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聽人說,孩子小的話,是可以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東西。這個孩子都已經十多歲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曲天的不一般呢?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說着告辭的話,先離開了。
在我們走的時候,那個小男孩還是警惕地看着曲天,一直到曲天消失在轉角。
“那個孩子……”我擔憂地問道。
“他是陰陽眼,看得到我。”他說道。
我的心裡一驚,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說道:“那以後我們還是少回來吧。”
“嗯。你們家廚房裝修的事情,我請師傅,你過來跟着點就行了。”
沉默,在車子上,我們一直沉默着。在一個紅燈,車子停下的時候,曲天問道:“你還在害怕?”
我沒有回答。而他也不再說後面的話了。
那個夜晚,迷迷糊糊地我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到那個小男孩翻着我那冥婚聘禮的盒子。我的心裡喊着,不準動我的東西。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個熟悉的人影就站在我的牀邊。他身上還穿着我買的睡衣,就這麼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直到我的眼睛漸漸睜開了。看清楚了那就是岑祖航。
就在我看清楚是他的時候,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住了我的脣。我心中驚了一下,那一瞬間就是動也不敢動一下的。
如果是別的男人,我想我的反應會是尖叫,我會是踢打,可是是岑祖航啊,我是瞬間就沒有一點反應了。就這麼呆呆地,傻傻地,愣愣地感覺着他的舌頭探了進來。
這個吻和曲天那天的吻完全不一樣。那微涼的舌頭探入我的口腔,整個人都能激起來了。我感覺到了,他放在我脖子後的手,加了力道,控制着我的頭,讓我迎合着他的吻。可是我那是整個人都僵着了,動都不敢動啊。
他的舌頭退出我的口中,牙齒還要在我的下脣上咬了一下。我低呼出聲。
他說道:“我還以爲整個人傻了呢。起牀了,跟我去看套房子,跟魏華有關的。而且會有風水先生在,我可不想又像上次那麼麻煩。”
上次他那是被人看出來了,被提醒了,不得不亮出我這個身份證來的。原來我還真的只是他的身份證啊。那麼身份證以後能不能戀愛結婚呢?我苦苦笑着
我從小竹牀上坐起身來,看着他,問道:“幹嘛親我?”
“沾點我的氣,省得到時候遇到什麼東西,麻煩啊。”
原理是這樣啊。我苦苦一笑,看着他出了房門,才沉下了微笑了。就因爲要沾上鬼氣才親的啊。是不是……太那啥了。想着脣上那微涼的觸感,還有他的舌頭探進來的感覺。他的手在我的脖子手,托起,讓我仰着頭迎合着他。
嗚嗚……我都在想些什麼啊?不就是一個吻嗎?又不是我的初吻了這麼在意幹嘛啊?
等我梳洗好的時候,曲天已經下樓了。趕下樓,早餐都是在車子上吃的。我們就往外趕去了。等着車子駛入了公務員小區之後,我還疑惑地問道:“你要先回曲天家啊?”
“不是,今天這套房子就在這裡面。”
車子最後停下來的地方就是曲天他們家前面一點的一座別墅。就是上次那開車夾死人的那個某某高官的家裡。
我們到的時候,零子金子都過來了,此刻金子零子是靠在他們的車子上,看着熱鬧呢。還有一個穿着道袍的老道士在那拿着羅盤對着大門指指點點的。
我很自覺地站在了金子姐身旁,她給我遞上了一包爆米花。我看到那爆米花的時候,幾乎是驚得看了她一下,才確定那真的是爆米花。有她這麼當師太的嗎?出來辦事還靠着車子吃爆米花,真當來看熱鬧來了。
曲天站在了零子的身旁,零子也是一顆顆往嘴裡丟着爆米花的。曲天低聲說道:“不就是他們家兒子撞死人的事情嗎?弄得出這麼大的排場啊。”
零子也低聲道:“這年頭,排場不大,人家不給錢啊。岑祖航啊岑祖航,你姓岑啊,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小螞蟻悲催的生活了。”
“那是誰?”
“李叔,就愛搞排場的。不過有錢人都吃他這套。我都看過了,就是他兒子那房間不好,全是火,火多了,自然是年輕人沒地方發泄,就要弄出點事來的。加上他們家後門那是一個槍煞,還連帶着是日夜兇光。爲了漂亮,他們家後門那落地窗連窗簾都沒有裝。來來往往的車子燈光就這麼整夜整夜的照着他們家客廳呢。這種局面家庭不和啊,家人煩躁啊。那天他兒子出事是剛在家裡吵架出門的。”
金子姐也低聲說道:“他們家是請了李叔的,我們就是扯着李叔衣角來看看,能不能在他們家挖出點東西的。”
李叔那邊是大着排場,進了屋子。金子姐把爆米花往車子上一放,就跟着進去了。這麼一來,我們四個都進去了。那房子,和曲天家的格局是一樣的。只是一進客廳。他們家客廳還真的是沒有窗簾的。就落地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前面一條路對着什麼客廳呢。這樣一來,晚上要是有車子過來的話,車燈肯定會找到家裡來的。
金子姐低聲道:“機會難得,分頭行動。”
然後零子就悄悄的閃進了一旁的廚房中。金子姐也一下竄上了樓。我還有些不明白呢,看來他們的合作了很多次了,那麼默契的。
曲天帶着我,在這個客廳四處看了看。從他們家那客廳一旁的書架上放着的古玩我就知道,他們家是真有錢。就他們家架子上擺着的那些,都比我爸那整個店的真貨多多了。
樑庚注意到我們進來了,笑着點點頭,也沒有趕我們出去的意思。反而是李叔看着曲天好一會,然後纔對着曲天笑笑不說話。
李叔帶着樑庚,看了客廳說了一大堆,又轉向了廚房,又說了一大堆。
我還緊張地注意着他們的方向,就擔心金子零子他們被發現什麼呢。這個時候,客廳只剩下我和曲天了,曲天也不客氣地開始翻找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啊?”我低聲問道。
他沒有說話,繼續找着。金子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揮揮手裡的東西,那意思就是說撤退了。然後曲天拉上我的手,就大步朝外走去。出了他們家屋子,金子姐就說道:“要等等零子,他被堵在書房裡了。不過是李叔帶上去的,李叔應該不會害了零子的。”
曲天就指着那邊的房子道:“去曲天家等吧,這樣也不會被人懷疑。”
我們三個朝着曲天家走去,也不過二十米的距離,等着曲天剛用鑰匙打開家門,零子已經從那邊房子溜出來了,朝着我們跑了過來。
曲天家沒有人,從擺設上看,至少家裡已經好幾天沒人了。出於安全意識,曲天還是給名義上的媽媽打了電話,確認了他們兩夫妻是跟着單位公費旅遊去了。還要兩天才能回來呢。
這樣我們才放心了一些。
去了曲天的房間,房門一關,然後金子從的化妝箱裡拿出了一本破破舊舊的書,低聲道:“岑家族譜。”
曲天馬上皺了眉頭:“你們不是說這個在岑雨華那的嗎?”
“上次是岑雨華拿走的啊,怎麼到了樑庚這裡我們怎麼知道啊?”金子沒好氣地應着。
曲天摸上了那族譜,我在他的身旁,都能看到他的手都是在顫抖着的。零子說道:“族譜在這裡,就說明那些事情之後,他去找過岑雨華。至少是暗地裡去找過的。”
親,看圖,你家中招了嗎?