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着他的脣進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舌抵住了我的傷口,突然就動了起來,抓着我的手指,塞入口中。
他的這個動作讓我驚呼了一聲,在我驚呼之後,他的動作就停止了,眼睛也睜開了。
我暗暗吐着氣:“祖航,你醒了。”在他抓着我的手指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在那陰路里的小樓裡。他咬着我的手腕,吸着我的血的模樣。
還有現在,他抓着我的手,塞入口中。那看着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心中突然升騰出一個念頭來。也許有一天,他會吃了我的心吧。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間罷了。我趕緊抽回了手指:“你好點了嗎?呃,這個傷口很小,我們先回去吧,我可以放點血在碗裡給你喝的。”
放碗裡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了吧。
祖航一笑,自己坐了起來:“沒事了。先回去吧。”
他是自己站起來的,還能伸手將我拉起來,說道:“會不會涼,這邊沒有曬到太陽。”
因爲是冬天,被天陽曬着的地方能有差不多二十度,不被太陽曬着的,一下就能冷得人感冒。
我搖搖頭,他還記得這個,真令我意外。要知道他是不會有冷熱感覺的。而我今天因爲緊張擔憂什麼的,更是出了一身的汗,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冷。
不過既然祖航已經醒來了,我們也就打算回去了。只是在回去路上,祖航開着車子,纔出了小區,就說道:“去金子家吃飯。這兩件事必須跟他們說說。彼此也好有個防備。”
我看向開車的祖航。雖然他是醒了,但是看上去感覺還是很疲憊的樣子。但是他說得那麼肯定,我也不好提出異議。
只是在車子上,我拿着手機,想要給店裡打個電話,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應該怎麼解釋。把手機拿在手裡翻來翻去的,直到進了金子姐家那小區,我才下了決心,給店裡打了電話。
“譚哥,”
“你還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啊。你今天干什麼啊?就算店裡沒生意也不能就這麼不上班了。我告訴你,別以爲老闆娘帶你出去那麼一次兩次,你就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了。你今天下午算曠工半天。這個月沒有全勤獎了。”
“呃,譚哥,我知道了。我今天是真有事。我男朋友突然就昏倒了。我才這麼着急,沒有說一聲就走了的。”
“怎麼就你事多啊。行了,現在都快要下班了。你也不用過來了,這個月的全勤也不用拿了。”他就這麼掛斷了電話。
車子中祖航看了我一眼,問道:“沒事吧。被辭了?”
“沒有。”我笑笑,“我要是被辭了,那我們兩就都成了無業遊民了。誰養家餬口啊?”
祖航也笑了,當初“養家餬口”,還是他先說的呢。
在金子姐家裡,我們把零子小漠也叫了過來。吃飯的時候又是一大桌子人。誰也沒有提之前的不愉快。
只是在阿姨帶着幸福出門玩之後,我們才說了這幾天的事情。
聽完故事之後,金子說道:“岑恆是第一個,周家偉是第二個,而這次是直接對付岑祖航的。這手法跟魏華差別太大了吧。不像是爲了計劃的進行,倒有點像的個人私怨了。”
零子撐着筷子道:“因爲現在的幕後人不是當初的岑祖航,也不是魏華,而是另有其人了吧。很多事情的現象都反應說還有幕後boss,可是我們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小漠說道:“要不這樣,讓岑祖航假意投誠。就跟魏華說他要繼續任務,然後做個無間道,打入敵人內部,調查出那個……”
“我不同意!”我厲聲說道。我不想讓祖航在回去。這一次回去我不知道要失去他多久的時間呢。
“我也不同意!”金子姐支持了我,“回去不就是危險性更大了。去查那小區的攝像頭。看看有沒有什麼嫌疑人等接近過黃依依的男朋友的家。然後再好好調查下去。”
金子老公就說道:“那樣就算我打通關係看到那攝像頭,工程量很大的。”
“大怕什麼啊,那兩個,整天就在家玩遊戲的,不去辦點事情,他們兩都發黴了。”這件事就這麼釘板了。
在我們從金子姐那回到家的時候,岑恆的老婆已經在樓下等着我們了。看到他們回來,他有些不自然地對着我們點點頭。
將岑恆老婆帶上樓,進了家。她緊張地坐在沙發上,喝着我泡的茶,久久沒有說話。
我坐在她的對面,身上還是那件早已經灰掉的制服,問道:“有事嗎?”她沒事也不會過來。她能來找我們,肯定是爲了岑恆的事情。岑恆畢竟是岑家現在唯一的一條根了。祖航也不會看着不管的。
那小學老師說道:“真的很抱歉,我來是……本來是想,今年我和岑恆會在年前或者年後這樣就擺宴的。過年就在我爸媽家那過。岑恆也只是一個孤兒。但是今年,我爸媽的那態度,我怕他去我們家,也會受氣的。但是大過年的他一個人我又擔心。而且他的身體,也不像以前那麼好了。”
她說道這裡我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微微一笑道:“讓岑恆過來吧,在我們家過年。”
我剛說完,那小學教師就驚喜着看着我:“岑恆也說,你們一定會讓他過來過年的,還讓我不要擔心呢。他說,你們跟他是親戚關係呢。唯一的親戚了,一定會收留一下他的。”
我點點頭。祖航現在不舒服的休息去了。這點事情,他是不會反對我的。
“那我回去幫他整理一下東西。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也能幫他過來整理幾天東西。要不然等過年了,我怕我出不來。”
那是最好的了,要不然我也找不出時間幫岑恆整理。岑恆現在有一隻手動作還不是很協調。
答應了下來,那小學教師才高興的離開了。她一走,祖航就用自己的形式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說道:“就這麼答應了,我們的二人世界準備結束了?”
“他不是你們岑家唯一的孫子了嗎?要真算起來,岑恆叫你什麼啊?”
“叔叔。”他走了過來,在抽屜裡抽出了香,走到陽臺上點上了。
我也跟着過去,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他受傷了,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但是現在要是真出什麼事情的話,祖航說不定也會有危險的。他不是萬能的,他不是最強悍的,他也只是一個鬼,也會受傷的。
我將我的手腕伸到他的面前:“咬一下吧。吃我的一點肉也行。主要就是太痛了。”
祖航笑了,打開了我的手:“不用了,我能慢慢恢復的。只是需要……”
“需要恨!你恨什麼?祖航。”
祖航沉下了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緩緩吐了口氣。我不想讓祖航恨。可是他的存在就是因爲怨恨啊。那天他真的一點也不怨恨了,那麼他就消失了吧。
但是這個問題現在不適合談下去,看着他沉着的臉,擡頭看着天空上的那點流星,我問道:“什麼是接煞啊?就今天那兩盞燈的事情。”
“家裡有些東西看着沒害,但是有了相應的東西之後,就會出現接煞。這個一般是用術數風水去檢查的。一般都是出了問題之後,才能檢查出來的。”
“好難哦。”
“也不算吧。就是有些家裡出了找不出原因的事情,會用術數風水有針對性的看看。”
他說着話,我卻靠近了他,踮起腳尖就吻在了他的脣上。一次,兩次,第三次的時候,他抱住了我,加深了這個吻。
只是一切如我所料,這個吻發展下去,太激烈了。他的手探入了我的衣服中,而我的手也不示弱地探入了他的衣服中。
我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是我的血。他沒有分開這個吻,把那些帶着我的血的液體吻入了他的口中。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是沒有換衣服的,手機還在那制服的口袋裡呢。推了推他,他纔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我,伸過手幫我擦去了脣上的血跡。
我匆匆掏出了手機,接聽了電話:“喂。”吻的時候就知道已經破皮出血了,可是那時候真不覺得痛,現在說話,卻明顯感覺到嘴巴好痛,明天說不定會腫的。
手機中傳來了零子的聲音說道:“王可人,岑祖航怎麼不接電話啊。你開電腦,我傳個視屏給你,重要人物啊!”
掛了電話,我還疑惑着,有什麼重要人物的。拉着祖航進了房間打開了電腦,等着零子傳過來。
那是一個視屏文件,不是很大,也就6m。點了打開,我和祖航都驚得愣了一下。零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們離開金子姐家也就幾個小時,他已經弄到了那小區的攝像頭資料了。
發給我們的是截過的一段,雖然沒有什麼紅圈標明,但是我們還是快容易就認出了那走進依依男朋友家那單元的一個老男人。那老男人揹着一個包,攝像頭是從電梯口拍過去的。他要上電梯自然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岑祖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