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斜曳的陽光曼妙輕舞,施文琪十分乖巧地坐在楚佑霖身邊,一任天馬行空的幻想翩躚。
至於堂於和楚佑霖的對話,她則沒有聽進去幾句,自顧自想像着楚佑霖佇立在陽光中的模樣:“佑霖最帥!”
臆語脫口而出,施文琪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白日夢,臉上有點燙。
“唉!”堂叔長嘆一聲:“情關難過,我看大小姐是想嫁人啦!”
“嗯!”施文琪當即承認:“想嫁人又不丟人,說明我是一個骨子裡渴望愛情的女生,並且註定是貌美如花的賢妻。佑霖,你看本小姐的資質是不是超然物外?”
楚佑霖看着因爲愛情而容光煥發的施文琪:“你資質是挺高的,不過你找錯人了,我們之間是假情侶,這一點堂叔可以爲我證明。”
“我永遠站在大小姐這邊。”堂叔表態。
施文琪不免得意起來:“看到了吧,關鍵時候還是堂叔向着我,不像你天天欺負我。”
“這個話題先打住,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楚佑霖和堂叔要交接一下飛魚堂的內部事務。
飛魚黨在南陵是老牌幫派,曾經也輝煌過。
雖然最近三年因爲被青龍幫無限打壓,勢力大不如從前,但是樹大根必深,內部的事務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
“我下午就給飛魚黨各個分部發通告,以大小姐的名義,讓你管理飛魚黨。”堂叔說着看了一下施文琪:“不過有一點,必須還要以大小姐爲中心,如果大小姐不同意的事情,你是不能做的。這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束縛,你能接受嗎?”
楚佑霖想了片刻,之後回答:“只要不是太過任性的要求,我自然要聽大小姐的。”
“娶我!”施文琪愣頭愣腦生插進來這麼一句。
“這樣的無理要求,我是不會聽的。”楚佑霖拒絕的十分乾脆。
施文琪燦然一笑:“你能不能幽默一點,別事事較真。”
堂叔似乎看出來了,是他們家大小姐對人家楚佑霖有意,而楚佑霖好像對大小姐沒有那樣的意思。
以一個老年人的眼光看待這件事,堂叔不難發現,如果大小姐不能打動楚佑霖,那麼最終受傷的終會是大小姐。
“我看人家佑霖應該有心儀之人了。大小姐,現在我們談的是正事,你別老是冒傻話。”堂叔意在提醒施文琪,沒有希望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不過,身陷愛情的女生,能聽得進去纔怪。
“你們談吧,我不插嘴了。”施文琪隨時可以任性,也隨時可以溫順,只要有楚佑霖在身邊,一切皆有可能。
堂叔和楚佑霖之間的談話,從九點一直到中午。
最終楚佑霖得出得出重點:“也就是說,飛魚黨裡還有許多人並不是那麼忠心,所以我接管飛魚黨有可能會引發風波。”
“老幫主去世後,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動,不過一直有我壓着,現在換成你,你要對那些人動用一些手段。”堂叔相信楚佑霖的能力:“我會把一應人等的名單整理出來發給你,你好好看看,要未雨綢繆,不要亡羊補牢。”
“有我給佑霖撐腰,誰敢不服,我就讓他去外面跪着。”施文琪又刁蠻了一下。
遭到堂叔和楚佑霖一致的白眼,她還有點不服氣:“怎麼啦,你們不相信本小姐刁名在外嗎?”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楚佑霖十分低調的接手了飛魚黨,沒有大肆張揚,也是實權在握。
接下來要辦的事,就是抓緊找出施文琪老爸當年意外身亡的真正原因。
要想服衆,光靠嘴巴說,也許能行一時,卻行不得一世。
想要用拳頭把人打服,別人也是面服心不服。
最終還是要拿出事實說明實力,這纔是最有效的辦法。
飛魚黨現在的所有勢力內,那些負責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心病,那就是老幫主的死因。
“如果能把這件事辦的順利,不用你說,那些人就會心甘情願爲你鞍前馬後。”堂叔畢竟閱歷深,也深知飛魚黨內的諸多情況。
他的話對楚佑霖來說,像一句醒世恆言,一下就點明瞭楚佑霖的方向。
“最近看似平靜,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堂叔爲人小心謹慎,對世情洞悉幽微。
送走了堂叔,施文琪又活泛起來,吵着要親自給楚佑霖做菜。
楚佑霖說:“我還想多活幾年,吃了你的菜,我怕當場斃命。”
被小看啦!
施文琪卻沒有堅持非做不可:“還是你瞭解我,我天生就是大小姐,其實根本不會做。就是想表現一下,就知道你會阻止我,捨不得讓我下廚,還是佑霖對我好。”
“我要去詩茗那邊,都好多天沒有去了,看看她在公司裡,袁飛有沒有爲難她。”楚佑霖手頭上的事情雖然不少,但心裡最惦記的還是蘇詩茗。
一縷莫名的幽怨涌上施文琪的心頭,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用不用我和你一起過去?”
“你就不要去了,現在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不着調,活像個女流氓。”楚佑霖給施文琪的定位太準確了。
“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又不是對所有都這樣,你這麼說我,難道不虧心嗎?就算是我喜歡你,也不能成爲你蹬鼻子上臉的理由吧。”
施文琪這話的十分有理,楚佑霖也沒無法反駁。
“我改天就給你找個男朋友,省得你一天到晚打我的主意。”楚佑霖撂下這麼一句之後,出門前往蘇詩茗的家。
今天是星期六,也不知道蘇詩茗和小雪在家裡幹嘛?
楚佑霖一路上都在納悶,小雪和蘇詩茗住在一起之後,都不給他打電話了,這可有些反常。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招她們兩個恨了。
其實楚佑霖想多了,這幾天蘇詩茗和戚雪兩個女孩子相處的十分融洽,她們兩個很有默契,都不聯繫楚佑霖。
按戚雪的話說,就是楚佑霖喜新厭舊,跟了施文琪那個刁蠻的小富婆之後,就把她們兩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