晶花樽裡。至於鮮花的生長過程,還是沒辦法全部體會。
不跟在老頭子後面一起擺弄擺弄花草的話,恐怕他心裡舒服,但是站久了自己心裡又不痛快。幸好房昱斯這時候來了,真是一場及時雨。有了個小尾巴,房正英正好可以解解寂寞。
“哦,昱斯想吃艇仔粥。早上正好有人送了一堆新鮮的海鮮過來,乾脆拿過來跟爺爺奶奶一起吃。”那迎婭走路有點氣喘吁吁地,這段時間不運動,都成了嬌寶寶了:“也看看這個廚師的手藝怎麼樣,自詡是粵菜大師的徒弟,看看煲粥的手藝就知道了。”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紙,怪不得房正英對她只有正面分的評價,五顆星算不上,四星多也差不多了。別人還不定有沒有一顆星呢。
傅穎以前就只會買那些所謂的奢侈品來哄人,還要用她惡俗的品味來博得所有人的讚賞,真不知道所謂的豪門家教怎麼會墮落那麼低俗的限度。烏菁顏不止一次說過傅穎,家裡不缺這些不用再買了。等於就是變相的提醒她,這些東西我不喜歡,你不用給我。
但是傅穎嘴裡說出去的話,卻變成了烏菁顏捨不得花錢。真是天大的笑話,一個普及版的戴妃包就敢說是奢侈品。烏菁顏決定出出這口惡氣,某次晚宴的時候,很隨意拿了個定製版的手包出去,瞬間秒殺一條街的女人們。
結果第二天八卦標題果然成了:婆媳鬥法,經典定製款首現晚宴。房正英看到這樣的報道,最多隻能是無奈一笑。然後淡淡說了句:至於跟她一般見識?到了第三天,就看到傅穎一臉憔悴來到這邊賠禮道歉,烏菁顏笑笑:小孩子不懂事,一次就行了。
當然,這些話烏菁顏不會往外說。而房勵泓當初對這件事就是可有可無,一直對傅穎就是那種多一個麻煩少一個更好的態度,飛機失事的時候,問都懶得多問一句。所以這件事也就當作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正好,我剛好叫人定製了一隻土爐燒豬。說是今天就能送來,這個土爐燒豬比那些電爐烤制的要好得多。”烏菁顏一臉笑容:“房勵泓人呢?”
“在公司開會,晚上也過來吃飯。”那迎婭來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看到烏菁顏笑逐顏開的樣子。包括房昱斯在內,房家人似乎都不愛笑。房正英就算了,烏菁顏都說他是老年悶騷男,誰還敢強求。
烏菁顏在所有豪門婆婆中的排名,不是前三也是前五。說的就是極其難得搞定那種,刁鑽到人見人怕也是一種奇葩所在。這都是什麼樣的組合啊?想象不出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怎麼會那麼淡定。
房勵泓笑起來好像要被人收錢一樣,簡直是千金一笑的典範。至於房昱斯,在外人面前除了懂禮貌以外,總是給人一種靦腆得像個小女生的印象。但是她見到的應該是最真實的生活狀態。
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家人,不過最奇怪的居然是,自己對他們這種生活方式好像很習慣了。有時候甚至被他們所同化,看到的很多東西都是外人看不到的。難道他們真的成了一家人?
ps:
話說那迎婭一個小小的提議,還真是得到了響應,真的是不錯啊。
如果大家跟湘靈想的一樣,給張粉紅獎勵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