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焦急等待中,休閒海灘終於到了!
這個海灘沙子乾淨、細白,海水清澈,節假日,這裡總是人滿爲患,熱鬧非凡。
停好車子,從車上下來,遠遠地看到前方几百米外的海灘上聚集了不少人。海灘上搭了個臺子,臺子上掛滿了鮮花和氣球,站了了不少人。
不去在乎洪婷婷和洪冰冰姐妹狐疑的目光,拔腿便朝人羣奔去。
到了人羣外圍,終於看清了臺上的情景:身着白色美麗婚紗的段梅雨被身着新郎服的杜明國牽着手,並排站着。支持人拿着麥克風在說着什麼,因爲海風較大,我所站的位置離臺子較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待到主持人說完,杜明國拿出了一隻戒指,臉上掛着猥瑣的笑容。
當然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麼!
拔腿狂奔過去!
很快到了臺子下方,喘了幾口粗氣,凝聚一下體力,縱身一躍,跳到了臺上。一個箭步衝到段梅雨跟前,拽着她的手轉身便走。
“梅雨,快跟我走!”
“李毅是你?”段梅雨怔了一下,使勁地甩被我抓住的那隻手:“誰要你管我的事兒,你放手啊!”
她越是掙扎,我抓得越緊了:“梅雨,現在的李毅,已經不是以前的李毅,我已經有能力幫你了,請你務必相信我,快跟我走!”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今天是我的訂婚儀式,如果你真的爲我好,請你馬上離開!”說罷,段梅雨淚如雨下。
“又是你?!”杜明國看到我,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了:“你這個混蛋,上次教訓你還不怕是不是?你忘了,你上次是怎麼自己扇自己耳光的?來人啊,快把他給拉下去!”
兩名身着西裝的男子快步朝我走過來,伸手要抓我。
已經好久不打架了,手有點癢!呵呵!
瞅準其中一名男子的臉,呼的一拳揮出,那人中拳捂着臉頰一聲慘叫。另外一人怔了一下,揮拳攻上來,我舉起左手擋住他揮過來的手,右手朝他小腹擼去。又是一聲慘叫,未等他還擊,飛起一腳,將他踢到。
有點奇怪自己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敏捷!也許是打了幾次黑拳,也許是多次目睹洪婷婷和洪冰冰的本領,耳濡目;或者,救段梅雨的心太急!
臺下一陣騷動!
更多的人從下面跳上來,要圍攻我。眼疾手快,一下揪住想逃跑的杜明國,右手捏着他的脖子,對圍上來的人羣怒吼道:“你們敢上來,我就捏死他!”
果然,那幫人被嚇到了,站在幾米遠開外的地方止步不前。
“李毅,你個混蛋!你快放了他!”
段梅雨急衝過來,使勁地拽我的手。若被她拽開,那幫人圍上來,我自己難應付,拯救段梅雨的計劃可能落空。
情急之下,我大喊道:“茄茄,瓜瓜,雙鬼,你們都在哪兒?”
只見影子晃動,洪婷婷和洪冰冰飛奔過來,黑白雙鬼隨後也趕到。
我指着段梅雨,說:“茄茄瓜瓜,你們倆將她帶到車上,再將車子開過來!”
洪婷婷和洪冰冰將段梅雨拽開,押着她朝臺下走去。段梅雨暴怒,口裡不停地衝我罵粗話,一邊還痛哭着。
梅雨,對不起了!我這是幫你,事後你會理解我,感謝我的!
“雙鬼,你們倆站到我後面,要是有人攻擊,你給我擋着!”我喊道。
安排妥當,我仍然繼續捏着杜明國的脖子,一步步朝臺下走去,黑白雙鬼幫我斷後。
下了臺子,沒走多遠,洪婷婷開着車子來到,我讓黑白雙鬼先上車,然後將杜明國推倒在地上,自己也上了車。
等杜明國爬起來時,我們的車子已經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杜明國歇斯底里地喊道:“段梅雨,你逃不掉的,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
我冷笑一聲,心裡暗道:死老賊,老子已今非昔比,誰讓誰死得難看還不知道呢,等着瞧!
轉頭,見段梅雨已經被綁着雙手,嘴裡塞着毛巾。她嗚嗚地叫着,眼淚不停地流,朝我投來仇人般的敵視目光。
想給她鬆綁並取出口中的毛巾,卻又怕一時解釋不清楚,她鬧出危險來。要知道,這兒可是在高速行駛的車上!
二十幾分鍾後,回到了酒店。
進入房間,剛一鬆綁和取出毛巾,段梅雨便氣急敗壞地掄起巴掌,朝我扇來。一旁的洪冰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段梅雨打不到我,怒罵道:“李毅,你個大混蛋!誰要你管我的閒事?你以爲你這麼做很勇敢是嗎?你以爲你這麼做,我會感謝你,是嗎?我告訴你,你毀了我的一切,你害了我們全家。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恨你!”
笑了笑,想解釋,卻又覺得一時解釋不清楚,還不如讓她看我的表演更精彩,更形象。朝洪婷婷點了一下頭,洪冰冰再次將她綁住,並往嘴裡塞了毛巾。
段梅雨掙扎得比剛纔更劇烈了,雙眼睜得很大,彷彿恨不得變成一個黑洞,瞬間將我吞噬掉似的。
洪婷婷將我拽到一邊,問道:“丁大少,我必須問你一下,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
“可以不用解釋嗎?”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乜斜着洪婷婷,鬧騰了這麼久,這會兒,我覺得有點累。
“不行,你必須解釋!”洪婷婷恨恨地看了段梅雨一眼,說:“丁總吩咐過我和瓜瓜的,要是你做壞事錯事,我們倆必須阻止,還有權力懲罰你的!”
洪婷婷朝我投來挑釁的目光。
“難道你沒看出來,我這是在做好事?”我對洪婷婷報以微微一笑,繼續說:“你沒看到,這個如花般的女孩要嫁給一個老頭嗎?你忍心她這朵花插在牛糞上?”
洪婷婷很不屑地看了段梅雨一眼,撇撇嘴,不滿地說:“我怎麼不覺得她是一朵花呢?難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我微微了怔了一下,洪婷婷爲何有如此反應?難道?
洪婷婷似乎猜透我的心思似的,走到我跟前,捏了一下我下巴,說:“我的丁大少,你可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而已。”
“那就好!”我說。
洪婷婷轉身,走到段梅雨跟前,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冷冷地哼了一聲,目光中滿是不屑。
稍微歇息了片刻,我讓黑鬼冒充杜明國的生意夥伴,給杜明國打了個電話,約他到酒店談事。杜明國好歹是個老闆,普通人想要到他的手機號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在我這兒卻是輕而易舉。京海市的首富,我都認識,區區杜明國算什麼?他的手機號碼又算什麼?
因爲訂婚儀式被攪,杜明國正在氣頭上,不願意見面。當黑鬼說,有大單要跟他時,他便改變了主意。
半個小時後,杜明國和一名男子來到酒店,這名男子大概四十多歲,半禿頂,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挺斯文的,估計是他公司的職員,斷然不會是保鏢之類的。
杜明國和他的手下走進房間的時候,我和洪婷婷、洪冰冰、白鬼以及段梅雨都躲在一張臨時掛起來的帷幕後面。段梅雨仍被綁着,嘴裡塞着毛巾。
帷幕有一道小小的縫隙,能看到外面的情景,但是,外面卻很難看到裡面。因爲裡面的光線很暗,而外面較光亮。
只見雙方落座後,杜明國目光緊盯着黑鬼的臉龐看,目光中有些許困惑和疑懼。也難怪,黑鬼那張臉跟木炭似的,誰見了都會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