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把事情推了乾淨。
蘇詩茗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爲她知道,不光是自己接受了杜麗,這雖然是迫不得已,但也不能不這麼做。
人家杜麗一連救了兩次楚佑霖,這份感情和大恩的出發點,就是因爲她愛楚佑霖。
比起杜麗對楚佑霖的愛,蘇詩茗也想過許多,無論她怎麼想,其結果都是一樣,那就是杜麗對楚佑霖的感情與她相比,絲毫不遜色於自己。
再說了,楚佑霖直到現在,他也沒有真正的嚐到甜頭。
而杜麗對楚佑霖的感覺情卻沒有因此有一點的改變。
種種事情,再加上種種心理,讓蘇詩茗意識到,杜麗這個女生不是一般的女生,最起碼在愛情方面她懂得付出,並且不求回報。
這就是杜麗與戚雪之間的區別。
戚雪之所以有那樣的下場,是因爲她想要的太多。
杜麗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
“就算是我的主意,你也不能因此變本回厲,懂嗎?”蘇詩茗最後給了楚佑霖一個警告。
楚佑霖怎麼能不懂,他懂得太多了,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我懂,只是如果事情發展不受我們控制,最後你可不能怪我。”楚佑霖也有一些擔心,假如將來有一天,自己和杜麗走的太近,蘇詩茗因此而不滿,這句話就能拿出來派上有場。
楚佑霖有點天真了,他應該明白,其實在愛情方面,女人是沒有太多理智的,她們如果要生氣,男人所能做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哄着。
“你也不用給我打預防針,這是我的決定,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過幾天我們的婚禮上,你和小麗別搞大砸了,千萬別讓我的爸媽知道,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蘇詩茗也有一些擔心。
她不光是擔心杜麗的事,更能理解杜麗的心理,雖然不能明正言順的做楚佑霖的新娘,但是她也要穿着和自己一樣的婚紗,哪怕是做爲伴娘,那也算是爲楚佑霖披上了婚紗。
這點小心思,不難想透。
這段時間裡,不光是楚佑霖這邊在準備。
還有一對人也要和他一起舉辦婚禮。
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那兩個人就是施文琪和孫子涵,本來打算讓沈軍和廖妮一起的。
現在沈軍與他們這些老朋友,天人永隔,所以大家誰也不提這件事了。
怕的是惹廖妮傷心。
廖妮恢復的不錯,她堅信愛情,所以才能正確的面對沈軍的離去。
因爲沈軍一直在她的心裡,從不曾離去。
一個又一個難以成眠的夜晚,她關了燈,躺在牀上,想像着沈軍就在她的身邊,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輕輕遊走。
對於沈軍,沒有人比廖妮更瞭解他了,他不但臉長,而且手指也長,那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像彈奏古箏一彈,慢慢的跳動,柔情似水。
她一直這樣想着沈軍,從來不怕會陷得太深,就算是沈軍離開了她,那又能怎麼樣。
廖妮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在沈軍離開後不久,她就一個人去了沈軍的老家,看望了他的父母,當時她面對兩位傷心欲絕的老人時,說道:她要代沈軍對他們盡兒女的孝道,要養他們,只到他們終老。
這樣的女人真的太少見了。
楚佑霖身邊的人,個個都是這樣,不分男女,全都重情重義。
此時,在施文琪的家裡,她一手抱着孩子,看着廖妮在網上爲她挑婚紗。
挑了幾天了,一直沒有滿意的。
說來也怪,並不是做爲新娘子的施文琪不滿意,而是廖妮不滿意。
“這些婚紗都太俗了,我都看不上,你就是更不行了。”廖妮一邊看,一頁又一頁的翻着,她不在乎多少錢,要的是順心順意。
看到廖妮這麼糾結,施文琪只說了一句話:“其實漂亮不漂亮都不重要,反正晚上還是要被扒下來的,男人總是那樣,天天猴急的要死。”
孫子涵也在呢,聽到這句話,他略有有點尷尬。
“也不光是我一個人猴急,有點時候你比我……”
施文琪猛然回頭,盯着孫子涵:“你敢再說一句。”
孫子涵馬上就住嘴了,他愛施文琪,所以談不上怕老婆。
男人都一樣,沒有人真正的怕老婆,之所以聽老婆的話,無非就是因爲愛的太深,想寵着自己的女人。
當然了,女生千萬別把這些當成是理所當然,男人不會無故寵着一個不能情理的女生。
愛情是兩個人,如果彼此相愛,切記不要太過卑微,要平等一些。
男人寵自己,自己也要心疼男人,這是相互的。
施文琪在這方面做的就非常的好,她心疼孫子涵,就像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樣。
孫子涵在集團裡總是很忙,幾乎每天都回來的很晚,而施文琪大部分時間都會等他回來。
在他洗澡的時候,主動給他搓背,看他精神不好,就算自己想嘿嘿,也一直忍着,反正他是自己,跑也跑也不了。
孫子涵十分看重這份感情,他不止一次的想過,遇到施文琪是他的榮幸。
“廖妮,你也不要太糾結了,隨便挑一件就行,我們不在乎的。”孫子涵說。
施文琪直接懟他:“你再說一遍,敢再說,我就不嫁了。我可以說隨便,你不能說,我要是這麼說,那就是不在乎我了,我給你生了寶寶,然後你就嫌我們了,對不對?要是你這樣想的,你就直說,我帶着孩子也能過。”
孫子涵只不過說了一句隨便,並沒有那要瓣意思,去被施文琪抓着不放,他也是服了。
“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
“這態度還差不多,想我這麼知書達理溫柔如水的女人,你再也找不到了。要珍惜,懂嗎?”施文琪只是隨口一說。
其實要做新娘了,她心裡些緊張,也控制不住自己。
女人都大部分都會有這樣的心理,誤以爲是激動,其實不是的,那是一種對未來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