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給誰打電話呢,還揹着我。”蘇詩茗不知何時出現。
一個激靈,袁飛緊着把電話掛了,但是他的話被蘇詩茗聽到了,只是她裝做沒有聽到罷了。
“一個朋友,沒有什麼要緊事。”袁飛說:“你和小宋下午不是還有事嗎?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快走吧,對了,我晚上就不來這邊了,反正我知道你給我追求你的機會就行。你放心,在我們舉行婚禮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和他舉行婚禮!?
蘇詩茗覺得袁飛好搞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提到婚禮了,真沒有見過這麼自命不凡的傢伙。
與小宋開車出小區,蘇詩茗發現門外有人,無需多說,那些人肯定就是袁飛的人了,看來袁飛做事也挺心細的。
掏出手機,又撥了一次楚佑霖的電話,依然是無法接通,這一回蘇詩茗不是想和楚佑霖兒女情長,而是要把剛纔聽到的話告訴楚佑霖。
她從袁飛的話裡聽出來了,楚佑霖是去了雨林,這讓蘇詩茗不由想到了趙凱,她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總是感到有隱隱的不安,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
既然楚佑霖有危險,那就一定要想辦法聯繫到他,如果楚佑霖出現一點點的意外,蘇詩茗知道她的心也會隨着楚佑霖而去。
蘇詩茗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給李老打電話,李老可是華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蘇詩茗要他的男人安全歸來。
於是,蘇詩茗真的撥通了李老的私人電話。
“喂,你是?”電話中傳來李老低沉的聲音。
蘇詩茗有一點緊張,對於她來說,李老的地位是她永遠無法企及的:“李老,是我,我是蘇詩茗,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楚佑霖的女人,不,是女朋友。”
由於太緊張,說錯話了,把蘇詩茗自己都搞臉紅啦。
電話那邊的李老說:“我當然記得你了,你是我們家小雪的情敵,就是沒有楚佑霖那層關係,我天天在家聽小雪唸叨你的名字,也能記得住。”
“我有事要說。”蘇詩茗很感激李老這麼說。
李老聽出來蘇詩茗的口氣有點嚴肅,於是他說:“有事就說吧。”
“剛纔我聽到袁飛給人打電話,他已經知道了楚佑霖的行蹤,還說要讓舊事重演,我現在聯繫不上楚佑霖,您老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他,不要讓他出意外。”蘇詩茗肯求。
李老得到這樣的消息,自然不能輕視:“我馬上通知楚佑霖,你放心吧,楚佑霖是我們最優秀的特種軍人,他不會出事的。”
有了李老這句話,蘇詩茗稍稍有些心安,但還是在擔心。
掛了電話,來到集團,一個下午都無精打采,她是真的想接到楚佑霖的電話,那怕他吼自己幾句也好啊,手機像啞巴了一樣,就是不響。
一個下午過去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南陵萬家燈火,而在南疆雨林內,卻是漆黑一片,參天的古木枝葉繁茂,遮擋了月色,掩蓋了星光。
這裡真的是與世隔絕,彷彿是一個不屬於人世的空間,偶有幾聲獸鳴,提醒楚佑霖和沈軍,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雨林腹地。
“霖哥,來個罐頭。”沈軍把一瓶罐頭扔給楚佑霖。
楚佑霖接過放在一邊,而後撅着屁股努力把腳下的枯葉清理乾淨,露出潮溼的地皮,嗅聞到泥土的氣味。
“他媽的,在雨林想抽根菸都這麼難。”楚佑霖坐下來,不着急吃東西,而且先點着一根菸,狠狠抽了一口。
香菸經過肺部,而後變成灰白色,藉着忽明忽暗的菸頭,沈軍看到楚佑霖一臉沉思。
“霖哥,我有句話想問你。你是不是在南陵找到心愛的女人了,我看的應該錯不了,你都愛到骨子裡了。從我們離開南陵一直到現在,你都被相思糾纏,傻子都能看出來你丫發春了。”
“老大不小的人了,發春也正常。”楚佑霖說:“你說對了,我就是有心愛的女人了,所以纔不放心。南陵那邊的事,不好處理,還有一個袁飛勢力滔天的大,而且又不露面,我怕他對我的女人下手。下午接到李老的消息,說是蘇詩茗從袁飛那裡聽到消息,袁飛知道我們進入雨林了。”
“有個提醒也不錯啊。?”沈軍說。
楚佑霖只用了沒幾口就把煙抽完了,然後用腳踩滅菸蒂:“你懂個屁,蘇詩茗是我的,我們與袁飛勢不兩立,她是怎麼聽到了袁飛的話,如果是被袁飛抓了,我都不敢想後果。要是她出一點事,我楚佑霖發誓,要讓袁飛千萬倍的還回來。”
“你這話說的爺們兒,不過依我看,那個我沒有見過面的嫂子,其實是個精明的女人。就算你不在南陵,她都能在南陵那邊打聽到如此機密的事,一般人都做得到纔怪。”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楚佑霖真的很擔心,他怕蘇詩茗受到傷害,更怕她中了袁飛的圈套,最怕的是她還在生氣,會離開自己。
陷入愛情的男人,同樣也有這樣的心思,自欺欺人於事無補,楚佑霖都沒有想到,如果蘇詩茗心裡沒有他,又怎麼回一個電話打給李老。
“霖哥,你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我看你整個人都要廢了。”沈軍把手裡的罐頭的最後一點殘渣吸進嘴裡:“吃完這一頓,明天打鳥吃,我吃不慣鳥肉,有股怪味。他孃的,還以爲這次能打那夥人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我們半夜出發,還是被人給盯上了,看來袁飛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手眼通天啊。”
“我們小心一些,上次一起來了八個人,只回去了我一個。這次可別再讓我送你走,我們慢些前進,這裡處處都有可能有埋伏。”
“噓!”沈軍豎起手指於嘴邊,噓了一聲,打斷楚佑霖的話:“好像有動靜,十點鐘方向。”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在雨林無邊的黑暗中,楚佑霖側耳諦聽,果然聽到十點鐘方向有細微的窸窣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